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姐姐般的照顧”,雨橋此時又甩出了一記惡毒兇狠的眼神警告幽無又想偷偷靠近的雙唇。
幽無辦公室,孤男寡女……
“親愛的,我真的覺得有點(diǎn)缺氧,頭暈眼花的,你摸看看我的胸口,心臟也跳得沒有力氣呢……”幽無粘膩在雨橋身邊,撒嬌著。“趕快給我人工呼吸吧!”
雨橋正在翻一本陳年的設(shè)計檔案,聽到幽無的聲音,她又甩出不屑的眼神,問:“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做點(diǎn)讓你心跳加快的事,是嗎?”
“親愛的,你還是了解我的啊!”幽無滿臉幸福的笑,“那先來親一個吧!啵啵——”
雨橋豎起一只手擋在了幽無的面前,“知道了,那我就做點(diǎn)能讓你血脈奮張的事吧!”
好誘惑哦!
幽無欣喜地睜大了雙眼,不住地點(diǎn)著頭,一臉期待表情。
只見雨橋拿起了案上的一張白紙,扔向了上空,那動作看在幽無眼里就像是早上的那招“金蓮散花”,立刻,有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浮現(xiàn)在幽無的心里。
該不會又是什么怪招吧?然而想逃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雨橋等紙張落到幽無跟前的時候突然隔著紙張飛出一掌,正中幽無的胸口——幽無一聲慘叫,踉蹌地往后倒去,摔在了地上。
紙張仍舊往下飄落著,絲毫沒有受到方才雨橋那一掌的影響,完好無損地落在了地上。
雨橋揀起了紙,往上面吹了吹氣,轉(zhuǎn)頭對幽無說:“看見了吧!這就是傳說中的‘隔山打牛’,你呀!就是那頭牛。”
“親愛的,我……”幽無一臉的痛苦表情,手捂著胸口,呻吟著。
裝死是吧?雨橋瞪大了眼睛,做勢又要打。
幽無痛苦地蜷縮著身子,“親……愛的。我真的……好痛……”
不會是真的吧?雨橋的心里緊張了起來。看那小子真的很難受的樣子,雨橋急忙跑了過去,扶起了幽無,“你怎么樣?我打到你哪里了?真的很痛嗎?我看看……”
幽無伸出手將雨橋的頭壓低,雙唇覆蓋在雨橋喋喋不休的雙唇上——疼痛的癥狀被這個吻治愈,取而代之的是甜蜜的感覺。
怎么又被吻了?雨橋掙扎不開,漸漸地嘗試著接受了這個吻。
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打攪了纏綿中的兩個人。
“該死的家伙!”幽無放開雨橋,咒罵了一聲,從早上被南宮夜那家伙打攪到現(xiàn)在,感覺實(shí)在是很不爽,“是哪個白目的家伙?叫他遞辭呈!”
真是孩子氣!雨橋笑笑地去開門。
門外站著光艷照人的林軒雅。
雨橋愣了一下,林軒雅的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她將手上的點(diǎn)心盞子提高,說:“宋媽媽叫我?guī)c(diǎn)心給你吃呢!幽無。”
越過情敵的身邊,林軒雅大而無謂地走向了幽無,“宋媽媽的手藝真好,我吃得很飽呢!聽說你今天要加班,我陪你吧!反正以后我們也要學(xué)習(xí)怎么相處,就從今天開始吧!”
怎么殺出了這個程咬金?幽無和雨橋面面相覷。
林軒雅把點(diǎn)心盞子放在了辦公桌上,回頭對雨橋說:“這兒沒有你的事了,下去吧!”
“哦!”雨橋很自然地應(yīng)了一聲,準(zhǔn)備收拾了東西走人。
美女氣勢逼人,不得不被懾服。
“羅雨橋!”幽無突然大喝了一聲。
兩個女人皆嚇了一跳。
幽無快步走到雨橋面前,瞪大了眼睛,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要?dú)馑牢也鸥市模繎{什么她要你走你就得走?你為什么要聽她的話?”
