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二人出了宮門。秦嶺遞給他一個和自己身上一樣的沉香木護身符,道:“剛才我向陛下提出了申請,陛下準許你成為大夏國民,并允許你佩帶一個雍城人特有的沉香木牌,以便看清陣法,不致于迷路。
達維亞接過護身符,卻沒有看到眼前的景色有什么變化。
秦嶺道:“你必須把你的魔力注入其中,然后在心里想著你要去的地方。”
達維亞小心翼翼地注入了一點魔力,然后心想著要去秦府。
一道碧光從木牌里透入他的意識當中,構出一張網絡。一點緋紅從他所站的地方延伸,然后在一個大方格前停住。
一個悅耳的中性聲音說道:“向前走六步,向右十步,向左前一步。”
達維亞照著“他”(或者是“她”)說的走了十七步。幻象消失了。達維亞發現自己正站在秦府門口。
秦嶺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他的身后,微笑道:“下一次就不用再輸入魔力了。等你等級再高點,就可以在全城中找人了。老夫現在就是四級魔法師。對了,你的木牌里有幾種顏色?”
達維亞道:“有兩種:碧色和緋色。”
秦嶺點頭道:“那么說,這個木牌正好可以保你安全了。穹扇真是心細。”
達維亞不太明白。秦嶺解釋說:“你的本性屬木,木牌屬火。當你有難時,只要以木牌作鼎發出木系魔法,便可變木為火,抵抗敵人。”
“以木牌作鼎?什么意思?”
“哎呀,就是把木牌當作魔杖嘛!算了算了,到時候讓我兒子教你吧!”
“您……您還有兒子?”達維亞驚訝地道。
“當然拉!我只是對你說過我沒有孫子,并沒有說我沒有兒子啊!這樣吧,你干脆拜我兒為義父,叫我爺爺好了。老是舅公、舅公地叫,多見外啊!”秦嶺狡猾地眨眨眼睛。
達維亞心甘情愿地叫道:“爺爺!不過爸爸沒有孩子么?”
“有一個女兒,嫁給了皇帝陛下。不過不是皇后,是貴妃。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算是秦家人了。”
“哦~~”
在秦府住了幾個月,達維亞每天都無聊地直打呵欠。幸好秦府門客不少,其中有一個劍術師,每天教他練劍,倒也算是充實。
于是,每天早晨來到練劍的蘆園,就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直刺劈!”
“哎呀我告訴你多少次了?!直刺劈手腕要用力,不能歪歪扭扭的——再做三百個!”
……
后來……
“哎呀,俯臥撐怎么只做了六百個?什么?!沙包也只打了七十個?!不行的,要做一千,打三百才行啊!”
“師父,我是魔法師,不是戰士耶!你能要求我的肉體強度有多強?!”
“哎呀,明明就是你不努力嘛!前些天教你的劍法會了沒?”……
……
再后來……
“來來來,接老子一招!”
“怎么那么笨啊!重來!”
“看我的必殺技——”
……
當然,這樣的訓練也是有代價的。這個高明無比的老師搶走了他每個月一百金幣的零花錢,才肯教他這個照他的話來說是“其笨無比”的徒弟。而達維亞,也順利成為了一個不比他遜色多少的高明劍士。
有這么一天,師徒倆在練完劍后閑談時,老師龍勝秋無意中提到:“瓊山塔大會又到了啊!”
“瓊山塔大會?”達維亞注意起來。
“是啊!那是年輕人大展身手的地方,同一年一度的學院比試差不多。各大學院都有代表在瓊山塔守侯著,一遇到人才就忙不迭地去搶。”
“去那里的人都是自學成材或是沒有接受過學院教育的人,各有各的特色,家傳功夫更是屢見不鮮。年輕時我曾參加過一次,結果才到預賽就被人給刷下來了。我的劍術從那時起就到了一個頂峰……”
“啊?……”達維亞心想著,自己下這么大工夫不是白費了?
“……后來我才知道,把我淘汰的那家伙是那次比賽的第一名,更是一位魔導士大人。而現在他更是成為了皇家魔法學院的院長大人……”
“哦,原來如此。”達維亞暗暗松了口氣。看來自己大概是有資格去競爭了。
“達維亞……”龍勝秋忽然幽幽地道:
“達維亞,請你幫幫我……你去瓊山塔,幫我完成我多年的心愿吧!……如果我自己不行,就讓我的徒弟替我完成吧……”
達維亞無語,只是輕輕地道:“爸爸能讓我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