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泛藍的天,是個好天氣。我心低卻灰暗無比,絲毫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落爺要我好生休息,便和刀疤出了門,他們的步伐比平日急促了些。很明顯他們在隱瞞著我什么。通常遇到這種情況,我也不會仔細打聽過多。
這種奢華的大床,柔軟的蠶絲被,讓我一點睡意也沒有。逼近足足我睡了三天,睡意全消的我一點也不餓。就是腦子里滿是師父們教我的奇怪咒語。耳邊嗡嗡作響,腦子像要炸開,心底里煩的要命。我拼命的拍打著腦袋,想緩解痛苦,可這樣根本沒用。我做起身,猛地往頭上一抓,那根黑乎乎的草標從頭上甩了下來。一下子嗡嗡聲全消失了,頭也不疼了。
“我怎么會戴著這個?”我撿起草標觀察著,說。
“主人。”一個小丫鬟敲門走了進來,“有人要我把這信給落爺。說很急。他不在家。我……”
我接過信打開看。信是密探寫來的,報告的是些很瑣碎的事。“這信?你讓送信的進來。”我說著收好。
“是鴿子送來的,急件!”
“哦,你下去吧!”我說,想了想便再次打開來看,“南方糧食充足,是否北運?沒什么奇怪的啊!今年南方天氣不錯,現在十月份啊,有糧食?”我琢磨來琢磨去,覺得一切正常的很啊!
“密使,急件?”我看來真是睡糊涂了,許久才發現所指,“南方運糧來,干嘛?剎紫門出了這么大的事。京都沒了玄門界人的保護。要打仗了,是要打仗了!死了足足一千多人,魔界人才上山不久,都出事了。魔界正好借這個由頭,攻殺過來。天啊,這太可怕了。必須找落爺回來啊!馬上離開此地,不能久留啊!不行,京都里的人怎么辦?密函是密使送來的消息,這么說朝廷里……有人知道了?”我越想越怕,第一次感覺戰爭離我好近,這種殺氣讓人窒息。我望著信發呆,慌了神,如何是好。
“朵南,朵南,朵南!”不知何時落爺回來,一連叫我幾聲。我絲毫沒有察覺,他一拍我,信紙掉了。落爺是個聰明人,他撿起信,看了一眼,便知道我明白了其意。他長嘆一口氣,把一碗蓮子銀耳羹遞了過來,“邊吃邊說吧!刀疤還在外面忙著。我就是擔心此信,還是回來晚了。朵南,落爺知道您……”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了難色。我還是第一次看落爺這樣。
我接過羹,小口吃了起來。蓮子煮的很正好,燙頭也夠甜。離家以來,我還是第一次這么秀氣的吃東西,一口一口的咀嚼的很碎。我正吃著,突然沒了聲響。我抬頭一看,落爺直直的盯著我。著實嚇我一跳,“落爺,怎么,你想來一口。”
“不!我……我,從沒見過您這么吃東西。”他的話無疑又嚇住了我,他也覺得不對。
我停了之下,又接著吃了起來,“您說的對。我長大了,也該有個女孩樣了啊,不是嗎?你說你知道給我聽吧!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你也搞不定吧!”
“您怎么……知道?”他又是一陣沉默,“您當然知道,現在說不知道是不是晚了。我必須帶您去一個地方。事關重大,隔墻有耳。”
說著,我便換好衣服跟他出了門。我們上了馬車,街上一片繁榮景象,真的很難想象戰爭襲來,這一切將付之東流。“我們去哪?”我撩起簾子,看看路問。這個方向,是皇宮沒錯。但我又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落爺還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我,是皇宮。
大白天的皇宮,跟三天前那個夜晚相比,猶如一條睡醒的巨龍,威武的盤臥在京都中央,神氣活現的注視這來往人群。皇家的威嚴,一顯無疑。莊嚴的氣氛,從離宮門好遠處就感覺到了。
下車后,到的宮殿我覺得異常的熟悉。跟著落爺穿過一道道的宮門,我猛然想起,不就是太子的新房嗎?直到我身處那間雪白的新房,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那夜發生的事,落爺不知道才對啊!難道我睡覺說夢話?我沒這個習慣吧!
“朵南。做!”落爺要我躺在一張很奇怪的椅子上,讓我閉上眼。我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他這樣說,我也就這樣做了。
“朵南!大半年前,朝廷送來一封信。說了這個計劃。之后我們便開始全方位的找您。朝廷里的明爭暗斗,太可怕。落爺想替你解決這些麻煩。信的內容,就是讓四大財神出錢,打仗。一邊收購糧食,一邊提供足夠的軍費。作為回報,魔界的商業壟斷權會分給四大財神。朝廷說的好聽,您該知道他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對手得到。東財神已經行動了,投靠了朝廷。北財神這是跟朝廷一項不合,幫魔界。西財神那邊沒動靜,估計看著我們這邊呢!”
