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于改變了臉色,冰冷的地面開始散發著溫熱。當我醒來的時候,仍然發覺自己躺在她強悍而柔軟的懷里。從她的胸前傳過來的余熱讓我覺得火辣辣的。是??!仿佛是因為我們創造了奇跡感動了上天一樣,空氣中竟然散發著一種不知名的花香,遠處的河流開始緩緩的流動,河邊不知道什么時候長出了一排排碧綠的青草,延延綿綿到天邊。但是始終見不到陽光,只有一片片皓白飄移的云塊,還有不知道從哪兒飄來的蒲公英,也許是從天堂里掉下來的,也許是某個異靈在蘊造浪漫的成份,我忽然覺得這是我人生中見過最美最美的風景,這是在人類地球上尋找不到的奇跡,就連納尼亞流域都不能堪稱媲美。
我懶洋洋地看著天空飄蕩的云塊,她似乎也緩緩恢復了意識,嘴里嘟囔著什么,突然把我從它身上放下來,側著身子看著我,我沒有顧及什么,也大膽地直視她。濃密的眉毛,炯炯有神的眼睛,雖然皮膚有點黑,但我沒有半點嫌棄她的意思。我指了指鼻子,她也跟著指了指鼻子,她身旁的草長過了頭發,不,應該是穿過了頭發,越過了臉龐,所以我要替她撥開那些雜草,她竟然呵呵笑了,我抓了下頭皮,想想應該教她寫字,教她說我們人類的話,也許她會,因為她很聰明。又非常勇敢,她救了我,我應當報答她,我突然有種這樣的沖動,
這一天,天空照樣明郎,空氣依然清新,風景還是迷人,我們不知道這樣對視了多久,突然拉著她的手,她默默的,接受了我的好感,我想在這之前,她非常孤獨,沒有人陪伴著,看這一沉不變的景色一定很悶。在地上,我畫了一個心的圖案,然后摸著胸心,對她說“心”她也跟著念了一遍。我又指她的胸,她笑了一下,竟然沖我做鬼臉。我說“心”她才重復了一遍。然后我在地上畫了一個人字圖案,說“人”這時她不念了,嘰呱嗚嗚一頓。原來她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原來我小看她的文化程度了,這些甲骨文在她們的民族里早就淘汰了,她也許有自己的語言,甚至高于我們的文化?看她樣子怪可憐的,我突然冒出了一句話,“我喜歡你!”她瞪大眼睛,傻愣愣的,像是在思考。我不再理她,看著遠處風平浪靜的河流。不知道什么時候困了,迷迷糊糊中夢囈著跟可可說話。心里便一陣陣酸楚?,F在我必須要放棄回憶,我想自己必須做到。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推醒了,我們好像被一群人圍攻,四周什么時候被嚴嚴實實包圍著,他們手里拿著木楔,時不時對著我們準備攻擊,天??!原來那些都是不知名的土著人,身上披著竹片做成的戰甲,像電影里面的斗士。她的神色有些緊張,并不像對付那些怪獸一樣野蠻,相反她相當冷靜,眼睛卻一直怒視著那些土著人。不一會,我們的身上就被那些木楔架在要害,那些人肯定是想獵獲我們,并不想殺死我們,他們是什么人呢,將要把我們抓去哪里呢。在簇擁的人群里,我變得沉靜而落寞。她在另一處人群的押解中看著,看著她,與此同時,似乎有種生死相隨的感覺。天那!是不是我們已經相愛了?上天注定,我們要歷經很多危險,但我卻一點不害怕,自從懸崖跌下來,就是站在刀口上過日子,什么希望只是空白。什么奢求都是徒勞的。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早已……我知道,我和她注定生死與共。
那條靜如死水的河流在我們身后漸漸遠去,路邊的雜草越來越深,這時天空也出現了顏色,粉紅色,純白色,湛藍色,我仿佛很久沒見過天空一樣欣賞著。遠遠的天際飄著一朵朵白云,時而暗紫慢慢屯積著,時而又變幻成一片火紅,自由般在天上翱翔。大概我們離開了那個靜如死水的地方,那個安靜諧和而且美麗的境界??纯辞胺接行┎粯酚^,身旁的荊棘狀如辣刺,附近的氣味咄咄嗆人。前面幾個土著人正在奮力開路,他們行動越來越慢,最后只能坐在地上等,那些人輪流探路,我坐在地上,后面跟著一個土著人,看來他的工作是一點也不能松懈,時刻警惕我們逃走,看著這些野蠻人強悍,團結的前進著,心里不由幾分敬佩,雖然我還是他們的戰利品,但如果他能把我帶出這個國度,也許我會通知我的家人花大筆錢來把我贖出去。