“你不是要吃點(diǎn)心了?”雨橋不明白幽無為什么要那么生氣。
“誰說我要吃點(diǎn)心了?”幽無幾乎歇斯底里,“羅小姐,麻煩你能不能搞清楚你現(xiàn)在的身份?你是我的女朋友,有什么丟臉的嗎?讓你這么不好意思承認(rèn)嗎?”
說的什么和什么啊?簡直不可理喻。雨橋的表情如墜霧里,看得幽無更加生氣,他拉過雨橋的手,在林軒雅的面前站定。
“告訴她,說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已經(jīng)被標(biāo)上了‘羅雨橋?qū)伲咏弑貧ⅰ臉?biāo)簽了。”幽無看著林軒雅,卻是對雨橋說,“然后請她走,順便帶走她的點(diǎn)心盞子,還有,以后不要再來煩我。”
這樣好嗎?雨橋猶豫著。
林軒雅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她大咧咧地坐在了辦公桌上,唇角一抹淡淡的微笑。“戀愛的對象真的做過比較了嗎?為什么還是選擇和丑小鴨在一起呢?”
沒有聽見雨橋的聲音,幽無轉(zhuǎn)頭去看雨橋,“喂!你怎么不說?快請她走啦!”
“人家她是女孩子……”雨橋小聲地回答。
真的要被氣死了!什么時候了,還在顧慮林軒雅的臉皮。
林軒雅又開口介入了兩人,“真無情呢!虧我還擔(dān)心你在公司辛苦,送了點(diǎn)心來犒勞……看來,我不受歡迎。”
“賓果!”幽無拍手道,“你也是聰明人,看得出我們小兩口的感情有多么如膠似漆,這輩子看來我們是無緣了,下輩子提前報名排隊吧!”
“看雨橋小姐好像不是那么甜蜜啊!幽無——你該不會是一相情愿吧?”林軒雅突然大笑了起來,“你從以前就喜歡做這樣的蠢事,拿著花,爬我的陽臺,然后陪我一起看月亮……”
什么?什么?什么?林軒雅的話鉆入雨橋的耳朵就像進(jìn)了擴(kuò)音器,無限地被放大放大……拿著花,爬陽臺,看月亮……
“宋幽無——”雨橋的聲音沙啞黯淡,她機(jī)械地轉(zhuǎn)動著她的脖子,看向了那可惡的家伙。
冷汗在幽無的額頭上聚集。
“哎喲!該不會你現(xiàn)在還在用這么老損的招數(shù)討好雨橋小姐吧?我的天啊!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這么沒長進(jìn)?換點(diǎn)新招吧!”林軒雅在一旁用力地煽風(fēng)點(diǎn)火。“當(dāng)然了,女孩子估計都會被這一招感動,加上你又會解釋花語,什么玫瑰是火紅的愛情,非洲菊是……”
話還沒說完,雨橋已經(jīng)飛起一腳往幽無的胸口上——仿佛能聽見肋骨斷裂的聲音就悶在幽無的胸口。
林軒雅被雨橋那風(fēng)速般的飛腿嚇到,愣在那里,一時半刻講不出話來。
而幽無已經(jīng)倒在了身后的沙發(fā)上,捂著胸口呻吟著。
心似乎也已經(jīng)被踢碎了!
混蛋!雨橋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睛都濕潤了,她整了整衣服走至門邊,剛想開門出去突然又折了回來。“混蛋東西,還想吃點(diǎn)心?”
說完,將那點(diǎn)心盞子打開,整盒地翻蓋在發(fā)愣的林軒雅頭上,“我其實(shí)最討厭像你這樣不可一世的人了,討厭!”
氣急敗壞地離開,在心里咒罵宋幽無那家伙千千萬萬遍。
身后的辦公室突然傳來了幽無爽朗的笑聲和林軒雅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