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當你很悲傷的時候就去很高的地方,這樣,你府視腳下,就會得到坦然。于是我去了XZ。
“仁可姍要過新的生活!”
我站在珠穆朗瑪半峰上俯視腳下層層冰原,還有連綿的山戀喊!
離開了BJ,我便來了XZ,這里是我心中最向往的天堂,我喜歡這里的天高云淡。
我來這有半年了。
我來的時候只帶著在東日掙的那些屬于我的工資,那些小錢才是我的。張子東給的我的所有的東西,一樣我都沒有帶走。我知道那一切都不屬于我,在他利用我的時候,我和他之間就再沒有什么情義可言。
我仁可姍就是這樣,要么就是傾囊相助的最親密關系,要么就是最陌生的陌生人。我和張子東,我和李飛都已經走到了這個份上了。
來到XZ,我才知道天是這么的高,云也是這么的白,這里跟中原之地是不一樣的。它是遼闊而貧瘠的。我在一個小村莊當老師,教這些天真可愛的孩子們。在他們身上我才能感覺到人心還是有可以相信的,我的心里可以得到安撫。這里的人也很好,都很純樸。
我很習慣。只是這里真的太窮了,我儼然成了這里的富人。我教這些孩子們他們沒有聽過的知識,也給他們講他們從來不知道的事物。他們都很喜歡我,偶爾我還會看著他們想到可愛的紫紫,我也很喜歡紫紫的,不知道她有沒有想過我,張子東又有沒有幫她找個媽媽……
其實我不應該想這些的,張子東已經與我再無關系了。但是偶爾我還是會想起。
這個小村莊離LS并不遠,有時候我會去布達拉宮看看,那里見證過文成公主和松贊干部的愛,其實我在想,他們兩個人之間當真有愛嗎?也許只是一場交易。
有時候也會躺在草堆上,對著太陽閉著眼睛發呆。這種祥和的寧靜讓我心里感覺到了平和。
我不再與太陽對視了,我知道我的眼睛總是會輸,它是偉大的太陽,我贏不了它。我失去了我的倔強。
這里的光照很嚴重,我不用任何的保養品,現在皮膚的顏色已經變得跟黑棗沒有區別了。不過,我不介意這些,我沒想再認識個帥哥,我就想湊合著過我想過的生活就可以了。
又來了LS。最近觀光客很多,還有不少的老外,在XZ很少有人會說英語的,正好,我就可以當翻譯,這樣,賺點外塊,用這些錢我幫孩子們買了很多書和文具,每當我我看到他們拿著我幫他們買的東西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我也會感覺到我活著還是有些意義。
今天也是一樣,我帶著這些老外,用流利的英語給他們介紹LS還有XZ。
一天,過去了。我把他們送回了酒店,人群中,一直有一個人在看著我,只是我沒有發現而已。所有的人都走了,他才上前來和我說話。
我沒好氣的說:“大忙人也會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
他不理我的挖苦,說:“你以前說過的,如果哪里都找不到你,你也許是去了XZ。”
我有些不相信我的耳朵,那時只是一句戲言,他卻還記得。我說。“陸總您日理萬機卻還能記得我說的費話,您還真是有心。”
我不知道陸源為什么會來這里。不過,我可以確認,他一定不是為了我來的。
他依舊帶著以如我剛認識他時那寬厚的笑:“可姍,你說的話,其實我都記得。”
我說:“那看來我沒對不起你的地方,因為為了報答你記得我說過的話,所以,我把你做的那些卑鄙的事也都記得。”
他笑著,不知道為什么我看到他眼里是喜悅的神色:“哈哈,即使是這樣,我也希望我在你心里有一個位置。”
我說:“當然了,陸總您可是大人物,在我心里跟那天上的太陽一樣光明偉大!”
他說:“可姍,我們能不這樣說話嗎?”
我說:“那好呀,我先走了。不打擾了。拜拜。”
我說完,徑自要走了。他追了上來,說:“我送你吧……”
我說:“不用了。”
他在我身后喊:“我有車,在LS做車不好做。”
他怎么知道在LS做車不好做的,難道他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我還是說:“不用你管。”
他卻說:“我的車其實是拖拉機。”
聽到他的話,我停止了向前的腳步,我轉過頭看著他,他的臉上帶著誠意的邀請。我說:“那好吧!我喜歡拖拉機。”
做著他的車,我告訴他我住的村子怎么走。
我說:“拖拉機什么時候出了寶馬牌的?不用五百塊錢就能買一輛吧?”
陸源開著車,外面沒有路燈,很黑,他開的很慢。他說:“哈哈,剛出的,我就買了一輛。知道你愿意做著拖拉機去LS。”
我聽著他的話,原來我說過的話他都記得。我淡淡的說:“你都記得?”
他說:“嗯。”
我說:“沒有想到會遇到你。”
他卻說:“我為了會遇到你可是不知道費了多少勁呢。”
我不解的問:“什么?”
他說:“我來XZ兩個多月了。找不到你。不過,我相信你一定在這里,你說過你會來這里。會來LS,會去布達拉宮。所以我整天在那等著……”
我說:“真恭喜你,你等到了。”
他一臉幸福,像中了頭彩的孩子:“是呀,我是很幸運。我找到了,他們沒有。”
我聽了他的話,當然知道他說的是李飛和張子東。我冷聲說:“我不是物品,也不需要你們掙來奪去。”
他說:“可姍,對你。我從來沒有當成過物品。”
我自嘲的笑著,說:“是呀,我不是物品。卻是玩具,是吧?哈哈。”
他說:“可姍,我承認我有野心,我要得事業上的成功,為了成功,我的手段也的確不怎么光明正大……”
我說:“喲,原來您知道您的手段不光明呀?”為了他那所謂的事業,他到底做過些什么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是多么的可怕。
而我,也不想再去摻和寧城的任何事,我只想平靜的在這生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