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突然噼嚦一聲,響徹了大地,一條辣刺樣的閃電穿梭著云層,炸開了一道火花。我仿佛經歷了著時空隧道一般,一直往下沉,身旁圍聚著許多四不像的圖騰獸張牙舞爪。
這一定是在做夢……
我揉了揉厚重的眼皮,一道光明鉆進了眼球,剎那間,我頓坐了起來。呆呆望著身旁一臉緊張的女神和薩慕,她們的眼睛幾乎是貼了過來,六只玻璃球在屋內放射出來一道燦爛的光芒。
“你終于醒了!”女神幾乎趴在我的身上。
“痛!”我正想摟住她親一把,腦海里突然傳來一陣抽裂,但仍然吃力般咽著口水,色瞇瞇看著她。旁邊的薩慕頓然露出一股醋意,放開了一只手,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看她的那么默契的表情,這中間肯定表明著什么?莫非薩慕的心事被女神猜出來后交供了?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床自然是豪華大床,上面鑲滿手工精美的刺繡和金絲。
原來身處的地方是一座宮殿?紅木雕花的大床?女神和薩慕都坐在這張大床上,奇怪的表情看著奇怪的我。宮門口守著四個身著金色凱甲的戎裝,一看就是侍衛之類。大門處鋪張著一條絨毛紅地毯,莫非這里是十星級國王級宮殿?我離奇的想,這世間真是無奇不有!
喂!薩慕!你剛才看到閃電沒有?
薩慕發著呆,默默般看著我,仿佛沒有聽見。
屋內光色明朗,金壁輝煌,有些帝王之氣,難道?
我順手拉了拉女神的手指了指窗外,那窗欞邊雕刻著一些圖騰怪獸,張牙舞爪,手工精妙,有著巧奪天工之術。窗口是琉璃瓦,呈格狀的瓦片魚鱗般朝頭頂延展,一直繞著梁頂一圈,像一道孤形的光柱。晶瑩透亮的琉璃瓦映著雕花般的光斑鑲滿了大床,煞是好看。我望著那些鮮明的光澤,像夢游一般。
這個宮殿,安靜而雄偉;盤突而莊嚴。
陛下!比利王來報!一侍衛哄亮而響朗的聲音響起,盡管我聽這有腔有調的聲音習慣了,但還是放大了眼球。
什么?陛下?他剛才叫我陛下?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了,莫非在做夢?
我疑惑地看著女神。
他們說你圣靈劍破了1000年前的魔獸圖騰,比利王自愿禪讓。女神說著,臉上滿是欣喜。
不行!我們還要找咒書!剛說完,殿外一個身披長袍,腳踏木伎的法師撐著一個長胡須的長者徐步走來。
噓!別說話!薩慕在一旁邊提醒著說。
那二人行至殿外也不再往前走了,因為離我們的位置還有一丈來高。
我們正在寢榻里面,是一個高臺的宮殿,這似乎太奢侈了點吧!
往下俯瞰他們,有些免費。這人真是奇怪,也不上來說話。
大概君臣有別的原故,那二人欠了欠身子,嘴角扭動,好像彈奏鋼琴曲一樣,聽起來卻猶如天籟之聲般。
我愣了愣,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女神在旁邊推了推我。
陛下!臣愿意伏首稱臣是因為歷代帝王許下的承諾,誰要是能破了天石上面的惡魔咒,就甘愿禪位。如今惡魔盡解,假死人也可以還尸歸土了。說完嘆了嘆,面色泛著一道紅潤。
什么惡魔?什么假死人?我突然有些激動般詢問。
那比利王身邊的白胡須老者合手作揖,嘴唇顫動說:
上古世紀,天外闖進來一飛石,石塊上站立一妖獸,長眉須髯,手牽四不像,身形佝僂,他扔下一方形木匣,上面赦封曼谷神書,在飛石上刻下四不像,留下異形文字。自此曼谷人很難生兒育女,即使生了也是五形不全。然而那些壽終正寢的子民,死后尸身不腐,逐一變成假死人。
原來……一襲白色長袍……白眉須發……
你就是扎爾蘭法師?能讓假死人變成工具的大法師?我疑惑地望著他一臉的皺紋,那雙眼睛已經隱入了蹋下來的眼皮里,沉陷下去——詭異而神秘。
正是!他答得爽快,好像比他的嘴唇節奏要快,比他面部肌肉要健康,這讓我想起了假死人的表情。
比利王!我想你還是叫比利王吧!這王位你還是坐著先,我剛說完,就拉著女神和薩慕向臺下走去。
小臣有罪!那比利王的速度也不慢,敏捷二三步便擋在我們前面。
看他那樣子好像我走了,就沒人當這國王了,硬擋住了我們。
剛擋著我們,就雙漆膝伏地,作跪模樣。這陣式有些大,所有的侍衛和婢女都跟著跪倒天地。
女神、薩慕、我三人對望著……
怎么辦法?留還是不留呢?我望著她們二個。
留下來……完成我們那個計劃……
我想起了他們所指的曼谷神書,到底是什么樣的,莫非是萬魔咒書?
