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無他爸回來了!”聽到門口傳來的幾聲汽車的喇叭聲,宋媽媽急忙起身。
太好了,總算回來了!這母女倆的的凌人氣勢(shì)像龜波氣功快把她給沖暈了。
“是宋先生回來了嗎?”林太太稍稍整了整肩膀上的坎肩,問。
“是!是他車子的聲音。”宋媽媽說。
“幽無也回來了嗎?”
這個(gè)……雖然很擔(dān)心兒子的情況,但是此時(shí)還真希望兒子沒回來——宋媽媽的心里掙扎著,好矛盾。
“太太!太太!”還沒見到人,就聽見宋書吉的聲音,興奮地從門口傳來。
管家和司機(jī)吃力地合抱著一盆萬年青進(jìn)了屋,問宋媽媽:“太太,這個(gè)放哪兒?”
“哪……哪來的花兒啊?”宋媽媽被那看似有年份的花盆嚇到,“先生買的嗎?”
“是雨橋小姐家搬來的。”管家回答道。
宋媽媽還沒整理好思緒,就聽見丈夫爽朗的笑聲從大廳外傳進(jìn)來,“親愛的,來看看這個(gè)大家伙。”
又是什么大家伙……哇!果然好大!宋媽媽走出大廳就看見了一只威猛的軍犬。
“啊!天啊!那是什么!”宋媽媽嚇得花容失色,躲在了門邊。
宋書吉一手牽著狗,一手抱著一捧鮮花,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神采,“親愛的,別怕!這狗比幽無還聽話,性情很溫順,是親家母送的。”
什么和什么啊!宋媽媽急忙擺擺手,拒絕道:“孩子他爸,你不是不喜歡這些阿貓阿狗的嗎?前些日子幽無帶回來的那只小狗不是被你鎖在了二樓?你怎么又帶回來這么大的?”
“是親家母送的。”宋書吉開心地說:“還有這花,是親家母自己種的,很漂亮吧?”宋書吉的聲音突然轉(zhuǎn)化溫柔,“親愛的,我突然記起我也好久沒有送你花了,今天就借花獻(xiàn)佛了。”
這花漂亮是漂亮,就是那狗太大了。宋媽媽指著庭院里的木柵欄,示意宋書吉把那狗先栓在那里,“孩子他爸,先把狗放那里吧!要栓好哦!家里來客人了,你先進(jìn)來一下。”
“哦,來客人了?”宋書吉把狗鏈子交給花匠,走了過來,把花交給了妻子,交代著:“是親家母自己種的花,要找個(gè)漂亮的瓶子插起來,就放在飯廳吧。”
什么樣的客人都不重要,親家母的花比較掛心。
走進(jìn)里廳,林家母女已經(jīng)禮貌地起身示意了,“宋先生。”
哎喲,怎么是這兩位客人啊?宋書吉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招呼著:“哎呀呀!是林太太啊!稀客稀客,軒雅也來了?坐坐……”
“不用客氣了,宋先生,幽無呢?”林太太緩緩下坐,輕輕扯了扯肩上的坎肩。
林軒雅的眼睛也四處搜索著。
“那小子啊!留在雨橋家吃飯了,呵呵……”宋書吉倒也不做作,爽朗地應(yīng)話,“我也剛從雨橋家回來,我們親家母送了不少見面禮給我呢!”
親家母?聽見了!從剛才宋書吉進(jìn)門,林家母女已經(jīng)聽了不少“親家母”這個(gè)稱謂,真令人反感。
“幽無那孩子我也許沒見了,宋先生有空的時(shí)候賞個(gè)臉和太太還有幽無一起到我們家坐坐客,大家都這么熟了,別生份了才好啊!”林太太的語氣并不熱絡(luò),“我們家老頭子前些日子和我說過,他和宋先生很談得來,說不定有機(jī)會(huì)合作呢!”
“那是好事啊!”說到生意,宋書吉更來勁,眼睛都亮了起來。
“我也覺得好!老一輩的好說話,小一輩的也般配。軒雅和幽無這兩個(gè)孩子都是我們兩家的繼承人,以后有機(jī)會(huì)合作的話,小一輩的發(fā)展說不定比我們老一輩的還要好。”林太太若有所指。
哦!來逼婚的……宋書吉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林軒雅聽著母親的話,覺得那還不夠表達(dá)她此刻的心意,她接下了話題,急急地說:“宋伯父,我是真的喜歡幽無的,請(qǐng)您幫幫我吧!”
“軒雅!不得無禮!”林太太喝了女兒一聲,臉上盡是尷尬的神情。“宋先生,讓您看笑話了……”
“不不!小兒女的心思最是坦誠的。”宋書吉倒是欣賞軒雅的勇敢,“林太太,我實(shí)話和您說了吧——幽無這孩子一直沒讓我少操過心,整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閑,仿佛一直沒過完他的叛逆期。我也想過讓他早點(diǎn)結(jié)婚定性,所以才向貴府討了相親之事……只是幽無這孩子,他已經(jīng)有中意的人了……”
“那個(gè)老女人有什么好的?”林軒雅打斷了宋書吉的話。
“她的條件當(dāng)然都比不上軒雅侄女。”宋書吉緩緩地說:“可是——她征服了幽無的心,說真的我感謝她,因?yàn)槲医K于開始了解我的兒子,我又得到了我的兒子。”
幾句話,把林家母女震得說不出話來。
躲在一旁偷看的宋媽媽突然被感動(dòng),她慢慢地走了過來,坐在了丈夫身邊。
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談的了,林太太的臉部表情放松了下來,“那……告辭了。”
“媽媽!”林軒雅氣急敗壞地跺著腳。
“走了!”林太太朝女兒丟去一個(gè)丟人的眼神。
那個(gè)叫“雨橋”的女人,不僅把小的心給征服了,連這老的心也沒放過啊!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