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娘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禎衛(wèi)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
“可以呀!”因為沒事做,果兒就陪著禎衛(wèi)閑聊,以此來打發(fā)時間,“但女兒可不敢保證會讓你很滿意。”
“你知道我想問什么?”這讓禎衛(wèi)感到很驚訝!
果兒將削好的桃子遞給她:“有點感覺吧,但不能百分百的確定。”
“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你對皇上跟三王爺?shù)降资窃趺聪氲模磕飼@樣問,并不是想干涉你的事,只是做娘的希望女兒不要跟皇室中人有太多的牽扯。”她眼中的擔(dān)憂毫不隱藏。
“老實說,我并不是很了解他們,但有一點我是可以確認的,那就是他們真心把我當(dāng)妹妹般的疼愛。”正因為禎衛(wèi)是出自做為一個母親對兒女的關(guān)心,所以果兒沒有對她半點隱瞞。
“依你的聰明才智,不會看不出皇上喜歡你,是哪種喜歡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三年前,她是不是做錯了?如果繞了一大圈還是回到了原點,那她三年前又何必大費周章的避開呢?
“娘,有時候太聰明反而會令自己增加煩惱,倒不如偶爾裝傻充愣反而會更輕松。既然他什么都沒說,娘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呢?”東方逸是知道她提出的那些條件的,他也應(yīng)該明白他與她是絕不可能的。
“討打呀!好像說的不是你的事,反而像是我的事。”真不一樣了,二年不見,成長了不少。喜、怒、哀、樂,不會直接表現(xiàn)在臉上了,讓人看不出真正的情緒了。這樣的結(jié)果她做娘的本應(yīng)高興才是,反而讓她心中酸酸的,這讓她吃了多少苦啊,才會有這樣的成長。但她不明白,對一個現(xiàn)代的女孩而言,可以做夢,可以幻想,卻不能無知,不然在殘酷的現(xiàn)實生活中很難得以生存。
“娘,我明白你在擔(dān)心什么?雖然我不能對你做出不見他們的保證,但我至少可以告訴你擔(dān)憂的事不會發(fā)生,我的驕傲,我的尊嚴,不允許我這么做。”她是個自私的女人,理智永遠在情感之前。
“果兒,有些事在這個世道下,可以想,但未必做的成。”所謂的生活就是一半歡樂一半痛苦,有順心的事,也必有不順心的事。
“我不明白。”她當(dāng)然知道有些事的確如此,比如現(xiàn)代的性感時裝,如果在這里就會被人指責(zé)成銀娃當(dāng)婦,別說穿了,就是想她們也不敢。但她們所說的事都是取決于她的意愿,跟這個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吧?
“你別忘了他是皇帝,說的話都是圣旨,如果他說了,你還能抗旨嗎?”禎衛(wèi)怕她是忘了東方逸不是一般的人了。
呃?她還真沒習(xí)慣這里禮法,也一直將東方逸看成是大戶人家的貴公子,而不是主宰一切的王者:“如果他真心喜歡我,相信他會尊重我。”她不會讓他有機會講出口的。
“娘會支持你,只要你認為是對的。但別忘了伴君如伴虎。”禎衛(wèi)將這個話題結(jié)束。
“謝謝娘。”不想它,船到橋頭自然直,何必自尋煩惱。也許根本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定是她讓自己太閑了,才會想些有的沒有的。她決定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早上自然還是睡到自然醒,然后做瑜珈健身,她是個討厭劇烈運動的人,但不健身又受不了,當(dāng)瑜珈盛行時,她簡直愛死它了。后來珍德看她做的挺有趣的,也跟著做,其間加入的人也一個一個的增加了,到最后上官府里女的都會一點瑜珈了。做完健身后,就到如意居逛逛,有時幫忙評點新菜肴,鼓勵他們多嘗試,展現(xiàn)獨特的個人風(fēng)格,在不斷的失敗中,如意居菜肴的美味程度也浮搖直上,當(dāng)然服務(wù)也越來越完善。
也有時會窩在珍衣閣,設(shè)計服裝。幸運一點的客人,還能得到她的量身設(shè)計,雖然她的設(shè)計比不上名設(shè)計師,但她能設(shè)計出比現(xiàn)今服飾更適合她們穿的衣裳,不出一個月,珍衣閣的牌子就打響了,上門裁衣的人絡(luò)繹不絕。剛開始她們還挺高興生意這么好,但多到?jīng)]時間休息就笑不出來,后來經(jīng)大家商量提高價錢,講究質(zhì)量,雖然減少了不少客源,但還是夠她們忙的。她們這樣做令客人分成了兩派,一派大罵果兒為奸商,另一派卻認為就應(yīng)該這樣做才能顯出他們的身份。
