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如意居需要的人手你都已經找齊了嗎?”因為他年紀是她的父字輩,所以她這樣叫他以示對他的尊重。而且果兒實質上已將如意居的打理權全都交給他負責了,但他總是隔個兩三天就來向她匯報一次,所以她也只能意思意思地詢問一聲,總不能讓底下的人認為大老板太混了……太會混日子了,這樣不利于建立威信。
“其他的人全都找到了,只除了大廚還找不到合適的。”雖然希少有交代讓他全權處理好了,但因為自信不夠,怕如意居會像茶樓一樣讓他經營失敗。
既然是這樣,她還是做做樣子問問好了:“大廚?徐師傅不行嗎?我覺得他做得東西很好吃啊。”
“因為徐大只精于做點心,廚藝卻是一般般,我們如意居是開飯館的,那樣的手藝是掌不了廚的。”他并不是詆毀徐大,而是做為商人不能感情用事。
“那你有合適的人選嗎?”的確,對開餐館的人來說東西好不好吃是最重要的。
“目前是有一個人選,是天香樓的主廚。”天香樓是都城最大的酒樓,以東西好吃和花樣新穎來留住來往客人。
“秦叔,你認為一個人在事業顛峰的時候,他還缺什么呢?”她不想與天香樓有任何的牽扯。
“應該是金錢吧。”秦掌柜以為她同意了。
“對,隨之人的欲望也會變得貪婪。如果你說得人能因為金錢而來到如意居,那么他也會因為同樣的原因離開如意居,我不需要這樣的人。”否決了提議,看樣子秦叔一時也找不到令人滿意的人。唉,她只能辛苦點了:“秦叔,要不這樣吧,你找幾個肯學的人好了。我跟德兒也去天香樓吃過,他們的東西也沒有德兒做得好吃,我讓德兒辛苦點,教他們好了。”
“那是再好不過,但這樣會不會太辛苦二小姐了。”他嘗過珍德的手藝,的確沒幾人能比得上。
“秦叔,沒關系的,我會將我所會的都教給他們的,絕不藏私。”珍德剛好端茶來書房,也聽到了他們最后幾句。
“二小姐肯傾囊相授是那些人的福氣。”
“那就這么定了。秦叔,你先回去忙吧!我跟德兒后天會來如意居看看的。”她們要抓緊時間才行,不然如意居也甭開張了。
“那我先走了。”秦掌柜走到門口像想起了什么,又回轉身來,“希少,二小姐,后天有同行中的朋友邀請我參加他犬子的婚禮,恐怕我不能招呼兩位了。”
“噢,沒事。再說我們又不是去如意居做客的,什么招呼不招呼,你有事盡管去忙好了。還有去參加同行的婚禮,禮當然要備得厚一點,不用怕破費,報賬就行了。秦叔,你別急著反對,我是有我的道理才這么說的,你今后是如意居的大掌柜,當然不能讓別人小瞧,算是當宣傳好了。再說,等到我們開張的時候,還怕收不回這點回禮嗎?”她現在怎么說也是個商人,不會做虧本的生意了。
秦掌柜聽她說完之后,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準備。”
“德兒,明天我們好好休息,后天又有硬仗等著我們打呢。”嗚……為什么美好的日子這么短呢?
珍德沒好氣地看著她:“姐姐,瞧你說得這么恐怖。那我們還不如不開如意居的好。”
“但是不找點事做做,那不是無聊死了。再說現在也不是你說不開就可以不開了,我們總要考慮秦叔他們吧,現今工作難找呀!”她什么時候會回到現代也不知道,總得為珍德和韓希如作好安排才行,不能讓她們坐吃山空。
“那我們一起將它做好就行了,辛勤的勞作才會結出甜美的果實。”她不怕苦,她只怕姐姐過得不開心,“姐姐,你開心嗎?”
果兒不懂她為何有此一問,但她還是老實得回答她:“雖然日子過得很忙碌,卻很充實,我也過得很開心。”
“那就行了,不是嗎?”珍德調皮的反問。
“是啊!還好有德兒你在我身邊,你知道嗎?你可是我的福星。”有珍德的相伴,才讓她覺得在這里她還有個依靠。
“姐姐胡說什么呀,你才是福星。”她的臉皮真薄,只是這樣就變得紅彤彤的了,“姐姐,我們以前都沒做過生意,能把如意居搞好嗎?”
