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離圣南無奈的輕敲著眼前緊閉的房門,手背已然泛紅,他已經(jīng)在這里干站著快兩個時辰了,也喊了兩個時辰,敲了兩個時辰,可是里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現(xiàn)在得他即是無奈又是擔憂。
“主子,你開開門讓我進去好不好?不然我根本沒法幫你想辦法啊?你不是想要那個王妃嗎?你讓我進去,我給你拿主意,好不好?”
迫于無奈,離圣南只要利用一下那個王妃的頭銜,事情因她而起,他想如此說里面應(yīng)該會有所動靜,即使不開門,也會回個話的。
果不其然!兩秒鐘之后,房門開了,里面儼然站著一臉委屈的皇甫淳。
“給我主意!”皇甫淳急急的伸手,嘴嘟的高高的,眼里滿是渴望。
離圣南干笑,他其實根本就沒什么主意,純屬瞎掰糊弄他開門的!
幾乎是立刻的,皇甫淳就想關(guān)上房門,見狀離圣南眼明手快的檔了下來,利索的竄進了屋內(nèi)。
皇甫淳制氣,冷臉背過身去。
離圣南一邊關(guān)門,一邊奇怪的問:“主子,那王妃并不漂亮,雖然氣質(zhì)不錯,可是為什么一定要是她呢?”
這是他的不解之處,疑惑的,他想要一個答案,如果主子非要,那么別說她是王妃,就是皇妃,他也會滿足主子的愿望。
“她不在乎這個,笑的很溫柔,我喜歡舒服的地方!”皇甫淳笑了,傻呵呵的指著自己額前的那道疤,向往的表情。
“主子是說,她笑的很溫和,跟她在一起你很舒服,最重要的是,她不在乎你的那道疤,是嗎?”離圣南將他的話重新整理了一遍,慎重的確認。
皇甫淳重重的點頭,但是他更不懂了:“可是表小姐也不在乎你的疤,對你也一直都很溫柔啊!”
“不喜歡!”皇甫淳搖頭,眉頭皺的死緊,眼里也冒出了怒氣。
離圣南嘆氣,他明白主子的意思,每次只要是他不喜歡的東西,他都會抗拒,抗拒不了的,他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所以說,主子不喜歡表小姐,非要這個平凡王妃?!
“主子,這個王爺是皇帝唯一的弟弟,手握重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最主要的是,他的脾氣很不好,據(jù)說他是出了名的野蠻,霸道!”
離圣南努力的跟皇甫淳講明利害關(guān)系,希望他明白,他到底只是一時的感覺舒服,還是非要她不可,如果不能確定,他是不會貿(mào)然去行動的,得罪了王爺不說,也會讓他們本家遭受一定的創(chuàng)傷。
“你說過會給我主意的!”皇甫淳怒聲問道,擰眉,帶動起了額間的傷疤,一種恐怖的威嚴,眼里也射出不信任的光。
“是,是,我知道了,這就給你想辦法!”離圣南頭疼的答應(yīng),他已經(jīng)預想到將來皇甫家近一年都會因為這件事而陷入低谷,甚至賠本虧損。
“那快給我啊!”皇甫淳心急的伸手,在他看來主意是動腦就有的,而離圣南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在不停動腦的人,所以,此刻他要的理所當然,他認為只要他開口,離圣南就一定會給他想要的,這樣的定律二十年不變!
事實上,離圣南真的沒有讓他失望,并且笑的有些邪惡。
“主子別急,最慢一個月,我會讓王妃成為主子的莊主夫人!”
“莊主夫人?”這個陌生詞匯,再一次讓他擰眉,困惑的呢喃,心里卻莫名起了一種沖動。
“或者只是主子的女人?”離圣南誤會他的皺眉,是因為不喜歡這樣的稱謂和給予的地位。
“不,我要她是莊主夫人!”他快樂的笑,重重的點頭,她是他的莊主夫人,他喜歡這個說法。
“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王爺談!”離圣南笑著出去了。
離家三代都是皇甫家的奴仆,而他的出生本就是為了主子,任何能夠讓主子開心的事,他都會去做。
他永遠都記得那年的冬天,很冷,他又被爹責罰,跪在了庭院里,大雪幾乎掩蓋了他小小的身軀,長時間的寒冷,已經(jīng)讓他嘴唇泛紫,全身已經(jīng)麻痹的沒有感覺了,是當時比他還小的主子,那個終年都不怎么說話的主子,那個冷漠的總是生人勿近的主子,那個他從來都不看好的,有著嚴重自閉傾向的主子,脫下了自己的皮襖披在了他的身上,雖然事后,他收到了爹更為嚴厲的責罰,可是也從那次之后,他真正的發(fā)誓要永遠效忠皇甫家,效忠皇甫淳。
“離總管有事?”
剛從書房出來的薛城看到離圣南,總管的直覺立刻警示了起來,卻仍端著笑臉迎了上去。
“恩,我想找王爺談點事,勞煩薛總管通報一聲!”離圣南微笑著拱手作揖,完全客人的態(tài)度。
“抱歉,我家王爺正在書房接待朝廷的幾位大臣,所以,離總管可否稍后再來?”薛城委婉的拒絕,滿臉的遺憾。
離圣南卻明白,他這是在推脫,如若王爺真的里面,他必定是能夠聽到的,但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薛城如此說了,他也不便強行進入,所以他只簡單的打了招呼便回去了。心中卻有些懊惱,回去又該怎么跟那個任性的主子回話。
見他走遠了,薛城才又轉(zhuǎn)身進了書房。
“王爺,剛剛離總管來過,奴才打發(fā)走了!”
軒轅絕皺眉,怒氣微微的潑灑,早晨在那個小院里發(fā)生的一切又在一次重播在他的腦中,手中的卷冊泄憤似的被他用力的拋甩了出去撞在了門上,發(fā)出了很大的聲響,然后又以一種畸形的姿態(tài)安靜的回歸在大地。
“走!”軒轅絕怒目冷哼,起身往門外走去。
“去哪里?”薛城萎縮的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問。
剛說完,薛城便感覺了颼颼的涼氣直往面門沖,很識相的閉了嘴,安靜的跟在了后面,知道走到了小院門口,看到了上鎖的院門,才暗罵自己笨蛋,哆嗦的陶了鑰匙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