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我們為什么不上峨嵋,要在這里等呢?”客棧里竹月一邊咽著口中的飯菜一邊問著宮主!
“我們雪中救的那姑娘,如何了?”那宮主并未回答竹月的問題,而是更關切地問著若新的情況!
竹月心中暗想,宮主到底是怎么了,平日里對誰都是那么冰冰冷冷,若非冰冷之時便也是懶洋洋誰也不愛理!此時卻對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子如此上心,有些不懂她了!
“想什么呢?我問那姑娘怎么樣了?”宮主冷冷地瞪著竹月!
“回宮主,那女子現在還昏迷不醒!”竹月喏喏回道!
“那還不去找大夫!”宮主冷厲地喝道!
被此重喝所驚嚇的竹月,身體顫抖著退了下去!宮主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詭異的笑!
對于宮主的決定眾多弟子自然如竹月一般不明了,千里迢迢從京城趕來峨嵋,為的就是找靜怒這個老賊尼報仇,一夜之緊趕到,卻偏偏歇于客棧,對她的這一決定,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
突然闖進客棧一名血色服裝的男子,俊雅的臉膛上滿是殺氣,手中的長劍更是嗜血精靈,整體看上去宛如一個吸血使者!雖還未有任何警示,但客棧里那些食客們紛紛如驚弓之鳥,四處躥逃!
只有那依舊一身紅幔長裙的妖媚女子神情自若地挑揀著桌上的飯菜,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竟不以為意,悠然自得地媚笑著!
客棧乃是座北向南,朝陽將那血色男子身影斜拉得好遠好高大,完全擋住了紅衣女子的光線!紅衣女子媚笑地望過他,嬌聲笑道,“恭后多時了!你怎么才來啊!”
“柔兒呢?”血色男子怒氣沖沖地瞪著那女子,聲音冰冷得如被冰封千年不化的寒玉一般卻又帶著焦急!
“你是在問那個小師傅么?”紅衣女子才不理會他的態度,依然魅笑著!
“她在哪?”血色男子的殺氣即將沖破他那最后的理智!
“要知道她在哪兒,簡單!”紅衣女子也不愿再與他多糾纏,冷然精簡地說道!
“要我怎么做?”男子即刻問道!
“你應該知道血月宮前宮主黎寫然,她是被你的柔兒的師傅所暗算吧!我要你去殺了靜怒!”那紅衣女子嘴角亦勾起一抹淡的邪笑!
“為什么是我去?那是你們血月宮的仇,關我們血日宮什么事?”那血色男子有些不明了這血月宮宮主打的是什么主意!
“是不關你們血日宮的事?可是關你的事,你如果不想要你的柔兒,那我也不勉強!順便再告訴你,你拉柔兒已經被逐出峨嵋了!”那紅衣宮主一邊揀著菜一邊淡淡地說道,又好似這一切與自己無關一般!
“你說什么,靜怒師太將柔兒逐出峨嵋?”那男子雖不信于血月宮之譽,不過確也聞柔兒言過師太已發現他們兩人有私情,并且巨力阻止!此時再如她所言,他自是不可置否!
“何必問我!你大可以直接去問靜怒師太,我相信她絕對能給你一個你想要的答案!”紅衣宮主閑情自若地說道!
那血色男子拖著長劍轉身便消失于這朝陽之中!竹月唯唯諾諾從客棧樓上走下,“宮主,那姑娘已經醒了!”
“醒了?”血月宮主立即放下手中正欲夾菜的筷子,快速到上客棧樓上!
她輕扶著若新蒼白無力的纖手,萬分疼惜,“如此一個嬌美人竟成了一個病西施,真是看在我眼里都心疼!”
若新無力地看著眼前之人,神情恍惚中依晰看見了蘇昊的身影,口中斷斷續續地叫喚著,“蘇大哥,蘇大哥!……”
“給她喂藥,再準備些吃食來!”血月宮主吩咐著輦將竹月!
若新那微弱的聲音卻遠遠地牽動了千里之外的那痛楚不堪的心扉,蘇昊天室死牢出來以后并不明目張膽地進入王府,而是趁那夜黑風高之際,悄然越墻而入,玉凌祺、白姿姿、白少鞣,還有那好兄弟馬龍,張目結舌的望著蘇昊,才短短幾月不見,頹然的他蓬頭垢面,卻依舊活生生地立于他們眼前!
“小老弟,你這些日子都消失到哪去了?”馬龍重逢蘇昊甚是欣喜!
“我不是被關在死牢里么?”蘇昊倒是被馬龍這么一問給迷糊了,當初圣旨到時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怎么這會兒又問這樣的問題?不過還是暫時不討論這個問題,重要的是他現在最急切地是那朝思暮想的人!“若新妹妹呢?”
“她……”玉凌祺不知該如何面對蘇昊,本以為一切都已操控于自己手中,萬無一失時,卻慘遭敗退!
“若新怎么了?”蘇昊見玉凌祺遲疑的表情,猜想肯定出了什么事!
“她不辭而別了!”白少鞣痛楚著道!
雖然蘇昊聞些很擔心若新,但他相信若新絕對不會有事!若新武功那么好,心地又那么好,別人肯定不舍得傷害她的!蘇昊自我安慰道!
“多久前的事?”蘇昊迫切地問道!
“幾天前!”白姿姿說到若新眼淚花便欲奔出眼眶,是她沒有照顧好若新,害得若新不辭而別!
“我要早些來王府就好了,若新妹妹就不會出走了!都是我不好,瞻前顧后,遲遲不來見她!”蘇昊痛狠地自責著自己!
“放心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我放出所有的線脈找她!”白少鞣意于安慰蘇昊!
可話雖如此,時至今日卻仍舊一籌莫展,此話意在安慰蘇昊,其實更是白少鞣的自我調劑,難道若新從此就從這世上消失了嗎?曾經自以為是的白少鞣以為這世上沒有他做不到的事,如今找個人卻難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