扶起軟癱在地上的主仆三人,找回受驚的馬匹,套好馬車,將傷員包扎好,雪櫻說什么都不要坐進去,只愿跟霖軒共乘一騎。受到驚嚇的水墨兩香也不愿坐回馬車,但也沒勇氣與男人共乘一騎,只敢坐在馬車外。
靠在霖軒懷里,雪櫻沒有說話,看著周圍不斷倒退的樹木,還處于剛才的驚魂中。
緊緊的擁著懷里的嬌軀,霖軒似乎想把妙人兒的恐懼統統趕走:“雪兒,不怕,有大哥在,大哥保護你。”
“你知道那兩個黑衣人是什么人嗎?”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雪櫻問著。
“不知道,從身手上看,像是殺手,但是我不明白,殺手怎么會來幫我們。”
“殺手?難道是他們?”雪櫻心里想著,忙問:“你能感到周圍有沒有人跟著我們嗎?”
這話問的霖軒心里的弦頓時繃住,勒住馬,仔細的聽著,周圍除了自己人的呼吸聲,只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和小動物的奔跑聲。
“沒有,雪兒為什么這么問?”
“沒什么,原軒,我們快點走吧,我好想四色她們。”越來越確定自己的猜測,雪櫻只想早點到江寧。
沒有回答,只是策馬奔騰,迎面而來的風,將雪櫻內心的恐懼慢慢吹散。不是第一次跟霖軒兩人一騎,但這次,雪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動,嗅著圍繞在周圍的男性氣息,雪櫻有點沉淪了,緊緊的抓住環繞在腰上的手臂,將臉埋在霖軒胸口。
是他嗎?他會是將自己從傷心漩渦中拯救出來的王子嗎?耳邊的風呼呼,雪櫻內心激動,一種熟悉的感覺沖擊著她。
也許是察覺到雪櫻的不對勁,霖軒放慢馬速,柔聲問:“雪兒,要不要休息一會。”
滿臉通紅的雪櫻,點點頭,抬起頭,臉頰與低頭的關切詢問的霖軒的嘴唇相擦,霖軒頓時紅了臉,雪櫻也覺得臉上燙的不行,待馬停下來,立即從馬背上滑下,也不需要人扶了。
這是怎么了?又不是沒談過戀愛,怎么會對這個毛頭小子產生異樣的感覺?
“小姐,是不是剛才馬跑的太快,你看你臉都被風吹紅了。”為雪櫻遞上水袋,墨香關心的問。
“啊?哦!嗯,是的。”雪櫻又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小姐,還是坐回馬車吧,不然等會出了樹林,讓人看見了不好。”水香在旁邊勸說。
“哦,好。”想著剛才的心跳加速,雪櫻立即答應了水香。
鉆進馬車,雪櫻不自然的望了一樣霖軒,正巧霖軒也望向她,兩人視線一接觸,立即彈開,不自然的望向遠方,其他人看看舉止異常的兩位主子,全都曖昧的笑了。
一路無話,氣氛怪異,卻無人打破。
好在沒有幾天的路程就到了江寧,尷尬的氣氛在到達李宅之后化為烏有。
“你是?”看著熟悉的人,慕容風、慕容云還有原龍,突然,李子華驚喜的叫起來,“難道你是慕容小姐?!”
含笑點頭,雪櫻問:“不知道司畫和乾康現在怎么樣啊?”
“好,好,還多虧了慕容小姐,自打慕容小姐突然回府之后,世子派人來教康兒武藝,雖然現在康兒還小,但有世子撐腰,也不怕那些地痞來惹事了。司畫這孩子對琵琶很癡迷,還要請慕容小姐多指點指點。”
“夫子說的哪里的話啊,以后也別慕容小姐慕容小姐這么喊我了,叫我雪櫻吧。雪櫻對琵琶只能是入門,哪里能指點司畫啊,李嫂子呢?雪櫻還想李嫂子燒的菜呢!”
“好,自從那天雪櫻匆匆回府后,世子來找了好幾次,也不是我多嘴,世子是何等身份的人啊,又對雪櫻這般癡心,不知道世子有沒有向雪櫻提親啊?”這個李子華大概是夫子做久了,居然也這么八卦起來。
世子!
自從請辭出宮之后,無論是家里還是霖軒他們,都極力避開這兩個字,就怕觸及雪櫻的傷心處,不明就里的李子華這么問起,雪櫻頓時白了臉。知曉內情的三個男人也擔憂的看著雪櫻,一時間,大廳內無人說話,靜的只有怦怦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