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下定了決心,不再賴在床上!穿著我可愛的睡衣,站在更衣鏡前,我的頭發長長的。陽光照著它,反著亮光,很黑,有些凌亂。我的臉色很好,只是皮膚比以前黑了不少,我對著鏡子做出我自認為最閃亮的笑,這個笑一會要送給紫紫。
從衣柜里,順著滿柜的衣服,手指順著衣服流過,穿什么好呢?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紫紫了,一定要打扮的漂亮點。最后,我選了那套淑女裝,上面是有夾棉的復古似的粉藍色小洋裝,下面是到膝蓋處的格子裙。看起來大方又不失可愛。
理好頭發,粉藍色的顏色把我的臉照的比剛才白了一點,我再對著鏡子笑一遍,那笑果然還是陽光燦爛。拎著包包,走到客廳的門口,在鞋架上取下那雙微高跟的棕色皮靴,出了門。
走到銀行的自助機旁,插進我那銀行卡,上面居然有一萬多,劉梓葉一定是瘋了,怎么給我匯了這么多!我記得人民幣沒貶值呀,給我打了這么多過來。這丫頭現在的處境跟我以前在廣州的時候一樣,也往家人要錢花呢,這一萬多對她來說,一定是省下來的私房錢,就這么給了我,我都替她心疼,她自己不定疼成什么樣呢。
在自助機上取了一千出來,放進包包,又從包包拿出手機,撥通了梓葉的電話,那丫頭高吭的嗓音又喊叫:“仁可姍我可告訴你,我就這么一萬了,都給你匯過去了,你再要我可沒了!”
什么?都匯過來了。這丫頭對我好,我知道。她萬一有個事,到時候怎么辦。我叫囂:“劉梓葉你有病呀!我又不干什么壞事,用得著這么多錢嗎?”
她喊著:“我不是怕你走投無路嗎!”
我說:“丫頭,真的,你對我太好了!”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劉梓葉說:“好人有好報唄。”
我疑惑著問:“我不記得對你做過什么好事呀,怎么能換來你這么實際性的報答呀?”
她卻賊笑著:“嘿嘿,我是想,在你身上先投點資,等你發達了,我也好到時候跟著多沾點光不是……”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丫頭是這么想的呀,我說:“哎!沒想到呀,我們純真的梓葉現在也變得這么老謀深算了,佩服佩服!”
她很認真的說:“可姍,夠不夠用呀?我知道要不是迫不得已你哪張得開你那尊口呀,除了張子東,你求過誰呀!”這丫頭不愧是我死黨,對我的性格到是了如指掌。
那到是,除了張子東,我誰都不會輕意去拜托或是請求的。對于張子東,對他的依賴已經根深蒂固了,所以得戒掉!
張子東一個人就能幫我解決所有的事,主要還因為,我好像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是解決不了的,除了金錢上的事。像上次趙娜開飯店,只有張子東能幫我,而我也只愿意去拜托他。別人,我了都不愿意了一下。他們都不配讓我拜托,在我心里連我自己都不了解的更深處,也許有一種絕世的高傲。
掛了電話,做上出租車,朝寧城的長途汽車站去了。
買了票,我安靜的坐到了車尾的位置,戴上墨鏡。只要是我心情不好,不愿意理人的時候我總是喜歡帶著墨鏡,它讓我莫明的有種安全感。
車很快開動了,看著我旁邊那大包的零食,都是給紫紫買的,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吃這些東西,她病了,病成怎么樣了,我不確定。紫紫太像小時候的我了,張子東雖然跟她很親近,但是我看得出來,紫紫對張子東卻有畏懼。也許是因為長期不生活在一起的原故吧。在她幼想的心靈里一定很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