正想著,那女野人仿佛想跟我說些什么,但是他的語言讓我明白起來相當吃力,他嘟囔了一陣,好像她在說要我趁機逃走,我搖搖頭,示范了一個被殺的動作。,她才嚶嚶地安靜下來。我環顧四周,原來這些荊棘里面到處都是沼澤,如果隨便行動的話可能會喪命的,那些暗水里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臭味,顯然是什么野獸掉進去腐爛掉了,沿著深暗的遠處,那些腐朽的枯木和爛葉在潮濕的環境中發酵,冒著淡藍的煙霧,大概早上快到了,他們日夜砍荊棘開辟道路,難道跟早晨有關?這些煙有毒?我下意識地捂住鼻子,這時,土著人拉著我們又往前進了一段,看到前面好像快到邊了,高大碩壯的樹木在頭頂上招搖著。仿佛像在尋找我們這些渺小的人類一樣。這時我想起來納尼亞里面的綠樹巨人,前方黑麻麻的森林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當這隊人真正走在森林的腳下時候,望望前面巨大的樹木,都不禁顫了顫,我望著在心里有擔心的野女人,她此時的膚色似乎變白了,真是奇跡出現了,竟然連身上那些又長又深的毛發也掉了,難道是這里的環境?難道是和我呆在一起的原因?不?也許她本來就是我心目中的神。她的變化讓我驚惶失措。但是我預感到這座森林里不祥的氣息,這些氣息來自于各個方向的的狼嗥,那些聲音隨著我們的步入而逼近,我在心里安慰道,別自己嚇自己,就算有什么,有這些土著人,還有野女人,她最有本事了。也許是心有靈犀之類的感覺,她突然依依呀呀向土著人叫鬧,可她哪里知道身旁的那些土著人智商太低,我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有動物圍攻我們!不!我向押著我的那個矮土著人做了個被攻克的手勢,意思我的朋友可以幫到你們,手勢做完了,矮人望著我,莫明其妙,眼珠咕嚕咕嚕轉了一下,然后用著木楔對著我威協,意思說你不走,我就殺了你,眼神有些發狠,唉!什么土著人,還不如土人,真失敗,難怪他們有野蠻人之稱。茫茫森林,何時才會走到近頭,我的肚子似乎在咕咕作響,這一路途,這些人哪里知道照顧我的胃?。恐挥幸芭私涍^些果樹旁邊,她會順的摘下扔給我,我自己不會摘因為哪些有毒哪些沒有毒是分不清的。透過茂密的樹葉仿佛看到些許刺眼的光亮在上空中閃爍。這條天然的徑道在前面蜿蜒交錯,好像我們走進一條巨蟒的腹內。路邊不時還有些滕條擋在中央,但人的身體是可以變動的,一彎腰就可以去了,或者說跳起一步也就越過了這些障礙。野女人神色有些緊張,看來她的預感比我還強烈。果然在他們正要休息的時候,那些動物逼了上來,等我們真正看清他們面目的時候,已經晚了,那絕對不是狼,哪有狼的嘴角長著二只獠牙。曾經游玩過很多動物園,見過很多野生動物,都沒有見過這種可怕的怪獸,它全身的鱗甲散發出一種朱砂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水麒麟,而之前野女人打跑那只就是火麒麟,曾聽比比念我給聽的那些梵文,2000多年前這些水火麒麟大戰一場,最后水麒麟得勝,它們卻引來了村里爆發一場洪災,致使阿可羅族人失散大半,其中有些勇敢的族人身佩長矛趕走了長期困擾樹民的水麒麟。現在看來我們是闖入了它們的窩槽,犯了它們禁忌。突然四周的水麒麟吼了一聲,這些土著人顯然也不膽小鬼,用著手頭唯一的武器——木楔指著前面來犯的怪獸,我們很快被包成了一個圈,這時,野女嘶聲般厲叫,掙開了那些滕條的束縛,這時我才看清它飛快地從腰帶上摸出一塊石頭,石頭大約二寸來長,呈三角突狀,閃著耀眼的光芒,在我還沒看清這動作的時候,它已經飛奔到水麒麟的跟前,此時只見她的頭發在飄動,卻不見水麒麟的反抗,當它第二次吼叫的時候,那塊石頭已經劃破了那只怪獸的喉嚨,一聲巨響,那麒麟龐大的身體像山崩一樣倒地,其它幾只看見了野女人都不由后退幾步,伸長脖子嗥了幾聲,全然而退。我看著她,向她投去歡喜的目光,眾土著人被剛才一幕嚇著仿佛還沒醒來般地望著她,她正喘著粗氣呢,火紅的臉色正恢復過來。我們對望著,這時我不禁在為她歡呼,而是更多了一份感激和憐惜,看她累成這樣,竟然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