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獨自呆在這空曠的家里。一年來還是第一次呢!大廳里的酒壇已被下人清理干凈了。昨夜歡笑,今夜孤獨啊!她們的房間里還留有她們的香味。買的衣服,胭脂,首飾都還在。
我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與其這么思念她們,真想什么都不顧,什么也不管。跑過界去找她們。我也不明白這么久以來,為什么沒越雷池一步。來的時候好賭,后來是貪玩,現在呢?她們說的什么有緣人?管他媽媽的。我高興就好啊!對找她們去。
正準備離開,腳都跨過門檻了。“不行!不對!不好!不要。”。我脫口而出。如果真就這么走,說我好色,是個奸細,賣國?也就罷了,反正我不在乎,最好還說我就是個妖物,增加點神秘感。要是說我是被南宮家人嚇得逃跑,還躲到魔界去,那我就直接死掉算了。
剛要拉上紅狐的房門。順眼看去,“那不是,她們的衣服?或許這樣可以。如果換回女裝,我跟南宮軒是雙胞胎啊,雖然這么久沒見過面,可長相應該差不多。我打扮的清純點,肯定會讓人產生錯覺。那么一來去魔界就是她了,南宮家被灌上罵名,說不定那個自大的皇帝會玩滅門。殺了南宮一家。他收回了兵權還會感謝我的。”
說著,我按照大家閨秀的概念,在那對女人衣裝了認認真真的挑選了起來。紅的不行,這件太薄,這件款式不錯,就是用布太少,紫狐貍就愛這么穿。黃狐貍的衣服不行,頭飾應該可以。首飾用綠狐貍的。七拼八湊的,算是完工。終于鼓足勇氣,站到鏡子前,簡直就不認識自己了:“大功告成!看著吧,南宮軒!”不自覺的竟然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做了個鬼臉。大大咧咧的出了門。
“這回!哈哈!”我自顧自的往前走著,“今天這么漂亮,簡直比妹妹多多里的花魁都美。先到什么地方去展示一下,看看這里的人什么放映!”
“姑娘!姑娘!”
我回頭一看,那死胖子,正用那雙色色迷迷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忙往后面一看,我的個乖乖,蠻條街的男人都是一樣的目光。
“姑娘!”那死胖子,嘴角的口水就快滴到地上了,“你是朵南的……是狐貍吧!我就奇怪我送的他一個也看不上呢!有了七個狐妖,還金屋藏嬌呢!他那么不老實。你看我怎樣!不……我說錯話了啊。妹妹……哥哥有事擺脫你。”
“有事?”我裝是換了,可忘了我說話的聲音和語氣,一開口就發現要露馬腳了。
“對!”還好,那胖子貪色,沒察覺,“有一大客戶,要見我們這里地盤的頭目。我不是來找朵南嘛!他替我去,我沒……有緣遇見姑娘,不如你和我回家……”
“等會兒吧你,你來找朵南,和我去你家什么關系啊!”我很自然的把手插在了腰上,“你小子好色,回家找你的……”
“朵南!”我這一罵,他是聽了個明白,“你小子是早就知道了是吧,換成這樣,就是為了調調那個人的胃口。別說現在的勢道證明,女人就是比男人好說話。那家伙看起來也是個風流鬼。可能吃了些女人的虧,才急找我們。”
“死胖子啊,死胖子!”我指著他的鼻子就想,把他打一頓,“我不去,你愛找誰找誰。我就是贏你多半個賭坊,你也沒真送我啊!我……你放開我啊……”
“大哥啊,沒時間了。你這樣就挺好。我可還想有活頭呢!那人……你見了就知道了,我就潑皮無賴了吧。在他面前我就算個芝麻。您這回要救救我!”他拽著我就往花花閣走,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好不容易到了花花閣,可好。原來是滿大街的男人用色色迷迷的眼睛看我。這里是一大堆丑妞,用那種像誰欠錢不還的目光,狠不得就把我吃了。原來被李媽媽拖進這里,這一個個的不是把肥肉往我身上蹭,就是送飛吻。現在是怎么了都!難道我真的很漂亮嗎?
“站住!”一個手下,站在門外,不許我們進去。
“讓他們進來!”里面有人在說話,聲音聽起來像是個小年輕。
我和胖子進了去。包廂了我來過,平時是干凈整齊,這回是亂七八糟的。桌子倒在一旁,花瓶瓷器摔得是滿地都是。被子和床簡直就是完全換了方向嘛。一個男子躺在上面,在一堆狐貍精的擁護下,就能看見他那雙腳下的鞋子。從鞋子的款式和用料來看,真就不是一般人家穿的起的。
“爺!不祖宗!我們這里就這一個了,您看看還行不!要不她們幾個先……”胖子唯唯諾諾的說著。
我小聲問他是不是又賭輸了,他搖頭示意不是。他要是說是,我當然沒興趣管,胖子可是名副其實的流氓。他說不是,那誰還有這本事讓他把自己用的幾個小貓妖都送人了。當然我的那七個不是他自己用的,他無非是弄來了幾個不錯的糊弄我。我這是知道的。
“叫……她們下去。”很明顯,那男子喝醉了,“我不喜歡,不喜歡啊!”
“是是!”
“還有,你……也跟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是是!”
