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雨橋的電話,三劍客們立馬飛奔而出。
而此時的黑馬們已經(jīng)在“永樂門”的包廂里玩了一大會兒了。
姜泰林坐在靠墻角的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那群瘋馬們,身邊的女伴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引起他的注意,卻是無果。
“泰林少爺,要不我去唱首歌給你聽吧?你喜歡聽什么歌?”女伴眨巴著一雙漂亮的煙熏眼,撒嬌著。
姜泰林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伴,又看向了正在拼酒的高湖塏和黃思藝,一言不發(fā)。
“泰林少爺,出來玩開心點嘛,你看南宮少爺玩得多開心?”女伴的話中帶著一絲羨慕和抱怨。
不遠處的南宮夜正抱著他的女伴熱吻。
姜泰林的唇角輕輕地牽扯著,一朵淺淡的微笑浮現(xiàn)在他的臉上,“喜歡嗎?喜歡就過去,那小子的吻肯定能讓你回味無窮。”
女伴尷尬地低下了頭。
賀子薔明顯已經(jīng)喝多了,她搖晃著微醉的身體,朝姜泰林走來,倒在了他的懷里,嘴里呢喃著:“姜泰林……我想和你睡覺,好不好?姜泰林……咱們?nèi)ニX吧……”
在一旁看拼酒的紀好耳尖地聽見了,立刻興奮地尖叫著——“哇!姜泰林被點到名了!姜泰林被點到名了——”
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忙活,看向了姜泰林和他懷中的賀子薔。
“哇!羨慕死人了,我怎么就沒有這么‘好康’的事情?泰林,要好好服侍我們子薔哦!”黃思藝別有用意地起哄著。
南宮夜擠了過來,“你要覺得尷尬就我來吧!我陪子薔睡……”
話還沒說完,黃思藝就把他給拉了回去,“人家去睡覺你瞎慘和什么?被子薔點名的人是姜泰林,又不是你,你搶什么?”
“人家也要嘛!”南宮夜委屈地噘起嘴巴,“我都沒有被子薔點到名過,她就是對我很偏心。”
“那我先告辭了。”姜泰林不動聲色地抱起了賀子薔,“讓湯經(jīng)理把我的休息室打開,送壺熱水上來。”
紀好馬上應(yīng)道:“了!馬上!”
待姜泰林離去,黑馬們立刻展開討論——
“看那情形,子薔很喜歡泰林哦!”紀好說。
身邊的黃思藝想了一下,意見倒不同,“她……很久沒有點名了,她上一次點名是半年前,那時可沒喝醉。”
“她點誰了?”南宮夜好奇地問。
“阿幽!”其余知情的黑馬們不約而同地喊出聲。
南宮夜的眼睛睜得圓大,“不是吧?阿幽?怎么會是阿幽呢?不是你、你、你……而是阿幽那個臭小子?”南宮夜的手指頭在各位黑馬們面前逐一點過,最后那只手停在了包廂門口,嘴里喃喃地念著,“阿幽……”
幽無和雨橋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包廂門口。
古人有云——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
南宮夜的表情立刻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彎,獻媚地笑道:“阿幽,怎么現(xiàn)在才來?人家想死你了!”
“你是想我死吧?”幽無的口氣超壞,立在包廂門口,手里正牢牢牽著雨橋的手。
雨橋一臉的無奈,再努力地試看看,那只手仍是掙不開。
紀好的女伴看見了幽無,立刻湊了上去粘膩著——“阿幽少爺,你怎么這么久都沒來?是不是忘了人家了?人家心里可都只有你,天天地想……”
幽無冰冷的眼神立刻掃了過去,阻止了那女孩的腳步,“你誰啊?”
紀好急忙把女伴拉了過去,小聲地責備道:“今天你是我的女伴不要丟我的臉好不好?阿幽怎么可能記得你?”
