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逼親一事,只不過才短短幾日功夫,若大的京城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若新獨自一人從于茶樓小角里,聽著那些食客的振振有詞,高談闊論!
“你不知道,哎喲那個女魔頭在當日被新郎所拒絕之時就氣暈過去了!”一個尖嘴猴腮的市井男子高聲論道。
“真的啊?”坐于其對面的男子喝道,“連一個窮酸書生都不要她啊!看來她真的是嫁不出去了哦!”
“那有什么?人家不是會硬逼嗎?當年父親是這樣,現在女兒也是這樣,真是‘虎父無犬女’呀!”鄰桌的人插話過來!
那尖嘴男子越說越來勁,“你是說白娘子吧!想當年,白娘子也是驚艷五湖啊!要不是……哎……不說了,不說了……”那人說得正中若新最想聽的那一段時,卻停下不說了!
突然長劍冷光一閃,若新將長劍架于那男子的脖頸,“說,要不是什么?”
那些人均被嚇得屁滾尿流,驚恐萬狀!那人瑟抖著身子,立即討饒,“女俠饒命!小人也是道聽不途說而來!不足為信!”
“我只要你說,要不是什么,還有當年白娘子是怎么與皇上在一起的?”若新冰冷的眼瞪著那個男子!
“我說!我說!”那男子戰戰兢兢地說,“當年白娘子艷壓群芳,為人也十分和善!那前皇上與王爺遇刺,被她救起!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皇上中了毒,渾身發冷,白娘子為了救他,以自己的身體為他取暖,后來他們就……不過聽說白娘子并不喜歡皇上,而是與王爺十分交好!但是王爺最后還是將白娘子讓給了皇上了!后來傳聞說,白娘子已經給皇后害死了!”
“皇后?”若新不解,為何又有皇后的事呢?
“對皇后,所有人都知道皇后是個母老虎,皇上眼瞧著宮中三宮妃嬪,六宮佳麗卻無福享受,皇后放言說只要皇上敢寵幸誰,她就讓誰永不超生!”那男子又小聲說道,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若是千里傳音,飄入皇后耳中,那永不超生之人怕便是自己了!
“白娘子不是與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嗎?為何又要救他呢?”若新繼而又問!
“那時都在民間,誰也沒見過皇上,又怎么知道他就是皇上呢?”那男子顫言!
“用這個方法弄清事實真像,實在甚好!”白少鞣不知道從何處躥出,高聲言道。
“如此甚好?白莊主又為何不用?須等這些年華!”若新冷眼看著他,輕輕收起手中的長劍!
“我與你不同,這些年我都一直在尋找你娘的下落!”白少鞣冷言輕笑!
若新冷瞥了他一眼,不再理會,白少鞣見此狀,又關切地問道,“蘇昊之事發展到如何了!”
“不勞白莊主操心,若新自會想辦法!”若新從一開始就不是很喜歡白少鞣,因此說話亦是生疏許多!
“我是你舅舅!”白少鞣威振嚴辭!
“蘇大哥的事情,若新自會想辦法解決!”若新仍是冷淡!
白少鞣簡直快被若新的冷淡給氣瘋了,一向冷酷若冰的他怎么此刻卻被若新的冰冷氣得手足無措!
“憑你一己之力,如何能使得朱佑樘放上蘇昊!”白少鞣幾近用吼的語氣說出來!而后又輕聲說道,“你何不投奔于舅舅,我保證能將一個毫發無損的蘇昊還于你!”
若新才不讓就此欠下白少鞣一個無法償還的人情,若蘇昊死,她亦不獨活!再說就白少鞣所交之友,就那段狄而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物以類居,人以群聚!與此等人交好,他又能好得到哪里去呢?
若新自知憑其一己之力做不了什么事,可是還有她娘啊!就算娘親可能會不高興,甚至會很生氣!但她曾經畢竟是救過皇上一命的,就算他可以不理會她是他的女兒這個事實,但救命之恩總是得還吧?平民百姓還知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呢!
如果真的這些都無法使之動搖的話,那么劫死牢這總行得通吧!憑她的武藝,說不上是絕世高手,卻也算是身懷絕技,對付那些個蝦兵蟹將自是綽綽有余吧!
看到若新眼神中如此地淡定嫻靜,白少鞣想這丫頭不會做什么傻事吧?
“你想要闖、宮?”白少鞣無法讓自己相信如果這是事實!
“不可以嗎?”若新環顧著四周往來的身影,還有那此談笑風生的食客!小人物真的是自由自在,若新想或許自己也都是小人物,只不過在人們也許某一天,在他們口中,被他們肆意渲染后就變得不可一世了!
“你可別做傻事!”白少鞣迫切地說!
“如果真到那步,我也義無反顧!”若新堅定地說!
“闖宮可不是一件小事,輕者流放關外,重者你就再無見天之日了!”白少鞣語氣中帶著恐嚇與威懾!
“如果蘇大哥不再了,我自是不會茍且殘活!”若新說完不理會白少鞣,提起手中長劍便徑直離開了!
白少鞣望著若新的身影,一臉冷俊,眼中似在為若新擔心,這小妮子十幾年來未曾接觸過世事,如今剛接觸便是人世間最嚴峻的考驗確——生離死別!這是老天要磨礪她,還是存心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