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若新想過了眾多辦法,太后肯幫忙,只是有個皇后,事情就不太好辦了!若新想如果她嫁了人,是不是蘇昊就會恨她,說不定答應(yīng)該娶了那卉嬌公主呢?
對!也許這是個好辦法,可她所接觸過的男子并不多,唯一能想到的可嫁之人,便是那對她百般照顧的玉王爺了!
“不行!”玉凌祺一口決絕回道,“我堅決不同意!你這傻丫頭怎會想到做如些傻事?”
“可是蘇大哥他還被囚禁在死牢里怎么辦?”若新焦急道,“若非讓他恨我,這樣他便會答應(yīng)該娶了卉嬌公主了!”
“怎么會有你這么傻的女子,想方設(shè)法地要將自己心愛之人送入別人懷中?”玉凌祺好似有些不明若新了!
若新想是啊!為什么要那么傻呢?他應(yīng)該想辦法去死牢看看才對!
玉凌祺一眼望穿她的心思,“明日你去死牢看看吧!”
“明日?”若新不可置信地問道!
玉凌祺輕點著頭,以表確認(rèn)!“我與刑部尚書還有些交情,他多少會給些面子!”
翌日,若新帶上墜兒還有白姿次他們一同去死牢!
“什么?刑部死牢里沒有這個人?”白姿姿聞刑部尚書所言,驚聲叫道!
這是怎么回事,圣旨不是明明說……?不在死牢,那別的牢房呢?經(jīng)刑部尚書親自查閱了一遍,“也沒有!”
“沒有?難道他們還沒有把蘇大哥送進(jìn)來就已經(jīng)……?”若新傷心欲絕,一邊自慰道沒會發(fā)生那樣的事,可是蘇大哥到底在哪里呢?
這些日都未曾好生休息過的若新,終經(jīng)不起這樣的心力焦悴的操勞與奔波,得知這樣的結(jié)果當(dāng)場便暈厥了!
圣旨上明明說的是抗旨不尊,打入死牢,如何死牢之中又沒有蘇昊這個人呢?
看那頭,蘇昊與老頭正交涉著這前后六十年所發(fā)生的事呢?
“老伯!那您武功蓋世,又如何偏要居于此牢之中呢?憑你的武功,應(yīng)該沒有人能拿得下你啊!”蘇昊不解地問道!老頭自稱有著蓋世神功,只消一只玉笛便能將十萬精兵殺得片甲不留,如何還會被囚于此牢六十個寒暑呢?
“小子,你是不相信老子有蓋世神功是不是?”老頭好似有些生氣,便提高了嗓門!
“沒,沒有!”雖然蘇昊現(xiàn)在已然被歷練得不太怕死了,便對于這樣的死,還是句,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
提到死這個字,蘇昊亦甚是奇怪,想來整日渾渾噩噩,也不知時日過了多少,但為何卻還沒有傳來任何死訊呢?難道是朱卉嬌忘記了她逼親的這么一個人嗎?那真如果是這樣的話,蘇昊自是冤得慌!
老頭還是不相信蘇昊心中無這樣的想法,突然盤腿而坐,讓蘇昊瞧瞧真假!老頭周圍形成一股很強(qiáng)的氣流,那氣流將蘇昊完全隔離于外,他意欲伸手一試探卻發(fā)現(xiàn)仿佛那是另外一個同空,看似好像接觸到老頭了,然而真正摸到的卻依然是空氣!
怎么會?老頭的神功真是了不得,竟有如此竟界!
稍時,老頭輕笑著站起來,“小子,現(xiàn)在總相信了吧!”
“相信,相信!”蘇昊想后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啊,又何來信不信一說呢?再說這眼見為實之后,又豈止是相信,簡真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今夜,月特別明亮,好似這冬日里散不盡的霧氣全然被寒風(fēng)驅(qū)散開來,只留下這一輪皓月!偶有寒鴉的身影遙遠(yuǎn)地掠過,蘇昊不禁輕揉了一下身子,身上所著之衣衫,已不足以御這深夜之寒!可憐的老頭,早已經(jīng)衣不避體了卻仍然睡得香實!
“幾度銀輪繞窗駐,吾依鐵窗月依樓。離別不盡生死處,唯得相思兩相愁!”
不知到已經(jīng)是第幾個月圓之夜了,曾經(jīng)與若新所有過的溫馨情景歷歷在目,蘇昊心里暗暗問道,若新!你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
幾度相思幾度愁!
可是這又有什么用呢?可以不讓他死,卻不讓他好活著,這是朱卉嬌最陰狠的手段嗎?但是蘇昊卻認(rèn)為,雖然朱卉嬌是有點恃寵而嬌,卻不似如此攻于心計之人,這是蘇昊對他的認(rèn)知,她,一定有人在操縱著她的思想!
“傻小子,半夜三更不睡覺,嘀嘀咕咕說什么呢?”老頭好似被蘇昊給吵醒了,怏怏不快地說道!
“老伯,真是對不起!吵到你睡覺了!”蘇昊自知打擾到老頭的睡性,便恭敬地道著歉!
“哎……算了,再睡也睡不著了!”老頭擺手道,“不過倒是你小子,你這半夜三更一個人嘀咕些什么呢?”
“沒什么,只是望著這月亮,有了些感慨而已!”蘇昊又輕眸瞟向窗外!
這樣的月亮著實太美,可這寒光卻照得人心更寒了!脆弱的人更是禁不起這相思之苦!
“得了相思病了吧!”老頭看穿了蘇昊的心事!豈是這樣,其實老頭根本就沒有睡著過,這六十年來他又是多少個不眠之夜,現(xiàn)在看得淡了,卻練就了不用睡覺卻依舊可以精神抖擻!
“我……”蘇昊本是想要反駁,卻又想何必多此一舉呢?本為相思苦,又何言不相思呢?
“小子,你在這里也這么長時間,就不想出去看看你那心上人?”老頭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我日日期盼,何來不想!只是想又有何用?”蘇昊已無心再去祈求老天爺大發(fā)慈悲了!讓他能遇見若新本是上蒼憐憫,注定會有這一劫,既是躲不過,又何必再躲!他不相信他會如眼前老伯這般居些六十載嗎?就算真是如此,情亦所歸,死而無怨!
“想怎么沒用,只要你想,你就能出去啊!”老頭好似糊涂,在此言語顛話,若是想便能為之,那還不是如神仙一樣?
不過,看到老頭亦是如此關(guān)心,就算瘋癲倒也顯人間真情,兩人相處時間長了,卻也算是個忘年之交!瘋癲又如何?這樣不是很自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