“你能帶我來這里?該不會,來個先斬后奏吧!”我問。
“家里不安全,此地本是太子大婚的新房。婚禮退后,此地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白天的,我們能進來,也是我搞定門衛。”落爺說。聽他的語氣,加上上次的經歷。權貴們,隨意進出宮廷看來是家常便飯。這么大個皇宮,真正關注的也只有皇帝一人了。不對,恐怕連皇帝也關不住。
“剎紫門里內定了候選人。比賽只是個慌子。未的就是讓魔界精英來,趁機解決他們。削弱魔界的實力,這樣對付起他們來就不費事了。一些官宦子弟得知消息,被安排秘密離開了。留下的一些也是裝裝樣子,想掉住魔界的人。可誰知三天前突發大火,把原定計劃燒了個精光。密派的殺手都燒死不講,皇宮里的九顆龍珠也讓人給偷了。初步懷疑是魔界中人干得。也許是有人泄漏了消息。魔界中人來個先下手為強。”落爺說道這里,停了一下,“據還活著的人說,那晚,看到九條火龍在屋頂盤旋,久久的不肯離去。還有人說,就是龍火燒了剎紫門的訓練館。所有用水澆不滅,用法術滅火不行。”
“龍火?”我腦子里冒出些東西,我便說了出來,“相傳,只有真龍被激怒,才會化身火龍危害人間。難道此時和龍珠不見有關?”
“不會!”落爺說,“滿朝文武都知道。大殿里九條金龍含的是九顆夜明珠而已。真正的龍珠不見多年。何況那九條龍也是假的。保京都多年平安的是剎紫門。”
“對啊!”我腦子里浮現處在媧古帶我去明堂前,偷聽到的話來,“皇上還有吩咐沒?例如安排人馬找什么東西。”
“聽說皇帝常年安排人到魔界找什么,不過都沒有收獲。這次好像也安排了人,聽說還是在剎紫門學過法術的。好像就是剎紫門內定的那個人。不過到底是誰?沒有消息。不過現在隊伍應該擬定好了。就看什么時候出發。朵南,太子安排您進入剎紫門天外天,你應該有機會見那個人的。你沒發現?”落爺這么一問,我還真不知道給個什么答案。
別說這個椅子還真舒服,這個姿勢正好方便我整理。當然聽到的好像是皇上為了得到圣水安排人馬和魔界合作,為了讓魔界信任,還不惜送我爹當禮物。現在的情況是,皇帝設計害死魔界人才。私低下聯絡富豪支持打仗。老北跟了魔界,此事也該敗漏。魔界也該提防。隊伍安排好,等著定日出發。但落爺說是大半年前就……魔界大半年前也就有準備了。看來表明上魔界和朝廷議和了,暗斗還沒結束啊!都想得到圣水。這么完美的計劃,我這么就是跟那人見到的有些懦弱的皇帝聯系不起來呢?
等等,突發事件該是著火一事。和龍珠有關,北方屬寒,冰為水,水震火。凡大災發生,必有異像。無論如何要去一趟訓練地。
“刀疤呢?”我問落爺,說著便睜開了眼睛,“你?”
“對!怎么樣,我的易容術還不錯吧!”太子說著,靠著我坐了過來,“你的落爺和刀疤都讓我引開了。信是我讓人送的。當我調查到你的真實身份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震驚嗎?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我太想見你了。”
“謝謝你還想著我。你說的話,也是騙我的吧!”我故意靠了過去,“你的眼神告訴我是真的。你爹能想到這么好的方法,難得啊!你能想到這么好的方法,難道是遺傳啊!”
“是啊!”說著他靠的更進了,“我知道也就這么多。父皇給你的信,看來也該在你的落爺那里。你下一步計劃是什么?”
“我的計劃。你安排的這么完美。讓我來就來,走就走的。不過,這次你到挺結實的。不飄來飄去了。”說著我敲了他胸前兩下。他猛的抓住我的手,直盯著我看。看的我都不好意思。
“松開。”我掙扎著,剛想使勁,手就軟了下來。我剛想說怎么搞的,看著太子色迷迷的眼睛,才發現不對。蓮子銀耳羹?我頭暈暈的躺了下來。
“沒費勁了,沒用的!”他說著開始脫起衣服來,我模模糊糊的聽到,“我太愛你了。別怪我,只有這樣,我才能留住你。我也不過是把那晚沒辦的是辦完。總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