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吩咐了少白好好照顧笑兒,我和寒就出了門。
皇宮內(nèi)院,金碧輝煌,雕花大柱,假山溪流,我和寒打傷兩個太監(jiān),換上,出門前我將自己絕世的容顏涂了些黑色的顏料,眉毛也畫了粗長,換上太監(jiān)服,我和寒趕緊去到丹鳳小筑,問了問公主在不在,太監(jiān)說不在,于是我裝模作樣的說是派來打掃的人,那些宮女沒說什么就放我們進(jìn)去了。
一進(jìn)屋,在里面那幾個宮女沒反應(yīng)過來時我就點(diǎn)住了她們的穴,寒守在門口,我直奔屋內(nèi)尋找龍涎草,可是找了許久也不見那草的蹤影兒。
看來只能讓這些宮女透露點(diǎn)什么了,事不宜遲我解開其中一個宮女的啞穴,她卻還是不能動,我兇神惡煞的望著她,“要是你敢亂叫我就殺了你。”她驚恐的看著我。連連點(diǎn)頭。
“我問你,安慶公主的龍涎草在哪?”
宮女早已嚇得淚流滿面,卻震懾于我的威脅,諾諾的開口道:“在……在公主身上!”
“你沒有騙我?”宮女趕緊點(diǎn)頭直說沒騙我,又問了她公主在哪,她哽咽的說在太后的碧玉宮。
于是我和又按著宮女的指示,躲過眾人來到碧玉宮,途中竟然被我看見晴姐姐和一堆娘娘在御花園賞花,來不及多看我就跟著那群小太監(jiān)去了碧玉宮。
暗紅色的金碧琉璃瓦,外圈層層疊疊種著花草,宮女太監(jiān)正在認(rèn)真修剪那些花花草草,整個碧玉宮給我的感覺就是氣派,較貴!
一進(jìn)宮殿,寒的眼神就變得異常冷肅,犀利的透過那扇漆木門,似要穿透它,因?yàn)檐巼奶蟠丝陶谀巧乳T內(nèi)。
“看什么呢,還不快打掃!”太監(jiān)刺耳的噪音想起,我不敢馬虎,拉拉寒的袖子,示意他以大局為重,寒低下頭,表現(xiàn)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認(rèn)真的擦拭著那些桌椅。
只有我知道寒低下去的臉色是多么的蒼白,多么的憤恨。
想去安慰他卻顧忌那太監(jiān)的盯視,只能先老老實(shí)實(shí)的做事,門內(nèi)傳來太后爽朗的笑聲,還有一個好聽的女聲,我知道那是怡兒的聲音。
不多久,怡兒退出那門,我和寒趕緊彎下身行禮,看不見她的臉,只能感覺到一股幽香飄過,待她走出去,那太監(jiān)也讓我們收了東西出去。
行至半路,我和寒悄悄的退出那太監(jiān)隊(duì)伍,剛想去追怡兒,卻見到一個蟒袍加身,頭戴朝冒的中年男子進(jìn)入太后的宮里。
“是成王!”寒盯著那人說道,我拉住欲轉(zhuǎn)身的寒,一下就飛進(jìn)了碧玉宮,踩在屋頂上,我和寒慢慢的俯下身,揭開一塊瓦片,只見下面裝飾華麗的殿中太監(jiān)宮女已不知去向,只剩下太后和成王爺在。
她就是太后,長得到時不錯,雖然四十幾的年紀(jì),卻保養(yǎng)的如三十歲般年輕,黃色鳳冠襯托著她高貴的氣質(zhì),一身藏青色的鳳服,端莊奢華,留個尖尖的指甲套在上面,太后看著手中的茶杯,拿起輕輕茗一口。
“今兒個來找哀家什么事啊?”慵懶的聲音透著威嚴(yán),這太后絕非一般人啊。
成王不慌不忙的坐下道:“姐姐,自家人何必這么見外呢,今天我來是要個答案,就上次說的!”那成王一副姐弟和睦的樣子,低沉的中年音也是一股子霸道。
“放肆!”太后大怒,“哀家早跟你說過,那是不可能的,別癡心妄想了!”
