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府
“王爺!王爺!”街上望見若新就大驚失色的那男子,正興沖沖地朝王府大廳里跑,老遠老遠就聽到在叫著王爺!
大廳里一個白袍錦衣的男子,三十歲上下,白皙俊逸,兩片丹唇薄而潤澤,身上散發著陣陣暗香,一看腰間所佩帶的玉就知道他就是八王爺——玉凌祺了!
“俊澤啊!你怎么老是改不了這老毛病啊?能不能不這么一驚一怍的行不行?”玉凌祺輕責道。
野俊澤十歲便跟著玉凌祺做貼身小跟班了,那時玉凌祺不是王爺,也跟皇家沒多大關系,玉凌祺的父親是名將軍,玉凌祺從小被進宮與當時的太子,也就是現在的皇帝陪讀,陪玩!當時太子日子也甚是清苦,母親被人陷害,玉凌祺的父親也是為了保護太子,而將自己兒子送于太子身邊!整日跟在太子后面打轉!后來玉老將軍為平叛犧牲死,玉凌祺便承了父位也做了將軍,后來也因為一次叛亂,救了現在的太后和皇上的命,所以皇帝便與他結為生死之交,封了王!
野俊澤現在也不過二十八九歲,不過老是怍怍呼呼的,做事從來都不大經大腦考慮,玉凌祺現在也早已經習慣了!
“王爺!你知道我看見誰了嗎?”野俊澤故做神秘,誰叫說他怍呼來著!
“誰呀!”玉凌祺輕挑劍眉,對他的話不以為然。“看你如此慌張,這大白天的還遇上鬼了不成?”
“是!哦!不是!”野俊澤或許是太激動的,亦或許是太緊張了,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到底是誰呀?”玉凌祺見他如此慌張不由得一聲輕喝,心想自己難道是那種很兇的人嗎?這么多年以來也沒見他如此過嘛!更何況從小就沒有把他當過下人看過,還不是自己吃什么玩什么他也一樣嗎?
“王爺!你去見過了就知道了!”看著玉凌祺如此急切,甚而想就先賣賣關子,讓他自己去瞧罷!
“哼!誰還有這么大的架子竟敢讓本爺登門拜會!”玉凌祺對野俊澤所說之人很不屑,“你去告訴他叫他來本王爺府,本王倒要看看是誰這么膽!”
“王爺!這可不好!”野俊澤頂上一句,其實他并不怕玉凌祺,更知道玉凌祺根本就不會怪罪于他。
“不好?有何不好?”玉凌祺不解地看著野俊澤,“連皇上要見我,也得讓宮里大總管來接,我還未必去,什么還能大得過皇上去?”
“反正王爺若是不去會后悔的!”野俊澤見玉凌祺并沒有打算跟他去,干脆撂下這么一句話!
呵呵!玉凌祺想能讓本王后悔的事情,除卻十六年前把白清荷拱手相讓于義兄皇上以外,這世上還真沒有能讓本王后悔的事情,野俊澤說會讓自己后悔,有這么嚴重么?也罷!反正近日來也呆于府內甚是無聊,出去透透氣也好!
“走!本王倒要去瞧上一瞧這會讓本王不去就會后悔的人!”玉凌祺大手一揮,野俊澤趕緊跟在后面一同前去。
而與此同時,京城的另外一個大人物也正欲前去看這個令眾生停駐觀望的女子究竟有何等嬌艷,讓她這原本享有京城第一美人的刁蠻二公主在眾人眼中顏色盡失!
“哼!什么慈眉善目!什么觀音在世!”二公主卉嬌憤憤地拖起一條長長的鞭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如花似玉,看我在你臉上劃上兩鞭還能美不?”
街上,卉嬌惡狠狠地抓著一個男子,質問著那傾城傾國的女子現于何處,“說!那白衣女子現在在什么地方?”
“禾、禾、禾悅樓……”那男子心驚膽戰地望著卉嬌公主。
卉嬌將他狠狠一摔,舉著鞭子揚長而去!
那男子可憐巴巴望著卉嬌的身影,祈禱若新可千萬小心,這個女魔頭雖然艷冠京華,卻也臭名遠播,整個京都里所有人對她都是聞風喪膽,退避三舍!仗著自己有權有勢,跟著不少的師傅學習武藝,在京城也幾乎無人能敵,隨時長鞭一揮就能結束那人小命!
若新他們正坐在大堂的最里面的桌上吃著飯,疾速而行的卉嬌很快就闖到了禾悅樓,正巧禾悅娘此時正與若新他們圍坐一桌,閑話這段時間他們各自都發生了什么的變化,遠遠的禾悅娘便望見門口多了一個嬌橫的身影!
頓時,原本熱鬧喧嚷的大堂此刻變得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面部僵硬,甚而還有些人,不明這女魔頭為何來此,生怕她揪到自己,因為屏住呼吸,整個大堂幾乎只能聽得見人們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禾悅娘不知何時已經離席踱步到了卉嬌公主的身邊,“不知公主駕到,有失遠迎!”滿臉媚笑向卉嬌行了個道歉禮。
其實禾悅娘并不把眼前這嬌橫無理的二公主放在眼里,只是她不希望這女魔頭到她這里來攪了她做生意!
若新、蘇昊他們并不知這二公主的惡名,因為并問著早已靠于若新身邊緊低著頭的墜兒,墜兒聽到他們的聲音,趕緊示意他們不要講話,否則招來殺身之禍。
卉嬌語氣霸道地問,“你是這里的老板娘?”
“是!”禾悅娘嬌聲道。
“把那個白衣女子交出來!”卉嬌公主毫拐彎抹角,這也是她的一貫風格,不管是什么事情,從來都單刀直入,不多尋問。
“不知公主所說的白衣女子是何人呢?”禾悅娘已猜到她是沖著若新而來,早知道若新的美貌在京城勢必會遭到禍端,竟不想這么快!
“少廢話!”卉嬌說時毫無淑女風范地把腳搭一桌角上,把袖口往上一捋,眼光犀利瞟著禾悅娘,“我早打聽好了,那女子及同仁今兒就入住在你這店里,倘若你想要包庇她,”她將鞭子重重地朝桌上一揮,頓時桌子破成兩半,惡狠狠地說,“哼!就如同此桌!”
“悅娘今日也著白衣,因而著實不知公主所指何人?”禾悅娘說著抬起兩手,所示正是一身潔白的輕紗裙,無可議異。
卉嬌狠瞪了禾悅娘一眼,心想這世上還真有這么不知死活的人!本公主今日暫且放你一碼,先找到眾人口中那活觀音才是!懶得再跟你浪費口舌,哼!你不說我自己找!
卉嬌公主眼睛瞪得大大得朝大堂四周掃去,若新他們毫無疑問盡收她眼底,一眼望過去坐個三個白衣女子,只要是眼睛沒有問題的人,一眼就能瞧出人們口中所說的女子就是正好面向對她的若新了!
果真是個大美人,卉嬌想只可惜,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有人會欣賞你的美了,因為今日她便要毀了若新那張純白無瑕的臉!想著心中若新被毀容的樣子,卉嬌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墜兒更是被嚇人全身哆嗦,臉色慘白,望著卉嬌公主一步步逼近,她將手攥得緊緊的,額頭上已滲出點點冷汗!對于這毫無人性的卉嬌公主來說,讓她死比讓一只螞蟻死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