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剛用過早膳的水柔柔和柳煙煙正在鳳棲殿的正殿里閑聊。
柳煙煙剝了一顆荔枝送進口中對著水柔柔若有所思的問道:“師姐,這宮里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古怪的事情?”那昨夜的黑衣人進宮來到底是做什么?盜取寶物?還是……
“古怪的事情?這宮里還能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啊?倒是你這兩年有沒有見過或是聽過什么有趣的事情講講給我聽聽啊。”唉……她進宮已有兩年了吧,雖說皇上寵愛她為了她而遣出了后宮里所有的嬪妃專寵她一人,可是她還是好懷念那以前她們師兄弟妹四人行走江湖的日子!
忽然水柔柔的貼身婢女夏兒匆匆忙忙的跑進正殿內(nèi)喘著粗氣道:“皇后,不好了……”
水柔柔蹙起柳眉不悅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有話慢慢說!”
“皇后,是—是太后朝這邊來了!”夏兒看到主子動氣忙拍拍胸脯緩緩氣道。
水柔柔聞言微微一笑道:“傻丫頭!太后只是路過這里而已,不必驚慌,她每日都要去看云濼公主而去祥云宮必須經(jīng)過這兒啊,再說太后又不是什么可怕的人,只是她是皇太后所以較為嚴厲了點罷了,好了你去吧,我要和四小姐好好的聊聊。”這夏兒正是水柔柔從幽幽谷內(nèi)帶出來的貼身婢女,所以水柔柔對她比起他人多了一份親情說起話來自然較為親昵。
“呵呵……夏兒兩年了你還是那么毛躁哦。”柳煙煙看到夏兒那嬌憨耿直的模樣忍不住戲謔道。
“不是的,皇后奴婢親耳聽到太后跟海公公說要來找四小姐的。”夏兒拼命的搖著她那顆小腦袋急急道。
“尋我?尋我做什么?”柳煙煙伸出手指不解的指著自己的鼻尖問道,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嚴厲的皇太后對她可是沒有半分好感,難道是打算將自己掃地出門?
水柔柔沉吟半刻抬起螓首看著柳煙煙道:“或許是為了云濼公主的病而來的。”
“云濼公主生病了?”從聽軒提起過那云濼公主可是皇太后嫡親的女兒亦是唯一的孩子,可是她生病了這皇宮里不是有太醫(yī)嗎?尋她做啥?
“好了,先別猜了,太后馬上就到了快跟我前去迎駕。”水柔柔拉起柳煙煙的手便往殿外走去。
正在此時門扉被司儀太監(jiān)躬身推開,一陣淡雅馨香隨著太后的身影飄進屋內(nèi)。
“兒臣向母后請安。”水柔柔捻起錦帕盈盈一揮躬身行禮。
“民女柳煙煙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柳煙煙則雙膝跪地畢恭畢敬道。
“皇后不必多禮。”皇太后神情復雜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煙煙道:“柳姑娘免禮。”
“不知母后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母后恕罪!”水柔柔瞥見太后看柳煙煙的神情頗為古怪忙再次屈膝盈盈一拜恭謹?shù)溃m不知太后心里打得什么算盤不過禮多人不怪,先請罪以防她在上面做文章。
“皇后不必拘泥,哀家不過是路過這里便進來和皇后話話家常。”說罷雍容萬分地輕揮柔夷道:“哀家想和皇后柳姑娘話話家常,其他人等全退下。”
“現(xiàn)在沒有外人哀家就不拐彎抹角了,哀家此次前來是想柳姑娘替云濼治病。”一向嚴厲的語調(diào)稍微放軟了,太后玉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畢竟自己曾經(jīng)那樣的對她,而現(xiàn)在又不得不前來拜托她,雖然尷尬卻也不得不親自前來不然她那唯一的孩子怕是兇多吉少了。
“太后不怕我從中使詐?”柳煙煙忍不住脫口問出,畢竟這太后對自己是有偏見的。
“煙煙!”水柔柔沉聲低喝道,不著痕跡的將柳煙煙隱于身后對著太后盈盈一拜道:“煙煙自小性情便是耿直,得罪之處還望母后恕罪。”這丫頭這是分不清狀況呢!難怪那軒弟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的要自己將她看在身邊,不然她那張會惹禍得嘴吧早晚得捅出漏子來。
“皇后沒慌,哀家并無怪罪之意。”
“太后放心民女定當傾盡所能。”柳煙煙垂首恭謹?shù)馈?/p>
剛走進祥云宮柳煙煙便聽到那一聲急于一聲掏心掏肺的咳嗽聲。
走進內(nèi)殿便看到并沒有想象當中的奢華反而素雅別致,香爐內(nèi)青煙裊裊,再看到那錦榻之上一少女靠著軟墊側(cè)臥著那掏心掏肺的咳嗽聲正是她發(fā)出的。
聽見來人費力的抬起螓首對著皇太后和水柔柔輕聲道:“云濼見過母后,見過皇嫂云濼有病在身無法行禮還望母后和皇嫂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