“姐姐,何必呢,只要你答應(yīng)了我,我保證你還是太后,小皇帝也不會為難他。”成王似乎一點(diǎn)都不懼怕太后的火氣,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太后收起怒氣,臉上卻還是余怒未消,“你不要太過分,哀家已經(jīng)讓軒兒立了蕓兒為妃,只要皇后下臺,她就是一國之母,你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丈,難道你還不滿意!”
“你們會讓皇后下臺嗎,她可是徐丞相的女兒,徐丞相三朝元老,那皇后也是賢惠端莊,再說只要我做了皇帝,蕓兒就是公主,她會開心的!”
“放肆,你竟然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太后終于忍不住大怒,發(fā)狠的看著成王。
天吶,成王居然要奪皇位,野心未免太大了吧!我繼續(xù)關(guān)注下面的情況,寒也是一臉驚訝之色。
“大逆不道,小皇帝才多大,能斗的過我嗎,不要忘了三分之二的士兵在我手上,整個皇城中都是我的手下,只要小皇帝乖乖的把皇位叫出來,我就可以放過他,否則……”
“不可能!你若是膽敢造反,哀家定不會放過你!”都怪自己錯看了自己的親弟弟,給了他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以至于現(xiàn)在他要造反自己都阻止不了。
成王不慌不忙滴=的品這茶,“難道你要我說出當(dāng)年的事,告訴小皇帝他的母后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太后氣急,不顧形象的大喊:“你敢,不要忘了你也是同謀者!”
“哼,那又怎樣,本王會怕嗎,哦,對了,本王的人已經(jīng)查到當(dāng)年的小皇子沒有死,而且是豫王爺帶著他離開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回來報仇呢?”
成王微笑著撫摸手上的扳指,看著太后漸漸蒼白的臉色,姐姐,對不起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你什么?那個孩子沒有死,你說謊,我明明看到他葬身火海,燒得連骸骨都不剩下,你……”
太后受到驚嚇的臉異常蒼白,猶如冬日里凋零的殘花,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姐姐不必驚慌,據(jù)我所知豫王爺現(xiàn)在是魔教的老教主,而那個孩子是新任的魔教教主,看他們的樣子應(yīng)該不會來找你報仇!”
“哼,哀家豈會怕他們,不過你不要忘記了,當(dāng)年的事是誰一手策劃的,也不要忘了蓉妃死前的遭遇是誰做的!”
“你——就算你說了又怎樣,誰會相信,別人可都是認(rèn)為吳皇后因嫉妒蓉妃得圣寵,設(shè)計殘害了他們母子,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不過你敢保證絕沒有人知道嗎?”
面對陰險狡詐的成王,太后是無可奈何,卻又不甘被逼迫,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制住他。
成王見太后不說話,只是瞇起眼想著什么,“怎么,姐姐是在想怎么對付我么?告訴你,沒用的,還是勸勸小皇帝乖乖把皇位交出來才是真的。”
“你休想!”太后‘嚯’的起身,一甩袖,桌上一套上好的茶壺應(yīng)聲而碎,發(fā)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見太后真的怒了,成王爺不好多說什么,站起身道:“既然姐姐不肯,那本王就不逼你了,但是我想小皇帝一定會愿意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本王先告退了!哈哈哈——”
成王夸張的笑著退出,不顧太后慘白的臉色。
宮女太監(jiān)在成王走后一下子涌了進(jìn)去,我和寒也悄悄的縱身飛了出去。
“先找龍涎草!”寒果斷的說道,我只好跟著他往丹鳳宮去。
我撿起地上的小石子,一甩手就丟了出去,站在門邊的太監(jiān)一下了就昏睡了過去。
縱身飛上閣樓,走進(jìn)去,怡兒正在小憩,旁邊的小翠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扇扇子,我用小石子點(diǎn)了她們的睡穴,很快就找到了藏在怡兒衣袋內(nèi)的龍涎草,開心的拿著它飛出了閣樓。
找到寒,我們兩人以驚人的速度離開了皇宮。
“小姐,你們回來了啊——”一進(jìn)后院,笑兒手包著白布就奔了出來。
我揚(yáng)揚(yáng)手上的草藥,“看,我拿到了!”
笑兒拿過龍涎草,只見那草呈現(xiàn)三根枝葉,綠色的小葉子分外鮮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摘下來的也說不定。
“小姐,這就是龍涎草啊?”我點(diǎn)頭。
“小姐,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zé)o憂谷了啊?”
“恩,我們明天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