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果真如此?”清俊男子狠狠盯住秀娘,咬牙切齒地問道。
“這位爺,怎么如此輕信人言呢?那位爺,東西可以亂吃,話卻是不能亂講的。你說亦涵已經不是完璧,可有證據?”事情實在是出人意料,就是老練圓滑如秀娘,也不免有些慌張。
“沒有證據,我怎么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誹謗亦涵公子?亦涵公子,你說呢?”戴著山貓面具的男人鄙夷地看了看亦涵,伸出手來,輕輕在亦涵臉上滑過。
“這個,就是那位與亦涵公子燕好的姑娘留下來的吧,做得還挺精致的。”戴著山貓面具的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示意給眾人看。居然是那日被亦涵留下的紅色Bra。
“這是什么東西?秀娘,你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真是的,沒想到,亦涵公子居然騙了我們這么久。不是處子就不是處子,立什么牌坊?”
“就是嘛!醉云軒這是在把我們當傻瓜玩弄啊!”
“拆了醉云軒!拆了醉云軒!”不少人嚷嚷著,在酒精的刺激以及有心之人的挑撥下,牲口們的獸血沸騰起來,蠻力、破壞的本性涌上心頭,一個個恨不得立刻點起一把火,燒了醉云軒。
“這……我……我……”亦涵居然大窘,臉紅得似乎要滴下水來,瞬間,大顆的眼淚便從那嫵媚的眼睛中滴落下來。
“亦涵公子,不要難過,我知道,是那個叫林寶兒的強要了你,對吧!”戴著山貓面具的男人得意地笑著,輕輕捏了捏亦涵粉嫩嫩的臉蛋。
“林寶兒呢!雖是林寶兒?把她揪出來!居然敢染指我們的亦涵公子!”知道了罪魁禍首是誰,所有人瞬間把矛頭指向了林寶兒了。
“怎么會有外人如此清楚這件事?”林寶兒氣得一蹦三尺高,頭發都要根根立起來。是誰,安樂,四公子,秀娘,到底是誰把這個說出去的。應該不會是四皇子,畢竟醉云軒是他名下的產業,毀了醉云軒對他沒有說沒好處。
難道是秀娘?很有可能,秀娘已經背叛了四皇子,是嫌疑最大的人。
只是,亦涵一向聰明,今個兒怎么傻了。又沒有那層膜,只要不承認,別人還能怎么樣。
“林姑娘,林姑娘……這可怎么辦呀!”是秀娘,居然拋下亂成一鍋粥的大廳不管,偷偷躲進了后臺。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還不快去告訴亦涵,打死都不能承認。反正又驗證不出來,怕什么!”
“那……還是林姑娘自己去說吧!”猝不及防之下,林寶兒居然被秀娘一把推出,摔倒在了舞臺之上。
“就是她,就是她強占了亦涵公子!”戴著山貓面具的男人一看到林寶兒,就指著她大喊了起來。
“打死她!打死她!”牲口們往舞臺擁擠過來,眼看著就有一個拳頭要砸到林寶兒身上了。
看著碗大的拳頭飛速襲來,林寶兒被嚇得骨軟筋酥,魂兒也飛了去,睜大個眼,一動也動不了。
“寶兒……”長歌突然撲過來,把林寶兒護在身下。那個拳頭,結結實實地捶在長歌身上。
牲口們已經紅了眼,也不去看地上的人是誰,只管把手腳往地上的人招呼了去。
混在北斗銀焦急地左顧右盼,官兵還沒到,安樂的速度怎么那么慢。一見場景有些不對,就馬上喚了安樂戴著自己的令牌去請官兵,怎么還沒來呢?
“長歌,長歌,你快避開,我沒事的。”林寶兒費勁地想要把長歌推開,卻被他死死地按住。
聽到長歌的輕哼,林寶兒心疼得淚如雨下,沒想到,這個時候護住自己會是長歌。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亦涵縮到舞臺一角,大聲喊著,眼里卻有莫名的亮光閃耀。
“打!打死她!”被酒精燒熱的牲口們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動手的緣由,只是覺得打得很刺激,很爽快,就如在空地里面一起揮胳膊跳舞一般。
要是沒有人制止,長歌肯定會被人打死的。誰,誰可以來阻止這些瘋狂的人?影子,影子一直在自己身邊的,他的武功那么高,對付這些人絕對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希沛——你個大混蛋,還不出來救人!長歌,長歌快要不行了!”感覺到長歌的頭已經慢慢地垂了下來,林寶兒滿臉是淚,嘶聲裂肺地喊道。
“長歌,長歌你要撐住,只要我們躲過這一劫,我們就成親。你不要死了,你千萬不能死啊……”林寶兒費勁地伸出手來,捧著長歌的臉,卻駭然發現,自己摸到的皮膚已經是冰涼一片。
“啊啊啊啊……”林寶兒忍不住尖聲厲嘯,只覺得心也被掏空了去,長歌,難道就這樣去了?為一個對自己有情的人,卻被自己害死了。難道,這就是天劫?
“啊啊啊……你們把長歌還給我!”強烈的心痛,憤怒的感覺一齊涌上心頭,林寶兒反轉身,只覺得一股氣流在體內瘋狂地流動,一手抱住長歌另一手一揮,身旁的人竟然一個個向子彈一般被彈開了去。
那些牲口,一落到地上,馬上唉唉喲喲地叫著,揉著被撞疼的部位,驚駭地看著林寶兒。
“不許動,都給我停下,官兵來了!”一對裝備齊全的官兵扛著亮閃閃的大刀,涌進了醉云軒。
四皇子吁了口氣,看到林寶兒無事,才松了一口氣。
官兵這個時候才來,四皇子,你夠狠!林寶兒看著軟軟地躺在地上,闔著眼簾的長歌,心疼不已。現在來了有什么用,長歌已經去了。唯一喜歡自己的人被自己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