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后,天色如血般混濁,死亡前的寧靜,讓每個人都不由的緊張起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急急忙忙的敲響南宮家的大門。頓時府第亂成一團,大批大批的人馬就往外派,不多時街坊們也都知道了,個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亂成一團。能干把南宮軒帶走,整整三個時辰,音信全無。
“天啊!我的女兒,我就這么一個啊!”方敏對著蒼天哭喊不止,完全失了大家風范,“老虎啊,你說……她回來索命了?”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放心,我們南宮家的兒女不會被能家的打敗的。能干是武功好了些,但我看這孩子人善,專門對付惡霸。我們女兒沒干壞事,她不會怎么樣的。不用太擔心。”南宮虎說是這么說,自己是片刻也坐不住,在堂屋里,來來回回不停的走都。
“南宮家可是和他們家有世仇啊!見面就打我們女兒!”
“不是讓兒子們找去了嘛!你別自亂陣腳。”
“這回多虧博暢!不是他,我們還不知道女兒……你說軒兒她,她也是。博暢都說了,她還不依不饒的。難怪朵南躲著她。朵南我是一見到他就不喜歡,可想這孩子流浪在外無親無故的也是可憐,想收留幾天吧!我們女兒怎么就那么喜歡他。”方敏起了身,“希望她沒事啊!”
“軒兒喜歡朵南,也比天兒好!”南宮虎隨口說了句。
“天兒?這些年來不是挺老實的嘛!你提這些干嘛啊!”方敏臉上多了些難色,“你說能干她記不記仇啊!我們女兒不會真有危險吧。我們當年那么對她。你看看,現在渾身男裝的能干,哪里還有當年軍中紅顏的樣子,完全就是個……說的不好聽,到處找機會打人啊。能家會放過我們嘛?”
“你……你說你,他能家自己管不住孩子,關我們什么事!你看你!”
“不對!我們天兒當初也教訓過一個地痞。現在能干專找惡霸打,不是學天兒啊!做的什么孽啊!失蹤了一個南宮雨,又來害我的軒兒。”
“打住吧!你怎么不說他們家的能耐啊。挺好的一個小伙子,整天一身女兒裝,也不怕別人笑話。這是他們家風氣。有這閑情,你把雨兒找回來啊!你也不怕別人聽見笑話你。”
“你和云開剛出完事,軒兒又,她小時候可……大夫說過,她不能再受刺激了。說話啊你,你……哼!”一甩衣袖,進了房。接著就聽見里面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
“回來了啊……”云捷抱著身受重傷的南宮軒進的大門,血水然紅了他的衣服,滴了一路,遠遠的就能看見南宮軒煞白的臉。云業立馬和大夫過來給她看看傷勢,手腳的骨頭開放性骨折,肋骨斷了三根,臉上更是多了無數抓痕,高燒,深度昏迷。方敏見了抱著就哭。揚言要為女兒報仇。
“敢傷我女兒,他們忘了我學過玄門法術嗎?我要施蠱,我要要了能干的命。”
“娘,算了吧。能干算是留情的啦!碰上她哥哥能夠,妹妹肯定是被先輪殲后殺了。”云捷說。
“我就不信,能夠敢!”方敏說。
“他才不會親自動手呢!他會找全國最污穢的禽獸來輪奸妹妹。然后用比凌遲跟痛苦的方法來折磨妹妹。他們能家就是這風氣。”云開說。
“行了,你們一個個的。能干也傷的不清吧!”
“一點事沒有。”云天說,“她七筋八脈早就打通了,又有護原神功護體,誰傷的了她!”
“你怎么知道……你當然知道。”方敏看在南宮軒,想抱緊她,又怕弄痛她。
“夫人,恕在下直言,千金失血過多,當下必須立即找到血原。方藥嘛!也許南海夜明珠當藥引子。”大夫說,“我給他止住了血,她身子虛弱,這兩件事緊快啊!”
