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洛殤就乘飛機離開了巴黎。
葉罹目送洛殤離開,眼睛被淚霧打濕了,她希望他只看到她的笑容。
她思念他,她擔憂他,她在心底依賴他......
但是她不會讓他知道,因為他需要的,她給不了......
隨著那飛機的尾翼在空中畫出漂亮的弧線,她的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巴黎大學,課堂
“葉罹,那天在樓門口等你的那個飄逸的白衣帥男是誰啊?你男朋友吧?”若惜對洛殤充滿了迷戀與好奇。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比~罹平靜地說。
“不會吧?那天你們倆可是好親密?。 比粝э@然不相信葉罹的話。
“他只是我的朋友?!比~罹無奈地搖頭。
“是嗎?”若惜興奮地問,眼中頓時放出光芒。
葉罹驚異于她的興奮,“那又怎樣?”淡然地問。
“那我就可以追求他了,中國不是有句話嘛,‘朋友妻,不可戲’,既然你們不是情侶,那我可以放手一搏了!”語畢整個人充滿了斗志。
葉罹覺得此時的她是如此單純可愛,她有時會暗暗地羨慕她,因為她無法如她一樣如此大膽地追求自己的愛情,因為她的愛會給他帶來傷痛,他們再也無法回頭了......
“可是他已經回國了,昨天下午離開的?!比~罹的話將若惜的熱情之火無情地熄滅了。
“哎,為何我是這樣不幸?。 比粝@息道。
下課后,葉罹和若惜相邀去巴黎歌劇院觀看威爾第的歌劇《阿依達》。
巴黎歌劇院位于巴黎市中心的奧斯曼大街,它建在一個人工湖的基礎上,十分輝煌壯麗,是全世界最大的表演正劇的歌劇院。
夜幕中的巴黎歌劇院獨具韻味,燈火的照耀使它更加耀眼。
葉罹和若惜在門口等待檢票,突然電話鈴聲響起。
若惜接起電話,“喂,老爸,怎么了?”
隨即緊張起來,急促地說:“好,好,我馬上趕過去?!?/p>
眼中帶著深深的恐懼和焦慮,葉罹擔憂地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若惜匆忙地說:“沒事,別擔心,我得先走了?!比缓筠D身飛奔,打車離開。
葉罹望著她急促慌張的身影,預感到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雖然若惜平時看起來開朗樂觀,與她無話不談,但是她實際上十分獨立與堅強。有了困難從不對他人言明,總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其實這一點讓葉罹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好感。但是她現在開始為她擔心了,她希望自己能為她分擔......
此后一連兩天,若惜都沒有來上課,沒有請假。葉罹去她家找她,她的家里沒有人在,大門緊鎖,手機打不通,她父母也不知所蹤,似乎一夜之間,若惜人間蒸發了......
正在葉罹為此猶豫是否要報警之時,她在校園的教堂旁無意中聽到了兩個男生的對話。
“你知道今天我在拉·梵集團酒店里看到了誰嗎?”一位棕色頭發的男生笑聲地說。
“誰???這么神秘。”另一人有些不屑。
“若惜·顧,那個你暗戀的中國女生!”
“那又怎么樣?”
“她和拉·梵集團的總裁在一起,不過身邊有好幾個保鏢跟著,整個人十分憔悴,恐怕......”
“你說什么?那我該怎么辦?”
“我聽他們說話的口氣,好像她欠了人家很多錢,再不還下場好像會很慘,你也知道那個總裁冷酷至極,不知會作出什么事來?!?/p>
葉罹聽到這里后,整個人倚在了墻上,她現在只知道,若惜很危險,既然是欠債,那么她幫她還,她不能讓自己的朋友出事。
下一刻葉罹就奔出校門,坐上一輛出租車,“去市中心的拉·梵酒店?!彼欢ㄒM快感到。
葉罹來到了拉·梵酒店,巴洛克式的建筑將奢華推向極至。
她快步走進大廳,“您好,幫我查一下,若惜·顧住在哪個房間?!?/p>
“對不起,沒有這位顧客入住的記錄。”
葉罹的心有些慌了,不會弄錯的,也許不是用她的名義開的房間,難道是他......
“請您幫我查一下,梵夜住哪個房間?!比~罹恢復了冷靜。
服務員驚訝地看著葉罹,有些為難,“小姐,這我們無能為力,總裁的......”
一個好聽的男聲從背后傳來,“在409號總統套房,請問你是?”
葉罹回過頭對上了一雙棕色的眼眸,眼前的是一位中國帥男,他用流利的中文回答了葉罹的問題。
“我是顧若惜的朋友,謝謝你?!瘪R上趕到電梯前,按動了按鈕。
“這不一定是幫你,因為這里的事外人最好不要介入,不然后果很嚴重。”中國帥男好心相勸。
葉罹并未看他,反問道:“那為何還要告訴我?”
“不是我要告訴你的,但是去與不去是你自己的選擇?!?/p>
“為了我的朋友,產生嚴重的后果我自己承擔?!?/p>
這時電梯門打開,葉罹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