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可姍把學校的事處理好,決定離開。她走的很突然,孩子們和村民都很喜歡她,都哭著去送她。她把身上的銀行卡上面的錢取了大半出來,給了他們。她瀟灑的說:“我只有這么多了,只給自己剩了車票錢。如果以后我發達了,我再來看你們。你們這群小家伙要聽爸媽的話,知道嗎?”
那些孩子不住的哭,可是他們還都乖巧的點著頭,說:“老師我們知道了。”
火車開向了云南。她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是香格里拉,聽說那里是人間天堂,她以前的理想就是可以游遍大江南北,現在她在一點點做著自己喜歡的事。
到了香格里拉,她才感覺,這里與XZ的不同,XZ是高遠而遼闊的,而香格里拉又多了一份多情與嬌媚。
我已經身無分文了,下了車卻又糟了扒手連包也沒了。里面有學生們給我的紀念品,還有一些吃的。我拼命的追,拼命的叫:“抓小偷。”卻沒有人理我。我看著小偷越跑越遠,我已經沒有力氣了,這時,我看到一個年輕人追了上去,他高大的背影,跑的很快。我居然有一個幻覺,好像李飛。
莫明的我的擔心與焦急沒有了,我停了下來,坐在了路邊的基石上面。我感覺那個人不論追上那個小偷還是追不上,他都會回來。
果然,過了不多一會,他回來了,我看到了他的腳,一雙干凈的運動鞋,白色的褲腿,再抬頭,明媚的太陽正好打在他的臉上,照的我看不清他,但是我卻感覺他在對著我笑。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裝,很隨意。這讓我想起了,在青島看到李飛的情景。
我輕快的站起身來,看著這個高個的男孩子,他手中拎著我的包,說:“還你!我追上了。”
我說:“謝謝。”
他說:“看看有沒有少什么東西?”
我翻開包,里面竟然有五百塊錢,放在包內的小帶子里面。
我拿著那五張粉紅色的印刷品,對著他笑著。看著他,他問:“是不是錢少了?”
我的包里根本就沒錢,小偷當然不會裝錢進去。我猜想小偷一定是發現了包里沒錢,棄包而逃,而他撿到了,發現沒錢我會難過,就塞了五百進去。真是個好人!我說:“沒,沒丟。”
他笑著說:“那就好!”
我說:“請你吃飯吧!”我心想,反正也是你的錢。
他說:“好呀!”
說著,我們去找吃飯的地方了。
后來知道他叫劉兵,來香格里拉散心。巧的是他居然來自寧城。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吃完飯,他問:“你住哪,我送你過去吧?”
我說:“沒地方住,剛到這里。”
他說:“那要不然你住我住的那邊吧,那邊不錯的,早上的景色特別漂亮!”
我說:“貴嗎?我可就五百了。”
他說:“如果你愿意當我的同伴,我就資助你的房租了。”
我說:“跟帥哥同游當然再好不過了。那還等什么,走吧!”
說著我們去了他住的酒店,不算太好也不差。辦好了手續,我們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洗了澡,我安然的躺在潔白的床上,很舒服。
一夜睡的很好,聽到有人敲門,看看拉著窗簾的窗戶,好像還沒有天亮,不理會敲門的聲音想繼續睡覺,可是敲門聲不止,我只得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我看到劉兵他已經整理好自己,好像準備出門的樣子。我睡意未消的問:“去煅煉呀?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他說:“帶你去看日出。快點!”
說著,把我推進了洗水間,還替我關上了門……
我在洗水間喊:“這什么人呀?還不讓人睡覺了,幫我付了住宿費也不能這么對我呀!精神虐待!”
他的聲音傳進洗手間:“一會你就不認為我虐待你了!”
等我漱洗好,我們一起朝他說的那個美妙的地方前進。
他說那里,在徐徐升起的太陽照射下,會美的像是仙境。我們到了那,是一個半山澗。太陽出來了,一個遙遠的紅色球體,慢慢變得大起來,紅色變成了金黃色,光茫照射著山澗的花草樹木還有片片梯田,以及點墜其間的人家,安靜而平和,果然美的讓我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他滿意的看著我跟癡呆一樣的表情說:“我沒說錯吧?”
我連連點頭,說:“沒錯!簡直都讓我不愿意走了!”
他說:“那可不行,我們還得回去吃早飯呢,我還餓著呢。”
我說:“嘿嘿,再多看一會吧?”
他抱著自己的肚子,說:“肚子呀,不怪我,哎!餓死吧,餓死算了……”說著,他倒在了地上,做出很痛苦的樣子。
我看著他,好氣又好笑。居然這么孩子氣。我說:“好了,走吧,走吧。回去了。”
他說:“好!”立馬蹦了起來,我真懷疑這人餓了,怎么還會有這么大的力氣呀。
他帶我去香格里拉小鎮上的小攤上吃東西,是地道的地方小吃,我們玩著鬧著,很快樂的時光。不知道為什么感覺他有一種親切感。
劉兵,我的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