這些日子里,東方遠還是照常來找果兒跟珍德,而東方逸一得空閑也會來找她們,但后來往往是她們忙得沒時間陪他們。中間,季少軒,韓希儀,季少昂也來過幾次,季少昂大都都是跟東方遠一起來的。
時間也在她們忙碌中匆匆流逝,一眨眼果兒來到這里已經(jīng)半年了……
“我真搞不明白,你又不缺錢,為什么開了如意居后,還要開珍衣閣呢?如果是閑著用來打發(fā)時間的話,一個如意居就足夠了。”現(xiàn)在弄了個珍衣閣,能和珍德相處的時間就更少了。
“噢,東方大哥的話我有點聽不明白,你這是在歧視女人呢?還是在抱怨呢?”如果她真有商業(yè)才能的話,她還真想弄個商業(yè)王國出來,可惜她沒有。
東方遠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自從讓他知道她是個女人后,她就從不掩飾女人的小心眼,這讓他不敢掉以輕心,怕一不小心禍從口出:“當(dāng)然是因為我每次來看你,你都忙得沒空理我,害我一個人悶得發(fā)慌。”
“不對啊,你每次來我都有來招呼你,而且我還記得每次都是某人說,讓我忙我的去,他自己一個人無問題的。”果兒才不想這么簡單地就放過他。
“我錯了,對不起。我們以前總是三個人,現(xiàn)在卻只有我們兩個人,這心里就像缺了什么一樣?”以前唇槍舌劍多熱鬧,相比之下現(xiàn)下冷清多了。
“缺什么,當(dāng)然是缺了個德兒唄!”呵呵,總算講到主題了,她還在想他到底還能忍多久。
“對啊,你不講我還不清楚,你一講我才發(fā)現(xiàn),那個嗆辣椒好久沒跟我們一起喝茶了。”最最過分的是他故意在她身邊打轉(zhuǎn),她當(dāng)做沒看見,依舊忙她的,跟她打招呼,也無心的虛應(yīng)他了事。
“誰叫她沒有某人的好命呢?”沒關(guān)系,繼續(xù)裝好了,她不介意陪他玩。
“不要告訴我,韓侯爺養(yǎng)不起你們。”他的俸祿夠養(yǎng)活一宅子人了。
“上官府不養(yǎng)閑人。”她的回答差點讓他岔了氣。
“你不養(yǎng)我養(yǎng)。”東方遠沖口而出。
就等你這句話了。但果兒一點也沒有表現(xiàn)出奸計得逞的喜悅,反而一本正經(jīng)的問他:“你養(yǎng)?”
“是,我養(yǎng)!”說得斬釘截鐵。
“但是,你又憑什么這樣做呢?你又以什么身份去照顧她呢?而且我是她的姐姐,如果我讓你這么做了,別人又會怎么說我這個姐姐呢?想來想去,不妥。”果兒煞有其事的說道,未了還加上搖頭晃腦。
東方遠看著她這樣,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又給她耍了:“我是說笑的。”
“嘿嘿……我也是開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將這么好的妹妹隨便送人呢?如果我們有分開的一天,那也是我親手將她送上八抬大花轎的那一天。”這樣的提示夠明確了吧?
東方遠不是白癡,當(dāng)然聽出了她的暗示,但他還沒有弄清他對珍德是不是真心喜歡她,還是一時的迷戀:“既然這么的姐妹情深,那又為何讓她這么操勞呢?我看她瘦了好多。”
“是嗎?那你看我有沒有消瘦呢?”神情雖然有些疲憊,但精神卻奇佳。
他仔仔細細將她瞧了一遍,才開口回答她:“沒有,我倒反覺得你胖了。”
“啊!”他的腳被果兒狠狠地踩了一記,“你想我變殘廢呀,這么狠!”
“你以為殘廢這么好來的嗎?就算再多踩你幾下,離殘字還很遙遠啦!我這是在教你,在女士面前勿提忌諱詞。”她像是會一個壓詐員工的人嗎?她也有叫她們不要太勞累了,但個個當(dāng)她的話是耳旁風(fēng),她也沒辦法。
“什么忌諱詞?”他挺好奇的,因為他是王爺,所以平常別人是不會提醒他對女人還需要注意些什么?
“嗯……胖,肥,丑等等都是。”明知故問,她不相信他在女人堆里這么吃香會不知道。
“怪不得我剛才說你胖……”果兒想也不想抬腳就踩,“哈哈……還好反應(yīng)快,踩不著。啊!”
“踩不著沒關(guān)系,只要掐著就行。”
這次比踩腳更痛。東方遠可憐兮兮的對她說:“我可不可以要回上官希這個兄弟呢?”
“可以,下輩子。所以早死早投胎,你看你是要找塊豆腐撞死呢?還是找根面條上吊?”但是,真有下輩子的話,她還是會選擇當(dāng)女人,當(dāng)女人福利多好啊!
“對我這么好,愿陪我共赴黃泉!”
“不要搞錯對象,你找的是上官希,而我是上官果兒。”名字多就是有這個好處,想做誰就做誰。
“這么絕情!我們好歹兄弟一場。”東方遠故作傷心狀。
“我還可以更絕呢,你要不要見識一下?”她為什么要放下手中的工作,來陪他胡扯呢?
“不要。”想也知道絕對對他不利,不會好奇的讓她去實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