“胖子。我怎么辦啊!”我說的很小聲,男子還是聽見了。
“你留下!”他躺在床上一動沒動,或許睜開了眼睛吧。我看不到。
“你留下吧。兄弟養你快一年了,就當還個情啊!反正你也不會吃虧。”
“你養我?什么意思啊你,你還欠我一百萬兩銀子你,我……”
“胖子,你怎么還不走啊你!”
“馬上,馬上!”
我看胖子就這么走了,氣不打一處來。也想走。沒想他們也真干的出來。把門給反鎖了,還叫人看著。
“有吃的。”我看到地上還有一盤糕點沒被打翻,走過去撿起一塊吃了起來。
“你很餓啊!”他問我。
“還好!就是一天沒……”
“一天沒吃東西了啊!現在窯子里的姑娘也不容易啊!”
“說點好聽的成不!”我走了過去,想踹他一腳,“我是一天沒好好吃東西了。看招。”
哪知那家伙早就預料到我會這么做,一個翻身,把我按倒在床上。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這么近看一個男人的眼睛。雙目對視著,這感覺不想和云開那種,而是有些什么東西,我又說不上來,怪怪的。這個男人,看來很輕狂。臉上卻很干凈,濃濃的眉毛,厚實的嘴唇。或許是躺的太久,頭發有點亂了。
“還少有人像你這樣!面對一個這么英俊的男生,一點感覺也沒有!”他說完,又轉了過去,平躺著,望著房梁。
我也沒動,和他一起看著。聽著他說。
“我不喜歡我的出生,我甚至不喜歡我的一切。我的命運,我的家庭……”
看來他真是醉了,從他的話語里。我了解到,他來自一個有權又有勢的家庭。我敢肯定,十個南宮家也不不上。這樣一來,他無疑就是告訴了我他是當朝的太子。他說他不喜歡自己的身份,可能當這個太子,有太多的顧慮,無法去作一些他自己喜歡的事。眼下他就要大婚了,他不想遵照父親的意思娶一個陌生女子。別說把自己的第一次給那個人。皇上秘密安排他這次來邊城,主要是為了進距離的接觸魔界。可當他聽說這里有一家連鬼都不愿意進來的妓院的時候。他就了點名的要最丑的女孩。楊帥不知道緣由,激勵反對太子涉足這種煙花之地。被打的跑回了家。正好被我撞見。而胖子見他們人多勢眾,何況楊帥他是認識的,他都被這人打成這樣,胖子能不老實嗎!說要丑姑娘,胖子不往好看的找能行嗎?
聽著他,斷斷續續的說了這么多。我不知不覺的竟然睡著了。等我醒過來,天以全黑。被迫來到這里是下午的事,現在應該過了午夜了吧。我看看周圍,那人早就走了。坐起身傻笑了幾聲,看看自己也沒被怎么樣。摸摸脖子,才發現,那人送我一個掉墜,一朵玉雕的牡丹花。紅白色的紋理,就像是為了這朵而形成的。
我見門開了,這里剛好也沒人,就大步走了。現在是回家的時候了,知道了當朝太子的秘密。明天不走也不行了啊。走了不知道多久,就聽見……
“混沌,熱乎的混沌!”路旁有人在賣混沌。
剛好也餓了,吃點再回吧,“老板來一碗!您挺勤快的,這么晚了也做生意。早點回家休息吧!”
“就來!”一位老者端著碗湯水走了過了,“姑娘,先來碗湯吧!混沌一會兒就好。苦命人,沒辦法啊!”
“今天遇見我算你運氣,你的混沌我都要了。錢給你!”
“謝謝你,姑娘。你也吃不了這么多啊!要是有人像你,餓了。我又回去了,他不要餓一晚上了。天也晚了。誰不像回去啊!對了,你一個女孩子,怎么這么晚了還不回家啊!”說這混沌煮好,遠遠的就能聞到那股清香。
“好香啊!”我接過混沌,吃了一個,“我……就回了!”
“我不打擾你吃了。”老板走到一旁去了。
我也覺得奇怪,平日這個時間里,我沒發覺有這么一條寂靜的街道啊。可能是有人陪著,再安靜的街,也不覺得吧。
“老板,平時這條街人也這么少嗎?”
“不是啊!今晚是中秋,大家去河邊放河燈了,有的在家和家人一起。”
“中秋啊!是狐貍回家的日子。她們今天早上急急的就是這個原因。我好大意啊!那年也是中秋離開的家。十七年了!”我又吃了幾個,“錢放下了!我也要去河邊看看。你還是早點回去吧。這條街人怎么少,今天這個日還是多陪陪你家娘子吧!”
“謝謝姑娘,好。”他過來手下錢,“你也早點回啊!”
“好……”
走在這樣一條少人的街上,自己的腳步聲被放大了,內心的空虛也被放大了。我問著自己,生活的真諦,享樂了這么久,是否真的要回去看看。忽然,那股冷風襲來,吹的后勃一嘛。我不想回頭看,我知道只要回頭,就回永遠的改變。改變我現在的生活。
還是很小的時候,我娘親的師父,說我娘親成不了占卜師。指著我和南宮軒說,我們之一會可以時。我就知道這是命中注定。他們遲早會來著我們的。但從娘親的態度,我就知道,她弄錯了。她一直以為是南宮軒。而忽略了當時體弱多病的我。
冷風息息,一個紫黑色的頭發,隨著風飛了過來。正好我手一抬,掛在了指尖。宰相的頭發是紫金色的,能修煉道紫黑色,看來真的是他了。傳說中一百八十歲的天師——占卜家族掌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