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若集團,總裁辦公室。
“駱,你怎么會來?”
“怎么,不歡迎嗎?”駱轉過身,一副要走人的模樣。
他是聽說祁天逸的妻子已經回到他身邊,所以來看看好友的近況。
“是哦,門在那邊,請便。”做出一個送客的優雅手勢,然后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聽說你把找嫂子回來了。什么時候介紹我認識?”
一直都知道祁天逸有一個感情很深的戀人,卻沒有機會見面。
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竟能緊緊地抓住祁天逸的心,即使隔了多年不見。
“還早。等我不用再睡客房的時候吧。”祁天逸有些無奈地彎起嘴角,想起惜若強硬地將他趕出臥房的樣子。“別說我,你那邊怎么樣?”
“她還是只要有機會就往你這跑,跟逸若有關的案子她都要親自出馬,答案是什么就不需要我費口舌了吧。”
駱羅杰聳聳肩,故作輕松的樣子沒能遮住眼中一閃而過的無奈和那抹若有若無的苦笑。
“我們都在為自己出難題。”不敢說任何安慰或者勸對方放棄的話,自己也是一樣的,怎能再厚顏地大放厥詞。
“對,我們都是傻子。”想要讓惜若放開心懷重新接納祁天逸,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是傻子的又何止你我。”兩人互相看著對方,都忍不住苦笑起來。
在感情上,理智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它唯一的作用就是給你的感覺找理由。
............
“雖然我們天天住在一起,可是她連我碰一下都無法忍受。”
那種感覺就像歌里寫的,他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想到這樣,祁天逸就覺得心里苦苦的。
有時候他真想不顧惜若的意愿,狠狠地抱住她,甚至要她。但是他又怕惜若會因此更加恨他,甚至真的一輩子不原諒他。
“只要是遇上跟嫂子有關的事情,你平時的干練果斷就全都不見了,智商似乎都變成負的了。”
駱羅杰看得出來祁天逸只要一遇上和連惜若有關的事,總是特別的在意,那種在意是明顯的存在他臉上。跟祁天逸這么多年的朋友,他深知祁天逸處事的風格,沒有人猜得透他下一刻要做些什么。
可是遇上了連惜若這件事,祁天逸很顯然的失了方寸。
他提到惜若的時候臉上總流露著說不出的無奈,而無奈這形容詞是不應該出現在祁天逸身上的。這世界上有多少人羨慕著這男人,他幾乎要什么有什么,但這一切卻在遇上連惜若時完全被顛覆了。
“如果能夠讓她像以前那樣待在我身邊,變成傻子也沒關系。”
“也許你該換戰術了。不要把商場上那種強硬的手段用到感情上。女人身上最柔軟的,不是身段。”
女人身上最柔軟的,不是身段?
祁天逸猛地抬頭看著好友,會意地笑了。“謝謝你的醒酒湯。”
“我也是在幫自己。也許你們雨過天晴后,我的烏云也就散了。”
駱羅杰不禁在心底嘆息起來,濃濃的無奈包圍著整顆心。
不知是誰說?過于火熱癡狂地戀慕著一個人,是會受到命運的嫉妒和懲罰的。
駱羅杰走后,祁天逸幾乎是一刻也呆不住地跑回思若別墅。駱的話似乎給他找到了一條通向希望的路,他迫不急待地想去實踐。
“惜若。”在她身邊坐下來,祁天逸柔情萬千地低喚。
惜若轉過頭來看他,似乎想看出點什么。她覺得今天的祁天逸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
“你明天就回去吧。”看著惜若老半天,祁天逸才突然說道。
惜若猛地抬頭,眼睛里寫著疑問。
看著惜若墨黑但懷疑的眼睛,祁天逸苦笑,他只有這時候才能讓惜若的目光為自己做短暫的停駐。
“你不是一直都想離開這里嗎?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
“真的?”沉默了數秒,也只是蹦出了兩個字和一個問號。
“嗯。”
“那我現在走,可以嗎?”
“難道跟我待在一起真的讓你這么難受嗎?不過是一個晚上,你都不愿意嗎?”受傷清晰地寫在他的眼中。
那受傷的眼睛讓連惜若覺得自己似乎很殘忍。其實祁天逸也只一片好意,他確實讓她免受了一堆記者的圍攻。
“那我明天再走。”然后重新窩回沙發上。
祁天逸望著她的臉,她的表情是那般的疏離,就像是兩人才剛認識。
以前那些親密的相處彷佛全是他幻想出來的,眼前的女孩曾是那么愛戀的依偎著自己,她對自己說話時的口氣是那么的溫柔。
而今她的溫柔被客氣取代,她甚至沒有半點埋怨,從她眼里祈天逸看不出她對自己還有任何的依戀存在。
“你現在這樣,讓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才好。”
祁天逸望了惜若許久,突然輕輕地說,話里透著落寞。
他以前曾讓惜若露出那么幸福的表情,但現在他似乎做什么她都只是覺得困擾,甚至厭惡。
“是嗎?”惜若臉上出現了遺憾的表情,接著竟開口安慰他。
“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嚴重。”
沒有嗎?祁天逸看著她,然后在心里問著自己。
惜若曾經是那么甜蜜溫柔的女孩,她的天真可愛體貼一直都在他心底,可是眼前的她卻冷淡得令他發寒。
他愛的人就在眼前,他卻連擁抱她一下都不能。
他說不出自己有多懷念那種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的感覺,想得他心里疼痛。
“你還需要我幫你什么嗎?任何方面。”
祁天逸抑不住那股想幫她的沖動,即使明知道惜若不可能向他提出任何要求,但他還是說了。仿佛這樣卡在心里的難過就可以舒坦一些,因為這總比他什么都沒說要來得好。
惜若想了一下,那短短的幾秒鐘讓祈天逸幾乎要停止呼吸,可是最終只等到了一句——
“你可以請人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