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甲,你可知道,辛梓柏和皇家的關系?”
林寶兒突然轉過身來,雙手撐在桌面,俯視瘸著雙腿坐在床上的陸仁甲。如此一來,小小的人兒,居然也有了壓迫的氣息。
陸仁甲垂下雙眼,只覺得面前的小丫頭表情是瞬息萬變,竟不知道哪個才是她的真面目。她那么關心朝廷的事情,莫非她是皇室中人?難怪四皇子會派人來……打瘸了自己的腿。
“辛梓柏是辛家嫡出的長子,辛家卻是北斗國第一富豪。小的從小便在京城打聽消息,卻不知道辛家與皇室有何關系。似乎是從當今圣上即位開始,辛家便莫名地出現了。圣上對辛家多般照顧,甚至把一些官方才能運營的商號經營權也給了辛家。”
皇帝老兒對辛家如此照顧,又把唯一的公主瑩玉公主許配給辛梓柏,婚期便是九月十五。那么匆匆忙忙的,到底為的何事?美人娘親被希沛重傷,如今不知去向。陸仁甲講到皇室、富商,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艷羨、害怕,也不似一般人。這么多亂七八糟的,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林寶兒心中思緒萬變,臉上的表情卻巋然不動。心中萬般翻轉,卻突然想起了醉云軒的一個奇特的下人。
“那么,你可知道醉云軒的婢女采珊?采花的采,珊瑚的珊。”林寶兒心中不爽,口氣已經有了一絲不悅。
“采珊?小的卻是不知。小的一向做著那營生,怕的是觸怒那些個有權有勢的人,倒不曾注意她。”陸仁甲偷偷抬頭窺視林寶兒的表情,不禁縮了縮身子。
“那么曹奕、秦玉、孔寧皓、魏成……在朝廷的地位如何?”林寶兒一口氣報出了血案的九個受害者的名字。
“他們不過……啊……”陸仁甲輕哼一聲,圓睜雙眼倒了下去。剩下的話卡在喉嚨里,再也沒辦法說出來了。
感覺身邊一陣風拂過,林寶兒慘白著臉慢慢回頭,卻是含星,纖長的中指和食指夾著一根明晃晃的銀針。
“他們已經走了。”含星細聲說道。眼神,卻有一些頹敗。
聽得含星如此說,林寶兒才放松高聳的肩膀,噓了一口氣。不過是短短一瞬間,細嫩的臉龐上便滲滿了汗珠。只差一點點,便要去跟閻王爺報道了。
“陸仁甲!”林寶兒驚呼,忙俯下身子去查看。
“他已經死了。”含星說道,“梨花宮的獨門暗器一針封喉,一旦得手,便無生還之理。”
“梨花宮的暗器?梨花宮有內奸?”林寶兒細心翻看,在陸仁甲的脖頸正中找到那個微不可見的黑點。
“是的。”含星冷冷吐出兩個字,明亮的眸子寒光乍現。
“含星,什么人的武功這么高,便是你也沒有注意到有人暗算?”語氣里面已經有了責怪之意,心慢慢地揪緊,一股怒氣慢慢地涌上心頭。雖然對陸仁甲沒有什么感情,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在自己面前消逝,任誰也不能泰然處之。
“梨花宮的獨門輕功心法,可以掩去自己的氣息。若是他不出手,我也沒辦法發現。待他出手,我只來得及救一個人。”含星冷冷地說道。只要小宮主沒受傷就夠了,其余的人,不是職責所在。
又是梨花宮的輕功心法!看來,這內奸挺不簡單呢!一簇怒火在眼中綻現,若是內奸不除,這么神出鬼沒的輕功,只怕是再多幾個含星也保護不了自己。
“葬了他,回宮!”林寶兒輕抿雙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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