“血?我的行嗎?”方敏問大夫。
“我的呢?”“還有我的。”“我的應該可以!”云天七個兄弟說。
“不可以,她的體質不同。學過玄門法術,血液可能有變紫的跡象,最好也找一個學過的人。沒有的話,有同胞姐妹就更好了。”大夫說,“你們家……和剎紫門有緣,說不定可以找玄門試試看。”
“對,我上山找師父去!”方敏說著就要走,“云捷,你們看著。”
“你山的去嗎?”南宮虎說,“夜明珠嘛?南海的最好。南財神那里應該有的。我聽說他來到京都了,我去買一顆來。”
“元帥!”大夫叫住了南宮虎,“夜明珠可是至寶,有錢不見得南財神愿意割愛啊!何況此人脾氣古怪。”
“我去找她,應該有辦法的。我求也要求一顆來。”說罷帶著管家就出了門,吩咐在他回來前,要看好夫人。
夫人想起了辛宰相,立刻命人去請。
能干打傷南宮軒的事,不多時就在整個京都傳的沸沸揚揚。說什么的都有,比起那日她惡斗惡霸的事跡來,是更有一番風味啊!落爺他們告訴我多種版本,我一時也斷定不了真假,就想去看看南宮軒,不知她的傷勢要不要緊。但落爺攔在門口,我出不去。落爺不知道我和南宮家的淵源,我也不想說明。看到來求藥的阿爹,被落爺趕走,我還要故作正經的說是我的意思。
天色越發黑暗,府第里的寧靜,掩飾不住我內心的焦慮。我恨落爺的無情,但他們傷害過我,讓我這么放棄我的原則我不甘心,但我真的好像出去看看。我躺在床上,都能聽見外面街上的腳步聲,好不容易閉上眼睛,“碰。”的一聲,我猛然驚醒。打開窗戶一看。
“尋訪煙花?博暢找我!”我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馬上跑了去,我自己也覺得奇怪,我從沒跑的這樣快過。穿行在大街小巷里,就像在平地里奔跑一般。我看見博暢抬頭望著煙花,我立刻過去,拍了他的肩,可我的手像空氣般的穿過了他的身體。
“朵南?”博暢回頭看見了我,“你來的這么快?你怎么……像飄忽的幽靈啊!天可不早了,你嚇我啊!”
“我?”我想起了當日見到太子的情形,“這個難道就是游魂術,我學會了啊!別管這些啦。南宮軒怎樣了,死不了吧,是能干動的手。”
“對!我想救她的。當時我被南宮軒帶來的人綁著,見情況不對,那些人丟下我就跑了。南宮軒又好強,找能干姐單挑。能干以為她很能打,就用全力打她。一招就把她傷成那樣了。”
“不是失蹤三個時辰嘛!”
“你別說出去啊!我把繩子弄斷花了三個時辰。”
“你傻啊!叫別人幫你啊!”
“四周百米內沒一個人敢插手。他們也沒個報信的,我報不動南宮軒,只好自己跑回去報信。朵南你最有辦法,我們找個地方商量一下吧!有家酒店不錯。”
“好!可我要在天亮前消失。”
“你這?是在哪里啊,怎么就只有一個魂啊!”
“我在哪里你別管,能幫上忙就好。”
到了那家店,博暢把當時的情況細講了一番。我正苦惱呢,就聽隔壁“當。”的一聲,酒瓶子在墻上摔個粉碎。博暢剛想罵人,就聽里面傳來一個醉鬼拼命叫云天的聲音。
“朵南,是能干?我們要不要過去聽聽!”
“正有此意!”
與此同時,培在南宮軒旁的方敏,起身摸著云天的頭,“孩子。您看清楚了吧!娘的決定是對的。她對你妹妹都如此。別說旁人了。讓你看清楚她的德行也好,能家沒一個好東西!”
“娘!我知道的。我年少糊涂,現在我長大了。您別太操心了。”
“好,你們過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一些事了。云天,你是要我說,還是自己告訴弟弟們?”
“娘,我的錯。我來說吧!”云天低頭不知從何處說起,這么多年了。二十七歲的云天,陷入沉思,“那是雨不見的那年的事!也是十年前的老故事。當時你們都還小……”
酒樓里,我和博暢對著醉醺醺的能干,讓她自己說著,我們大大方方的坐在她旁邊偷聽。
原來大哥和這位能干姐姐相戀過,為了愛情他們還私奔。可沒過多久,云開就把她送回了能府,還掛在牌子游街。猶豫當年我年幼,所以沒有映象。他們的故事,確實滿感染人的。聽起了,假的很,但它確實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