“阿幽少爺?”女伴不死心,仍是用可憐兮兮地看著幽無。
幽無一臉的不感興趣,把雨橋拉到一旁坐下。
所有的女生都在雨橋坐下去的那一刻挺起了“偉大”的胸脯,小蠻腰一扭,輕蔑的眼神落在雨橋素面朝天的臉上——看起來很普通的女孩子嘛!為什么阿幽少爺一路都牽著她的手?她長得不怎么樣,在這些閱人無數(shù)的歡場小姐的眼中,雨橋那樸實的長相實在算不上上品。她的胸部也不大,身高也不是很出眾,要說打扮嘛……拜托,哪有人出來玩還穿拖鞋的?
說白了,這女孩子普通、邋遢。
而在黑馬們的眼里,雨橋就像是一個乖巧的鄰家妹妹,雖然腳上的拖鞋有點讓人費解,但是從她一直安靜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她的羞澀。
高湖塏笑笑地湊上來,和雨橋打著招呼,“你好!我是阿幽的好朋友,我叫高湖塏,你叫我阿塏就好了。”
雨橋剛想和高湖塏回個招呼,幽無已經(jīng)挺身而出,一張臭雞蛋臉抵在了高湖塏的下巴,“你和她打招呼有什么居心?你沒看到她是我的女伴嗎?怎么,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哪……哪有?我只是要表示一下禮貌,新朋友嘛……”高湖塏被幽無抵著下巴,講話有些困難。
“新朋友?你的企圖不小啊!誰說你可以和她做朋友了?臉皮這么厚干嘛?”幽無用頭拱了拱高湖塏的下巴。
好嚴肅的態(tài)度啊!看來這個女孩子對幽無而言很特別,平常的他對他的女伴連正眼也懶得看一眼,就算是玩游戲也從不照顧女伴,但是今天看來,他對這個女孩子很緊張。
禮拜天在宋家的宴會,阿幽也是一直和這個女孩子在一起不是嗎?難道他墜入情網(wǎng)了?
看來得小心再小心了。黃思藝和紀好等人相互交換了眼神,各自咽了一下喉嚨,將所有的猜測和疑問都咽了下去。
被抵住下巴的高湖塏不敢動彈,任憑幽無的粗魯行為。而在一旁的雨橋?qū)嵲谑强床幌氯チ耍话寻延臒o的手臂扯了過來,罵道:“你是牛還是豬啊?怎么可以用頭拱人家呢?給我坐好啦!”
呵!每個人都吸了一口冷氣。
“不是,那個……我們平常都是這么玩的。”幽無一被雨橋拉過去,立刻換了一張嬉皮笑臉,哈哈笑著。
平常都是這么玩的?黑馬們面面相覷,急切地用眼神求證。
高湖塏的下巴得到解救,立刻大口呼吸著,坐離幽無遠遠的。
“你的朋友們和我打個招呼,不行嗎?我倒想問看看你有何居心,需要我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嗎?”雨橋湊在幽無的耳邊,聲音不大不小的威脅著。“空手入白刃,就像打破那張報紙一樣,手刃從你的心口沖進去——‘嘣’的一聲把你的胸口穿個大窟窿,我的手就就停在那窟窿里,而你的心臟就在我的手掌心上‘撲通撲通’地跳著,血淋淋的……“
所有的人都聽見了雨橋的話皆是反胃的表情。
幽無用手摸了摸劇烈跳動的心臟,看了看雨橋。
“怎么不叫盤醬牛心來吃啊?”雨橋轉(zhuǎn)移了話題,看了看桌子上的小菜,發(fā)現(xiàn)沒有她最愛的醬牛心。
醬牛心?所有的人都打了個顫抖。
幽無則笑笑地點點頭,“既然我們家親愛的喜歡吃,那就讓湯經(jīng)理送幾盤進來,還要吃什么?”
“你再叫我‘親愛的’,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做醬料!來盤‘涼拌鴨舌頭’吧!”雨橋一想到美味的鴨舌頭,心情頓時大好,“記得叫廚房多放點大蒜和醋,小香草也要多一點,不要去軟骨頭哦!舌頭里的軟骨最好吃了,咬起來脆脆的,像生蘿卜。”
唔……受不了了!黃思藝先起身告辭,“我去一下洗手間。”
“我也要去——”南宮夜急忙追上去。
……一下子,包廂里清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