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喏推門而入,推著精美的午餐:“久等了侯爵,請您用餐。”
雖然是吸血鬼但他不同尋常,可以食用除了血以外的東西,不怕光不怕十字架,有脈搏有心跳有體溫與一個正常人無異,這是純種的吸血鬼才有的本領,長生不老。
恩,喏將甜點放在桌子上時,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哈得斯腦中閃過,他的呼吸很弱,很弱,弱的幾乎沒有了呼吸。
難道他:“辛苦了,你也吃一塊吧。”
呃,聽到主人的賞賜原本應該高興的喏卻顯得十分為難:“這是侯爵的午餐,我不敢造次。”說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房間,否則下一秒后果不堪設想。
“主人。”立身一側的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再加上他的身法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辦到的:“我需要做些什么嗎?”
“不用,他只是有自己的秘密而已,與厄爾皮斯毫無瓜葛,不過這很有意思不是嗎。”在我的身旁竟然有一個同類企圖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
匆忙離去的喏正好與波伊迎面而撞:“好痛,你怎么了喏,這么慌張真不像平常的樣子?”
“不用你管。”無暇糾纏的喏起身準備離開,但熟悉的氣味從旁邊的房間傳了出來,是我的錯覺嗎?這里怎么會有吸血鬼,一定是我剛才嚇怕了。
看著喏的身影波伊只有自怨自哀:“真是倒霉,一天被撞了兩次,雖然有一次是我的馬虎。”想起早上與侯爵的肌膚接觸不覺臉紅傻傻的笑著,還有肯溫柔的手臂,真是美好的瞬間。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傻笑中的波伊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放我出去,艾瑞,放我出去。”
是從這個房間傳出來的嗎?“喂,里面有人嗎?”
女子的聲音,在這個古堡應該只有一個女人:“是波伊嗎?我是阿瑞斯,開開門放我出去。”
“阿瑞斯,你是阿瑞斯少爺?”波伊十分震驚,少爺怎么會被關在里面,是誰將他關起來的?
“是,快點打開門我要出去。”完全沒有求人的軟弱,強硬的姿態讓人非接受不可。
“哦,好,你等一下。”還沒弄清楚狀況的波伊只有聽從命令,四處尋找著可以將門打開的地方,但光禿禿的一面根本沒有把手之類的,我該怎么打開。
這個房間是經過特殊制造的,阿瑞斯仔細研究過它:“你看看是不是有一個小孔,很小的小孔?”
“小孔。”在門的右邊有一個小洞,似乎很深看不到里面:“我找到了,接下來怎么做?”
“往那里邊滴血。”這是控制吸血鬼以防他沖動的房間,自然需要血液開啟關閉。
“滴血!”本來就奇怪這個房間的設計,這下更讓她難以接受,怎會有房間需要鮮血來開啟的,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耐煩的阿瑞斯吼道:“快點,難道你不想救我嗎?”要是他找來的話,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血,少爺,解救,少爺雖然為人很冷漠但并沒有責備過自己,即使有時手忙腳亂打壞了東西,何況他還只是個孩子,想到此波伊無論有什么樣的后果,無論這里是什么地方,無論少爺是什么樣的人都不顧了。
咬破食指讓一滴滴的鮮血流進小孔,問到鮮美的香味阿瑞斯早已按耐不住,只等門開啟的那一刻。
“血!”雖然流淌的血很少但仍然傳到了哈得斯的鼻子里,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如果在這個時候將門打開,饑渴的阿瑞斯就算面對任何人都無法控制,我可不希望這棟古堡發生這種事。
白色的木門逐漸變成透明的,然后一點點消失,波伊完全沉浸在奇異的世界中,沒有發現危險已經靠近。
“少爺。”門消失不見,滿心歡喜的波伊打算詢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一頭如饑似渴的獅子迎面沖了過來,直撲她的身體打算將其全部收入體內。
“啊……”果然,他,他是個吸血鬼,從聽到滴血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只是沒想到他,他是想要殺死我嗎?
“波伊。”聞聲趕來的喏見到眼前的這一幕呆了,這個房間里果真有一個吸血鬼存在,我的同類剛才的感覺沒有錯。而且他竟然是朝夕相處的少爺我竟沒有絲毫發現,波伊雖然頭腦簡單但十分單純,手腳慌亂時常打壞東西可對待朋友無怨無悔,她是我的伙伴,我要保護她!
