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紫蘭國到霄月島,原本要耗費一個多月的時間,可是在浦漣的要求下,馬車改成了軟轎,一行人全部使用輕功,僅僅七天的時間,他們已經(jīng)身處霄月島之內(nèi)了。
對于浦漣的歸來,島上的人意見各異,雖然有許多兩面派,但是真正擁護浦漣的人還是占了絕大數(shù),因為,島上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浦漣的弟子,所以,三天后,沒有異議的他再次成為了霄月島的島主。
“木長老!”
寬敞的廳堂里,飄起了浦漣冷亮的嗓音。
“島主,不是老朽不給,實在是不合規(guī)矩!”木子須扶著長長的白須,眉頭皺的死緊,一臉的為難,微瞇的眼底是滿滿的不贊同。
“島主,您莫怪木長老,決定是我們這些個老不死的一起下的,圣藥是斷不能給那個女人服用的?!睏钐靻烂C著臉,背手而站。
他算是長老里面最年輕的一位了,頭發(fā)只是有些花白,但是,浦漣懂,他確實長老里面最具影響力的一位,他不點頭,其他幾位長老是一定不會同意的。
“杉靈,高崎!”
聽到他的叫喚,在門口的杉靈和高崎對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是他們騙了浦漣,明知道如此,這時,卻也只好硬著頭皮面對了。
“師兄!”
“島主!”
“我回來的條件是什么?”浦漣并不著急,從他們的臉上,他已經(jīng)看出了心虛,知道當初所謂的同意,只不過是個幌子。
她這兩天的情況已經(jīng)每況愈下了,吐血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消瘦的面龐,消磨了她的那份淡雅,細白的皮膚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一種暗淡的黃,給她輸入真氣的時間,也由三個時辰一次,變成了一個時辰一次。
他們怕,如果某一天他們的內(nèi)力不夠了,她就會逝去。
所以,他不管現(xiàn)在是不是個幌子,是不是句謊言,他必須得到圣藥,沒有任何余地。
“請島主責罰!”
杉靈和高崎雙雙跪地,頭垂的低低的,那是愧疚!
浦漣冷笑,杉靈的這聲島主叫的好寒心啊!
第二次了,這是她第二次背叛他!
“島主莫要生氣,當初讓島主回來,我們并沒有說一定會給您圣藥,只是說盡量為您爭取,況且……”楊天啟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門外走來的兩人,冷笑:“況且,我們并不知道島主要圣藥是為了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哼,他鄙夷的看向了來人!假笑端在臉上:
“兩位,我們正在議事,不便讓兩位參與,如果沒有什么事,兩位就請回吧!”
軒轅絕和皇甫淳對楊天啟的虛偽視而不見,直接面對浦漣:“拿到了嗎?”
浦漣搖頭。
一瞬間,他們的臉色難看的可怕,憤怒的眼冰冷的瞪向楊天啟。
“兩位,圣藥乃我們的鎮(zhèn)島之寶,不可能給一個外人!”楊天啟高傲著嘲弄的拒絕。
那是一個可以讓修練天殘絕人增加七十年功力的丹藥,即使是平常人吃了,也可解百度,強壯體魄,祖師爺有遺言,除非是歷代島主可以修煉天殘絕到達第九重天,否則,永遠不可以服用天殘絕。如今浦漣也只不過到達了第八重,還沒有資格得到圣藥,更別說是給一個事不關(guān)己的女人了!
“拿來!”
軒轅絕蠻橫的伸手,擔心水痕的心,聽到這樣的解釋,只讓他火上心頭。
原以為這里是希望,現(xiàn)在希望也卻在眼前,他怎么可能因為這可笑的理由放手?
楊天啟冷笑,甩手背身,那是再明白不過的拒絕。
多說已沒有任何意義。
武力是解決的唯一的辦法。
皇甫淳手中陡然出現(xiàn)的寒劍和軒轅絕的長鞭,以及浦漣的天殘絕,呼出的沉厚內(nèi)力,相互交錯著奔向楊天啟,來不及躲閃,他已然飛了出去,破敗的身子如落葉一般,摔跌在元門口的大樹下。
“島主你……”楊天啟一句話沒說完,卻已咽氣,瞪大的眼即使死去,也寫著不敢置信。
木子須和其他兩位長老冷靜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他們面無表情,沒有懼怕,沒有驚詫,更加沒有憤恨。
身為長老,他們肩負的職責不是輔佐島主,而是保護圣藥,歷代以來,均有長老為保護圣藥不被島主奪取,而犧牲性命,例如上一位利用浦漣走火入魔之際奪位的周鲅,也是死于這個廳堂,同樣的理由,他們在繼任長老之位的時候,已然做好了隨時死的可能。
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浦漣溫和的看向木子須,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木長老,我不想對你下手,給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