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華庭側(cè)身躲開,那黑影便穩(wěn)穩(wěn)落在了沐華庭的房間,他站在沐華庭的對面,見沐華庭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有些不自在的扭過了頭,雙目環(huán)視房間。
“別找了,就在桌上。”沐華庭笑著出聲,指了指桌上的金牌,那男子也隨她的目光看去,身子迅速的移動到了桌邊。
但卻快不過沐華庭,沐華庭手中拿著那小金牌,輕而易舉的轉(zhuǎn)身坐在了身后的飯桌上,翹著二郎腿,一臉痞痞的笑。
“想要是嘛?把面罩拿下來。”
黑衣人哪里會聽她的話,伸手就去搶,沐華庭與他周旋幾次,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他武功竟不如自己,心情有些得瑟,一抬手便一掌擊上了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捂著胸口倒在房間的角落,沐華庭一刻不停的逼了上去,伸手扼住了黑衣人的脖子,黑衣人發(fā)出一聲悶哼,卻無力反抗,沐華庭奸笑一聲,身后扯開他的面紗,雖然他盡力阻攔,卻還是沒有攔住,只是出現(xiàn)在沐華庭面前的卻是一張陌生人的臉,正奇怪,窗戶處卻再次傳來人的腳步聲,沐華庭一驚,回頭之際卻被黑衣人鉆了空子,手腕處一痛,回頭一看,面前已經(jīng)沒了黑衣人的身影,那金牌也不見了。
正打算追出去,面前卻逼上來一張帥氣的臉,伴隨著兩個讓人抓狂的字,“教主!”
沐華庭還以為這人是方才黑衣人的同伴,正想出手,聽到聲音忙收回了自己的功力,卻逼得自己退了兩步。
“教主,沒事吧?”十分陰柔卻仍然聽得出是個男人的聲音,沐華庭抬頭。
面前男子一身紅衣穿的十分妖嬈,兩根紅色的木簪盤起耳旁的些許發(fā)絲,M字形的劉海長至腰間,身后的發(fā)絲也十分柔順的飄散在身側(cè),紅色的腰帶上鑲著金色的絲線,一雙黑色的長靴也鑲嵌著兩個鵪鶉大的紅寶石,他的手盤在身后,眉間一點(diǎn)朱砂襯得整個人更加妖媚。
柳眉下一雙狐媚的丹鳳眼帶著幾分算計,挺直的鼻梁下小巧的朱唇十分紅潤,白皙的皮膚沒有一絲瑕疵,衣領(lǐng)大開,直至胸線以下,那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與那健壯的胸肌十分迷人。
沐華庭第一次覺得狐媚子這個詞可以用在男人身上,看著面前那張絕世的面容,心突然擰緊的抽痛了起來,沐華庭皺了皺眉,原來的身體又開始有反應(yīng)了。
“教主。”男子見沐華庭呆呆的看著自己,唇邊溢出幾分淺笑,更加顯得傾國傾城,他就那么笑著,卻讓沐華庭覺得就是傾世的美女也比不上他的容貌,難怪皇帝會頒布同性成親合法的法例,原來世上還有這等傾國男子。
“你可有事?”沐華庭聽著他的教主,便明白他也是教中之人,只是記不住是誰而已,不過聽薛白說見過自己容貌的人,只有薛白薛玉,楊左使與副教曲魅,薛白玉薛玉是雙生兄弟,所以二人容貌一樣不會是他,而聽薛白描述楊左使,總是一副十分死板的老者形象,排除下來,沐華庭也就差不多能推測出面前此人就是曲魅了,難怪薛白如此惦記他的生死。
“教主,為何回來了也不通知曲魅?若不是跟蹤薛白,到如今我還不知道你活著。”曲魅的話帶著幾分嗔怪,也讓沐華庭渾身有些不舒服。
“我還有事沒有做完,想等無事了再回教告訴你。”沐華庭正了正臉色,偏開自己看著曲魅的目光,到這世界也有好幾天,唯獨(dú)只有看著曲魅的時候這身體才會有反應(yīng),沐華庭試著回想,卻什么也想不起來,只是這身體卻似乎在告訴自己,前生曲魅曾對自己十分重要,甚至有可能是自己的情人,只是后來遭遇了什么變故,否則也不會一看見他就心痛。
“教主可是將我當(dāng)做外人了?”曲魅聲音一軟,眼中噙著的淚更顯得整個人惹人憐愛。
“怎會。”
“那為何告訴薛白卻將曲魅隔開?”曲魅見沐華庭不看自己,上前幾步就走到沐華庭身邊,“教主為何不看我?可是厭惡曲魅了?”
曲魅的話語中滿是曖昧的氣流,沐華庭皺了皺眉,曲魅卻已經(jīng)整個人朝自己逼了上來,幾乎是緊緊的貼著自己穿著束胸的胸前,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他,“曲,曲魅,不瞞你說,我自從前幾日醒來后,許多事都不記得了。”
“教主失憶了?”曲魅的反映帶著幾分探究,卻并沒有沐華庭想象中的驚訝。“嗯,目前教中之事,我?guī)缀跏且活^霧水,甚至連薛白薛玉我都不怎么記得了。”
“那教主可記得我?”曲魅抬起一張傾世的臉湊近沐華庭,眼中涌動著隨時可以滾出來的淚水。
沐華庭抿了抿唇,看著那絕世的面孔,有些不忍拒絕,“比薛白薛玉記得多些。”
本以為曲魅會高興一些,卻出乎沐華庭的意料,曲魅先是一驚,然后才發(fā)出幾聲蒼白的笑聲,沐華庭隱約從他的反映中也看出了些什么,他似乎并不想自己記得他。
“那教主打算何時回教?”
“我九死一生之后,發(fā)覺狂龍教對我也許并沒有那么重要,曲魅,若是你愿意的話,這教主一職,你就一直做下去可好?”沐華庭盯著他的目光,沒有放過他眸中一閃而過的驚喜。
但他偽裝的十分好,仍舊趴在沐華庭的身上,一雙丹鳳眼楚楚可憐,“教主怎能說這話,教中之人聽我話,也不過是因?yàn)榻讨鞔液茫S護(hù)我罷了,你若不回去,曲魅怎能號令教眾。”
沐華庭皺了皺眉,曲魅的意思似乎是想讓自己公開讓他繼承教主之位,或是將自己作為教主的信物給他,但自己關(guān)于這段事情的記憶已經(jīng)全然不見,去哪找什么信物。
“這你就放心吧,我聽薛白說,教中之人已經(jīng)對你十分言聽計從了,只要我不出現(xiàn),他們怎會質(zhì)疑的位置呢。”沐華庭剛說完此話,便察覺有些不對,抬頭看了一眼曲魅,他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似乎也在琢磨自己剛才說的話。
“教主說的是。”站在沐華庭身后,曲魅迅速斂了笑容,狹長的眸中危險的氣息肆意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