張開兇惡的獠牙卻是為了救人,極盡的發揮著吸血鬼的力量,波伊連忙爬起身來想要逃跑,由于血液的突然流逝體力不支,昏倒在了柔軟的身軀。
看著做了好人卻沒得到好報的波伊,哈得斯感到愧疚畢竟她不該受到傷害:“肯,將她帶走為她療傷。”
“是,主人。”侯爵的想法沒錯喏果然是個吸血鬼,但他如何與純種的少爺相比,不知道你能否逃過這一劫。
“阿瑞斯少爺,住手!”艾瑞看著激烈打斗的二人心中萬分著急,雖然很想沖進去制止但沒有得到主人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動。
“阿瑞斯,住手!”看著他將吸血鬼的能力做的越來越過火,甚至那種沖動到了無法控制的局面。
沒有理智的他哪里聽得進去一句話,對打的喏吃力的應對著,心中疑問為什么他們看到我的樣子沒有很驚訝,難不成這些人都是我的同類?
哈得斯的眼中釋放出萬丈光芒,看著光芒的無限擴大艾瑞意識到如果不立刻停止少爺恐兇多吉少,違抗主人的命令是最大的不敬!
艾瑞雖然不是吸血鬼但他的能力不可忽視,否則怎會呆在無所不能的暗夜侯爵身邊,而且阿瑞斯的武功都是他傳授的,可以說這個執事也是個師傅。
暴動的阿瑞斯被他強硬地制止住,喂下血液凝固劑后清醒了不少,看著畏懼的人物站在眼前正一臉憤怒的瞪著自己,叛逆的他也只能乖巧:“爸爸!”
爸爸!聽到這個稱呼的喏像被雷打中轟的一聲,明明看起來只有二十歲的人怎會是十二歲少年的父親,他們,他們不是兄弟嗎?
“你很奇怪嗎?我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兒子,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兩百多歲了呢?”走近氣喘吁吁的喏身邊,玩笑似的說著這個驚天的秘密。
他的眼睛睜得溜圓來回轉悠:“你,你是……”
伸出右手,無名指上佩帶著標志身份的藍色寶石鉆戒:“我也是血族,是個有兩百歲的吸血鬼。”
八角形的設計,上面鑲嵌著世上獨一無二密度極高的寶石,他有著幽遠的歷史是這個社會不曾有不認知的東西,但只要是吸血鬼沒有人不知道那意味著什么:“永恒之星,Suzerain。”
領主,統領整個血族所有吸血鬼的一族之長,也就是最高統治者,擁有神秘的力量是不可磨滅的神。
“看來你還不是很無知,成型不久的小朋友,你是經歷過初次擁抱的人類轉化而成的。”因為變為吸血一族不久,除了血沒辦法食用其它東西,還有不會控制的力量像個剛學會蹣跚走路的嬰兒。
“是,哈得斯大人!”恐懼,就像一個平民百姓初次見到皇帝一樣,那居高臨下俯視的威嚴讓人望而生畏。
“你為什么來到這里當個渺小的仆人呢?”完全忽視了周圍人的存在,這個魯莽的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他那無可限量的潛質。
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原本想要逃離的命運看到是注定的:“您不是有讀心術,無所不知嗎?”
“沒錯,可我想要你親口告訴我,可以嗎?”他的語氣很溫柔很淡定,像是初次見面的朋友在閑聊,但事情決沒有那么簡單,要知道他可是個吸血鬼侯爵。
“當然。”他的轉變讓人害怕,此時如果他嚴肅冷漠喏可能要比現在冷靜許多:“一年前我的父母被大火燒死,偶然間我認識了一個吸血鬼。為了報仇我懇求他也將我變成血族,就這樣我成了血族的一員,報仇成功后我沒有了目標只想過些安定平淡的日子,所以來到了這里。”
吸血鬼不能隨意發展自己的后裔,而且一名吸血鬼必須為自己后裔的行為負責。看來那個將喏變為血族的勢必接受懲罰,自身難逃的阿瑞斯還有心情擔心這個,真是多管閑事。
“你吸過人血嗎?”他經過雛變除了血沒有其他可以維持生存。
“沒有,這段時間我不是喝死人的血,就是殺一些家禽,我從來不對活人下手,就是我的仇人也是用殺死的。”看來他是善良的,冷峻的喏是為了掩蓋他身體內的秘密,為自己披上了一層保護色。
這是幸事,也是不幸:“看來他比你還要懂規矩,阿瑞斯!”哈得斯終于想起了累累犯下罪刑的兒子,這一次他能夠逃脫嗎?
阿瑞斯少爺,像父親師傅哥哥一樣守候在他身邊的艾瑞在心中默默擔憂,主人曾定下規矩任何一個吸血族人都不得以真面目暴露在人前,必須帶著面具,而且他每天都吸食人血這足以在曼徹斯特造成恐慌,是會給血族帶來危險的源頭,這是足以被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