“別盡想些有的沒有的,不是有句俗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其實大致上她還是有個譜的,但她一時跟珍德哪說得清啊,只好給她一個不怎么負責任的回答了。
“啊?”珍德臉上盡顯擔憂。
“德兒,別哭喪個臉。我們不是還有秦叔嗎?你這樣是不是太不給秦叔面子了,好歹他也是個生意人。”找了個讓她能安心的理由。
“但是秦叔不是把茶樓經營得關門大吉了嗎?”他是個生意人,但他是個失敗者。
“傻瓜,這句話可千萬別在秦叔面前說起,還有他雖然破產了,但并不代表他是個失敗的商人,他的經驗就是他的財富。憑著這些經驗,他還會輕易地失敗嗎?”看到果兒那十足的自信,讓珍德認為自己的確是白擔心了。
“三弟,今天你怎么有空進宮來啊?”圣蒼皇朝第二代君王東方逸陪太后在御花園賞花,好笑的看著小弟那不情不愿的表情。
明知故問嗎?還不是你叫我來的。但東方遠可沒膽將心中的抱怨說出口,臉上也倏地換上他那玩世不恭的笑,走上前抱住坐在石凳上的太后:“母后,遠兒來看您了,您真是越來越美麗了。”
“小滑頭,怎么這么久才來看母后?這次要不是你皇兄叫你進宮,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有我這個母后了?”太后輕拍他一下以示懲罰。
“冤枉啊!”不孝,多大的罪的呀!“您看兒臣帶了什么好東西來孝敬您了,這可是費了我好大的勁才得來的。”
“嗯!”太后拿了一個嘗了嘗,味道不錯,“逸兒,你也嘗嘗。”
“好。朕也想嘗嘗看三弟弄到了什么極品,比宮中的御廚如何?”不錯,應是各有特色,也虧得他找得到。
東方遠看著自己無緣品嘗的點心,心中那個疼呀!那盒點心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珍德親手為他做的,他還一口都沒來得及嘗呢?為了那個莫須有的罪名就這樣貢獻出去了,眼見皇兄就要拿走最后一塊了,他的手不經大腦指揮率先截走了它。
“母后,看來三弟也饞了。”東方逸只能眼睜睜看著到手的點心飛了。
太后看著么兒的小孩子習性,也不禁搖頭失笑。
“皇兄,你的愛卿明日成親,不知你送何大禮啊?”嗯,真是美味極了!回去想辦法再讓珍德弄一份。
“你說的是季少卿吧,他不是納妾嗎?送禮不合適吧?”那將他正室置于何地呢?何況皇帝的禮不是誰都能受的起的。
“皇兄,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人家季大人明天迎娶是妻,不是妾。”東方遠品嘗了一下剛送上的茶,真是香淳。
“哀家記得他已有妻子,是和州韓州侯的愛女,那他明天迎娶的又是哪家姑娘呢?”不分大小,那身份肯定不會低。
東方遠神秘一笑,隨即告知他們答案:“和州韓州侯的次女。”
太后明了的點頭笑道:“原來是姐妹,怪不得了。這季少軒也好福氣能娶到姐妹花。”
“朕看未必是福氣。”東方逸也有所耳聞過那位夫人的事跡。
“噢?皇兄知道些什么呢?”這可讓他感興趣了,他可從來沒有向皇兄稟報過朝廷官員的八卦。
“總之,沒有你知道的多。”他當自己是他整天沒事干,盡挖些東家長西家短來娛樂自己。
他們不急,可是太后卻急得想知道,誰叫太后是女人呢?是女人都很愛聽那些八卦事:“遠兒,快把你知道的告訴給母后和你皇兄聽,不要再讓我們猜了。”
母命不可違,對不起了,就當你們是娛樂一下大眾好了:“半個多月前,韓州候的長女休了季大人后就消失了,明天季大人娶得是他的心上人韓州候的次女。”
“就這樣,完了?”這也太簡潔了吧!她才開始聽就已經結束了。
“完了。”東方遠知道母后寂寞,需要新鮮事來充實自己,但在皇兄面前他不能當一個長舌公,那會讓人眼紅他的悠閑的。
“你說季少卿被休?”這算是天下奇聞了。他東方逸還真想見見這與眾不同的女子。
還是皇兄厲害,一下就聽出了好玩的事。東方遠喝了口茶潤潤喉,報告后續事件:“是的,根據少昂說法是他前大嫂留下了一紙休書后,就和丫環消失無蹤了,他日夜兼程往和州方向追趕卻毫無蹤影可尋,就來找我幫忙,看看她們是否還在都城。”
“那你查探的結果呢?”東方逸相信只要人在城里,三弟就能將人找出來,這點他從不懷疑。
說到這個就讓他嘆氣:“還沒有任何線索。”
“是不是已遭遇不測了呢?”太后說出了她的猜想。
“我和少昂已向各地都打聽過了,沒有任何女子遇害的事件發生。”如果再沒有任何線索就遭了,他相信今后的狀況皇兄也是不愿樂見的。
“那太不可思議了,兩個弱女子能避開你的情報網。遠兒,以后你就不能再稱你那是天羅地網了。”能讓他們如此傷腦筋的事還真不多,以后誰敢說女人是弱者。
“母后,才兩天而已,總得來說只能算是一天一夜,這樣還不能說是我的情報網有缺陷。”總得給他時間呀!
“以前你不是總吹噓都城里的任何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嗎?”太后還記著他已經多久沒來看她,陪她聊天了。
“母后,你也說在都城里,也許她們已不在城里了。”東方遠努力為自己辯解。
“狡辯。”遠兒就是定不了性,不然早就該上朝堂幫逸兒了。
“三弟,找人方面就交給你了,總之人一定要找到。朕不想令官員之間失和。”東方逸不想本是一件家事最后變成國事。
“明白。”東方遠哪能不知其中的厲害輕重。談完了事,接下來就要做,做為人子的任務了,陪陪母后聊天,用用膳,講幾個笑話逗逗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