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真的是長大了,哥哥還當你是個小女孩呢?”皇甫銘自嘲道。一股酸酸的味道也在小屋中彌漫起來。
“哥哥。”撒嬌的叫了一聲,雪梅也破泣為笑,好久沒有這樣跟哥哥撒嬌了。好像一笑泯恩仇般兩個人都覺得心明氣爽了。
“想不想跟哥哥去逛逛這富貴的京都城!”一個頗誘人的提議。雪梅自從來京都后就從未出去過,開始是因為家里的情況,不讓家里人出府,后來是因為柏寒的突然離開,雪梅也沒有心情了。
今天終于把吊在心里的石頭落了地,也感覺輕松了許多。不知何時,外邊的雪已經停了。
“好啊,今天可要好好的看一看這天子腳下究竟是何等的富貴風流。”說著雪梅拿起了一個白色貂皮的小披風。換上一雙白色的小皮靴。
京都城真不愧為天子腳下,寬寬的馬路縱橫交錯。鱗瓦碧屋此時已是一片白茫茫的,素白的世界顯得十分干凈,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冷,還散發出陣陣的雪香。因為下雪,路上也沒什么行人,只是路上留下一串串的足印,證明有人曾有人走過這條路。不過也是零星的幾個腳印。倒是路旁偶有會幾個孩子在一起堆個雪人,圍在一起蹦蹦跳跳。其樂融融的景象也讓雪梅這些日子的陰霾一掃而去。畢竟雪梅的年紀也還不大。見如此景像也不禁像個孩子似的在街上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轉圈,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聽著雪在腳下發出‘吱,吱’的聲音,更是抑制不住興奮,拉起哥哥的手轉起圈來。皇甫銘也被雪梅的這種喜悅感染了,不禁縱容雪梅圍著自己前后的轉圈子,與妹妹互相嬉戲著,就如同小時候兩人在一起玩似的。
幸福的感覺來得快,去的似乎也是異常的快。太高興了,也就是危險到了的時候。被清冷的空氣,白雪的冷香吸引的雪梅完全的覺浸了,完全沒發現一隊人馬飛也似的向這邊跑了過來。
等發現時那領頭的白馬已經前蹄飛起,眼看著就要落在了雪梅的身上。一聲馬的長鳴,立時驚醒了陶醉中的雪梅。
抬頭見此情影,雪梅這樣練武之人卻沒有本能的躲避,只是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想起了遇到昊天時就是這樣一匹白馬,他的馬也就是這個狀態。重復的影象,重復的動作,那馬上之人顯然是騎術很好,照樣是一勒馬的韁繩,那馬蹄一偏,白馬重重的落在了雪梅的身邊。而后邊的跟隨這匹白馬的隨從,也都急急的拉住了坐騎。
不過隨之而來的影象卻有天差地別。一條粗黑的馬鞭從天而降,直向雪梅抽來。雪梅愣神的功夫,鞭子已經快抽到了身上,被皇甫銘一拽,馬上一位身著紅色斗蓬的女子被皇甫銘拉了個大跟頭。
那女子身后的十幾個人立時圍了上來,二說不說,便與這哥倆打到了一起。那女子更是氣焰囂張。也不說話,直接就沖著皇甫銘過來了。那手里的馬鞭還真是有兩下子,上下翻飛,一時間到也搶了個上鋒。不過只是皇甫銘看他是女子,讓著他而矣。皇甫銘看這紅衣女子絲毫都沒有住手的意思,臉也不禁冷了下來。
三下五除二,便把那女子拿了下來,用雙鞭反剪了女子雙手給綁上了。那一幫隨從一看主人被人綁上了,也就不動了,直直的盯著女子。
皇甫銘還兀自掐著那女子的雙手,一絲不放。
那女子卻還是一臉的倔強。圓睜丹鳳眼,一張小嘴噘得老高,鼓鼓的腮幫子,緊皺的雙眉。一起一伏的胸脯顯然是氣的不輕,信佛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皇甫銘手上一使勁,把女子推到了他的那群跟班的人堆里。不還好下過雪,街上的人不多。那紅衣女子狠狠的瞪了一眼皇甫銘。
“你叫什么名字?”
“皇甫銘。”皇甫銘不及不徐的說,一見這個刁蠻的女子,皇甫銘就不由得生氣。怎么有這樣不講理的女子。
“順便奉勸小姐一句,如果你再堅持是這樣的橫行霸道的話,憑你家的條件再好,憑你的相貌在好,恐怕也會老在家中的,因為你也這樣的小姐是不會有男人傻的會娶你做老婆的。”皇甫銘高興于自己的判斷,笑了笑,領起雪梅,依舊瀟酒的繼續陪著妹妹逛京都城。
那紅衣女子卻露出了一絲邪邪的笑容:“皇甫銘。給我查一下這人是什么來頭?”說完也徑自上馬走了。只留下一串串的馬蹄聲。
雪梅有絲心不在焉的任哥哥領著。剛才那一幕真希望是昊天。昊天已經走了有半個月了,卻一絲消息都不曾傳來。
雪梅默默的搖了搖頭,自己到現在也不知道昊天到底是什么來歷,原來是做什么的?只是無緣由的喜歡他。是否他就這一走再也不會回來了,雪梅心里地也沒底。第一次消失也是無緣無故的。現在還真希望他能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皇甫銘把雪梅領進了一家規模頗大的酒樓內,在二樓撿了一個僻靜的座位,坐了下來。皇甫銘要了一壺竹葉青酒,又叫了兩樣小菜。
兩人慢慢的品著酒。
皇甫銘看出了雪梅不高興,也不作聲,只是默默的與雪梅喝著酒。這也算是他對雪梅的一份情誼吧,不管怎么樣至少現在還能守在她身旁,感受她的喜她的傷。
“小二,給我一壺酒,要最好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紅色的身影也上了二樓。
皇甫銘輕輕的啜了口酒,望著那抹紅色的身影,挑了個正中央的位置坐下了。跟在身后的十多個人,圍著她站了一圈。
幸好皇甫銘和雪梅挑了個僻靜的地方,要不這個麻煩看見了他們,還會善罷干休。
過了一會,從樓下急匆匆的跑上來兩個人,穿著與紅衣女子身后站的十多個人一樣的衣服。來到紅衣女子面前,單膝跪地,行了一個大禮:“二公主,皇甫銘乃皇甫仁杰大將軍之子,現任御林軍左旗都管。上任不到一月,此人能力了得。今年二十二歲,至今未娶妻。”
皇甫仁杰一聽公主二字,那滿口的酒就全無漏的噴到了桌上。給雪梅遞了個眼色。
“咱捅了馬蜂窩了。”雪梅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