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塵一路狂奔,宣泄心中的煩悶。來到一個小溪邊,他大吼一聲,這才冷靜下來。
他一直弄不清為什么會對南宮雪有那種熟悉感,偶爾他的腦中會有一些片斷,片斷中他是一個小孩子,而南宮雪卻跟現在的南宮雪般大小。只是那些片斷都太模糊,他始終不知道那些片斷的內容是什么。
敲了敲頭腦,他無力的發現,南宮雪是他懂事以來第一個讓他有著無力挫敗感的人。
他蹲下身,掬起水,往自己臉上潑去,努力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再坐了一會兒,直到確定自己已然清醒時,他才起身往回走去,卻沒發現身上有件東西掉了下來。
君無塵前腳剛走,后腳就有人來到溪邊,但見地上有一塊玉佩,撿起細瞧之下,拿著玉佩的手顫抖不止……
回到客棧,南宮雪累得都快趴下了,還好半路有遇到樵夫,不然,她就算天全黑了也未必回得來。
泡了個澡,她將自己好好整理了一翻,才走出房門來到大廳。
“掌柜的,幫我來幾碟小菜?!蹦蠈m雪有氣無力的說道,要不是君無塵那個臭小子,她也用不著這么累。
南宮雪邊憤然想著,邊往早上坐過的那個桌子走去。
“笨丫頭,你不知道走路要看路的嗎?”君無塵拿起酒杯抿了一下,發現這酒濃烈清香,實在是好喝極了。
“嘎,你……你……怎么會在這?”南宮雪想起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他們不會再見面,沒想到卻這么快就再想見了。
“你不知道這個世上有種東西叫做‘跟蹤’嗎?”君無塵確信,如果南宮雪得罪了人,最后怎么死的,她自己一定都不知道。
“你跟蹤我?”南宮雪心中有一團火,只要他敢說個‘是’字,她一定不惜將火噴向他,讓他灰飛煙滅。
“你認為我有跟蹤你的必要嗎?”君無塵單手托腮抬頭看向南宮雪,但卻發現這姿勢不舒服極了?!氨垦绢^,你都走了半天的路了,腳不會累嗎?還是你喜歡站著?”
南宮雪本來確實是忘了疲憊不堪的身子,經君無塵的提醒,才記起確實是挺累,便拉開椅子,坐了下去。一雙眼卻始終含怒的看向君無塵,“別打斷話,你怎么會沒有跟蹤我的必要,我有跟你打賭我們不會再見面的,如果你跟蹤了我,那我就輸了?!?/p>
君無塵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南宮雪饒有興致的說道:“第一,我好像沒說過要跟你打賭;第二,就算跟你打賭了,你也沒說我贏了能得到什么,那我又為什么要跟蹤你,我還沒那么幼稚;第三,我早就知道你住在這里了,而且我跟你還是鄰居,這樣你還認為我有跟蹤你的必要嗎?”
“你剛才的話是說我幼稚嗎?”南宮雪氣惱的指控他。
“呵呵……看來你也不是很笨嘛。”君無塵說著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突然,他不想伸回手,他覺得這樣寵溺一個人的感覺還不錯。
“拿開你的臟手,你竟敢說我幼稚,我南宮雪從今天開始跟你沒完。”站起身,雙手叉腰,她向他宣戰。
“好啊,我等候大駕。”君無塵的手被南宮雪躲開,心里總感覺空落落的,他有些失落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