轉達過念頭,我扶起了比利王,然后用三分之一的視線瞟了他身后的扎爾蘭。這人面生精奇,眼角入鬢,牛鼻高顴骨,兩道眉毛如同掃帚,說話宏亮刺耳,低沉時如嚼蠟,話終有余音,一看這人面目并非善類,難怪別人說打蛇打七寸,看看面目,果然有些道理。這些是女神翻譯的那些經書中提到的,想起來有著醍醐灌頂般。
殿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跪滿了曼谷國的子民,他們面色專注,眼神一致,那種虔誠并非一般的朝拜。
我知道,這個殿下我是沒辦法不得不做了。
這時殿前突然沖過來二個身著華貴袍裝的公子哥,二話不說直踏大殿。完全不顧那些王公貴族輕蔑的眼神,但他們剛步入到榻前的時候,那動作麻利的侍衛早已攔在當前,他們沖了沖,嘴里竟然說著一些粗話,那粗話自己難懂,我想不出到底有多粗。好像我這個殿下總之是冒充的,哪里跑來的騙吃騙喝的。我看了他們一眼,就好像看了一場猴戲一樣,那侍衛把那二個架在空中,那四只腳好像正在劃船。我一臉突兀般盯著那表情有些復雜般的比利王,等待著他的解釋。
“剛才是犬子基亞和瑞亞,他們剛從戰場上回來,不知道我如果禪位了。剛才如有蠻撞之處,望殿下恕罪”比利王的胡須一翹一翹,隨著吐字的節奏,差點讓我笑了出來,顯然他有些緊張。女神和薩慕忍不住腳了我一腳,這一弄差點讓我尖叫起起來。那比利王見我沒說話,接著又敞開了喉嚨說:
“禁衛!拉出去懸刺!”剛說出來,那表情似乎有些難為。
看來這老人家是要動真格了,那侍衛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五色繩索把那二個綁成了個粽子狀。
慢著!我說著,擺起了腔調。我想做君就一定要有君的風度,不能當兒戲好玩了。看了看女神她們,表情頓然嚴肅起來。正等待著我如何發落他們呢?我想了想,以前古裝電視劇了看過不少,既然做了殿下,就要做個賢君,受人愛戴和景仰的一國之君才有味嘛。
于是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那侍衛仿佛看得懂,松開了王子。
請問什么是懸刺呢?我望了望一直站在比利王身后的扎爾蘭法師,這個主角好像一直都在看戲。卻時刻讓我感到一種恐慌和警惕。
回殿下!那獵將吃力般走在人群中間。國字臉白晰晰的扭動著肌肉,看來他是為王子求請的,但他的回答回忽我的意料。
王子殿下犯罪與民同罪,懸刺是最輕的懲罰了。只是吊在城門外暴曬三日,刺上一顆星而已。
他顫抖著厚嘴皮說著。好像這王子跟他有仇一般,但哪一部古裝劇好像沒有那位大臣這樣治太子,王族罪吧。這瑟可芬不怕死嗎?
喂!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他們剛才只不過是喧嘩了一陣。沒有做過什么壞事啊?還要吊三天,在身上刺字,太不人道了嗎?我剛說完,大殿內突然引起一陣躁動,一下子變得喧嘩起來,所有的人都向我投來股莫名的眼神。
哇靠!別看我了!女神的的眼球好像放大了幾倍和所有人一樣。
好了!就罰他凈身三日吧!二個小時洗一次澡!二個小時換一個侍衛?
殿下!什么是凈身呢?那瑟可芬追問著。
就是洗澡啊!他剛征戰回來,已經很累了,心火太高啊。要多沐浴一下嘛。
多謝殿下制定的新法律,輕饒二個犬兒!比利王伏在地上,頭都不肯定起來。
我清了清嗓子,打算做這殿下了,突然覺得有些意思。你看來伏地的姿勢,比起我們當戰利品要好。
比利王!聽封!你依然是比利王,其它官職不動,再封一個皇后,就是我的賤內女——神。剛說完女神又踩了我一下。正想再封薩慕,卻想不出來什么稱呼了,為了不讓她受到傷害,我隨口說:這——這——我的護身侍衛!大家以后要多多照顧她們了。
皇后圣安!殿下圣安!隨后,耳畔響起了一陣高響度的齊喊。哇靠!看你們熱情的樣子,就做定了殿下了。在一邊,我邪邪望著一襲皇家貴族裝的女神,極性感,尊容的嬌態。
這一切似乎來得太突然了……始料難及……
我竟然成了曼谷的殿下!
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