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她還好吧?”
“世子既然關心小姐,當初為什么不告訴小姐你已經成親?”雖然勸過雪櫻,但水香也埋怨范鴻韜不告訴雪櫻實情,說話的口氣也不怎么好。
“婚是除夕皇上親賜的,親是正月十五成的,我連一點抗拒的時間都沒有。水香,我想見你家小姐。”
“小姐現在不想見世子,世子請回吧。”口氣恭敬但異常生疏。
“水香姐,讓他進來吧。”房內傳來雪櫻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范鴻韜急忙走進去,卻只見一面簾子垂在外廳和臥房之間,剛想撩開,就聽雪櫻在里面說:“世子留步,民女已經及笄,不適宜再見成年男子。”
“雪兒,你?”
“世子有什么話就請在外廳說吧。”雪櫻的聲音竟然像桀驁般透著清冷。
“雪兒,娶嫻玉并不是我的本意,圣上下旨,一點反駁的余地都不留給我啊。雪兒,我知道你氣我不告訴你,我是怕啊,我怕你又像上次那樣不告而別。”焦急的說完,范鴻韜忐忑的等待雪櫻的答復。
聽完范鴻韜的話,雪櫻沒有出聲,簾子外面的范鴻韜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做什么,只覺得這時間過的真慢。
“世子爺,雪櫻這次是為太后祝壽的,不會不告而別的,請世子爺放心。”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雪兒,你知道的,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正妃。”看不到雪櫻的表情,范鴻韜更加焦急,千防萬防,竟然防漏了母親。
“世子爺的正妃是皇上親賜,與民女無關,請世子也不要為難民女。今日民女乏了,請世子爺稍移虎步,民女要歇息了。”
盯著簾子半天,范鴻韜最后無奈的離開,雪櫻掀開簾子的一角,直直的望著逐漸遠去的那蕭索的背影,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對不起,我可以無視你的侍妾,但是我做不到無視你的正妃。”拿起一塊蛋撻,已經冷透的蛋撻居然透出淡淡的苦味,吃的雪櫻心里又冷又苦。將蛋撻扔在一邊,雪櫻倒在床上,眼前浮現出霖軒的笑容。“原軒,你還好嗎?雪兒好想你啊。”
霖軒收到雪櫻的信件,知道她要去處理暗門的問題,也就取消了杭州之行,正巧三月份的武林大會在嵩山少林寺召開,原安平帶著霖軒前往參加。從小習武的霖軒對武林大會十分好奇,一路上詢問了很多關于本次武林大會的事情。
原來,這次召開武林大會是為了推選新的盟主,老盟主因身體原因準備讓賢,各門各派都會有代表出席。
“原莊主,一路辛苦,方丈在大殿等候各位,請隨我來。”一位小沙彌在門口迎接,見到袁安平一行人,引向大雄寶殿。
“見過方丈。”一聲阿彌陀佛后,原安平向少林主持永信方丈行禮。
“原莊主不必多禮,敝寺為莊主準備了齋飯,還請莊主不要嫌棄。”慈眉善目的老方丈,骨子里透出的是習武之人的矍鑠和精干。
“哪里哪里,多謝方丈盛情,這是小老兒的外孫慕容霖軒。”帶霖軒參加武林大會的目的就是讓自己的外孫多認識一些高手,方便江湖行走。
“慕容霖軒拜見方丈。”霖軒忙給方丈見禮。
盯著霖軒看了看,又捏了捏霖軒的筋骨,永信大師摸著雪白的胡子,樂呵呵的說:“不錯不錯,是一個好苗子,今年多大了?”
“十四了。”
“聽你的呼吸,原莊主應該也傳授了你不少功夫了吧,來,跟老衲到后院來。”打第一眼,永信就很喜歡這個溫雅的少年。
靜靜的跟著永信來到后院禪房,還未站穩,永信就出手,一個閃身,避開永信的拳法,見并不是致命招式,霖軒淡淡一笑,與永信過起招來。跟在后面的袁安平緊張起來,但細細看后發覺不過是對外孫武功的檢驗,也放下心來。
“好啊,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你小小年紀,就能與老衲過上百招而身形不亂,人才難得啊。”與霖軒過完招的永信樂呵呵的說。
“大師謬贊,霖軒不過是從外公處習得一些防身功夫。”
“呵呵,好啊,這孩子雖然年輕,但是言語老練,功夫也是上乘,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老衲都恨不得可以收了這個俗家弟子。”這已經不知道是永信第幾次說好了。
“方丈若是不嫌棄,就收下霖軒吧。”袁安平在一邊趁機說道。
“可惜啊,我少林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不收他室弟子。”永信無比惋惜的說。
“霖軒不過是跟著我學了一點防身功夫罷了,算不得入室弟子。”能拜在少林門下,是很多學武之人夢寐的事情,既然永信都開口說想收霖軒為徒,只可惜礙于規矩,袁安平自然是想方設法的希望永信能收下自己的外孫,自己最疼愛的外孫。
“哦?是真的嗎?”聽完袁安平的話,永信的臉上露出欣喜。
“算是真的吧。”因為沒有行拜師禮,也沒有什么入門儀式,只是開始跟著舅舅們習武,后來是外公親自教,霖軒也只能說模棱兩可的話。
“好啊,老衲何其有幸,能收到你這樣的徒兒。”永信樂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徒兒慕容霖軒拜見師傅。”單膝跪地,霖軒行了拜師禮。
“好,好,原莊主,你的這個外孫將會是老衲的最后一個弟子,老衲老啦,這孩子對武學很有天賦,不然老衲也不會收他為徒。”樂呵呵的拉過霖軒的手,摸了摸脈象,點點頭,“走吧,隨老衲見見你的師兄和師叔伯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