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靠近目標……然后……快速的偷襲,以致命的部位優先……”我拿著波給我寫的打怪說明書飆汗了半天,打怪也有說明嗎?
“致命部位?致命部位是指哪里?”我冷不丁想起男性的致命部位,“那野獸的致命部位不是很難切……”
“嗷”剛在為怎么切的問題苦惱的時候,遠處我聽到一聲毛骨悚然的嚎叫。
來了,野獸!是一頭泛紅的大野狼!
“好吧……”我用力捏著長刀卻還止不住的顫抖,就好像會傳染一樣,我的雙腿也打起顫來,“不管了!我要沖!”
“嗷”仿佛聽見我心里的呼喚一樣,那只出來閑逛的野狼忽然扭過頭來,碧綠的雙眼怒瞪著我。
“呃?怎么這么快就發現了……”我呆若木雞的雙手捏著長刀,刀刃停在野狼的頭上方沒了動作。
“嗷!”野狼不容遲疑的朝我躍了上來。
我的眼前瞬間一黑,身體被猛的撞向地面,臉上好像火燒一般疼痛起來:“救……”
“嗷嗚……”還不等我喊救命,野狼又撲了上來,尖銳的牙齒毫不猶豫的刺入我反射性來擋住的右手臂。
我會死嗎?
我看著自己手臂上的血洶涌而出,撕心裂肺的疼痛到失去一切感覺,我的另一只手一只拽著脖子上的玻璃瓶。
簡,我想你了。
特別特別的想你……
你還在沉睡嗎?
就在我感覺胸口悶得快要窒息的時候,腦袋上方聽到一聲“啪”的巨響,緊接著咬著我不放的野狼悶聲倒下。
“你瘋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快速由遠至近。
“上……上校……”我呆滯著神情躺在草地上,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緩緩的說,“我們家鄉……的天空是……很藍很藍的……”
“你是瘋子嗎!”衛上校迅速的從身上撕下白襯衣的一塊,給我簡單的包扎了下手臂,緊接著一把抱起我往山下沖去。
“還有……白白的云……嗚……”我看著眼前的景色不斷的變換,終于清晰的意識到我終于得救了,情不自禁的放聲大哭起來。
“好了,別哭了,沒事了!已經沒事了!”衛上校輕輕的將我放在他的后車坐上,“忍住疼,我們馬上回去找軍醫?!?/p>
“臉也好疼……是不是毀容了?”我全身冷的發抖,為什么好好的想努力去做一件事情,卻會發生這種事。
“不會的,比以前那副唯唯諾諾的小樣漂亮多了!”衛上校邊駕車邊回頭看了我眼,毫不猶豫的說道。
“真的嗎?呵呵……謝謝你……”我有氣無力地說。
“別這么說,你忽然不鬧騰我特別不習慣!”衛少校不好意識的撓撓頭。
“我……很笨吧!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我忽然發現原來我眼睛的淚一直沒有停止過。
“對!笨的要死!一個市民拿一把普通刀去砍楓葉鎮百年難得一見的血狼王?”衛少校顫抖著手緩緩從衣袋里面掏出一包煙,抽了好幾下才抽出一根來,“我在那片地徘徊了將近快兩個月了,我都沒有等到,你一去就出現,還真不公平??!”
“它……是……這么厲害的……動物?”我腦中忍不住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場景,倒吸一口冷氣。
“再久點都可以成精了!”衛上校同樣顫著聲回答,“感謝上帝讓你活著,明天起你就不是市民了你明白嗎?”
“我終于做到了?”我感覺心一放松下來,整個世界就開始天旋地轉。
“你做到了!你……喂!你還好嗎?你別睡過去!你堅持……”
很快,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醒了?”一睜開眼就看到波焦急的臉,“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你打死我吧!我竟然指引你去那里殺野獸!我忘了那里是血狼王曾現身過的地方!”
“恩……沒……沒事……”我感到全身都疼的要死,臉部不能自由的動,連話都說不清楚,“我……怎么……了?”
“你的臉部被血狼王重傷,現在一側有些浮腫,手上的傷比較重,所以可能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能大幅度動作了……你……能行嗎?”
“恩!”我強忍著眼淚點了點頭,剛想問點什么就被一個叫嚷嚷的聲音打斷。
“那個笨蛋在哪里?那個笨蛋呢?她死了沒有?”簡身上纏著層層的繃帶沖了進來,一看我正睜著眼睛瞪著他便立刻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喲!還活著嘛!很厲害啊都可以去打血狼王了是么?”
“死……死開!”我吃力的罵了句。
“你……”簡推開波和衛,大咧咧的走到我面前,看到我手上的繃帶和臉頰皺了下眉,又快速斜著眼睛說,“你嘴里含包子么?鼓著么大個難看死了!要嫁不出去咯!”
“哼……不……不嫁……”我差點要掉下眼淚來,但硬是倔強著不肯低頭。
“你不嫁我還不想娶類!”簡憤憤的敲了下我的頭,“我說過,沒金黃的長發和豐滿的身材我根本看不上眼!”
“不……要……不要你……看!”我委屈的要死,明明想為你爭面子為你減輕負擔,最好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心里有多難過呢?怎么也形容不出來。
“好了!你別影響病人情緒!”波上前來給我說話。
“我還沒說完呢!”簡顯然不肯離開。
“走吧少校!不要孩子氣了!”衛上校拉了把簡爺爺便走了出去,“我們去找金發豐滿性感的小野貓去!”
“不許喝酒!”波立刻上前嚴肅的說了句,“不然回來我下毒藥給你們吃!”
“呃……行!”簡爺爺似乎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應了下來。
“為什么不說呢?”待簡爺爺和衛少校走遠后,波長嘆了口氣走到我床邊,“你不是說要勇敢要坦白的么?”
“難過……”我忍著臉上的疼痛努力吐著字,“不想……這樣……丑……”
“所以你想等身上傷好了再說?”波詢問道。
我努力搖了搖頭說:“他……不說……我……不說……”
“呵!你們永遠這樣,永遠都不會向前邁出一步!何苦呢?”波拿過一個藥瓶,用棉簽沾了點藥水給我擦拭其它淤青地方,“愛了,就不要考慮那么多了!”
“恩……”我感覺困意襲來,難受的點了點頭。
“睡吧!有事就拉一下上面的鈴鐺繩,我馬上過來,你左手能拉的到么?”波輕聲問。
“恩……”
“那好,我先出去了,不打攪你休息?!?/p>
“波……”
“恩?”
我用左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波:“安心……”
“謝謝!”波詫異了下,隨后微微一笑輕聲退了出去。
我用手慢慢摸索到脖子上掛著的玻璃瓶不安的想,小瓶子,請告訴我,我一定是簡爺爺命中注定的未婚妻……
我可不可以告訴他,我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