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站在一旁,看著沐華庭并沒有說什么,他那平靜的臉色倒像是見慣了大場面,梵慕門一關,再次進去了。
“依你看,我現在該怎么辦?”沐華庭轉身看著身邊的薛白,如今唯一是自己的人的,可能也就只有薛白了。
“現在曲魅只是用暴力鎮壓了一些不愿拜他為教主的人,教主只要回去,那些人跟隨教主是遲早的事,只是曲魅這些日子,似乎招到了不少高手,都對他俯首稱臣,且朝廷,似乎有股力量也在暗中相助他,我會回去安撫教主的人,教主這些天,盡快將他背后的武力來源查清楚,若是對我們無害,便可直接下手,殺了竄教叛徒曲魅。”薛玉的聲音十分冷然,一股正氣倒像是英武的將士。
“辛苦你了。”
“教主言重了。”
與薛玉探聽了一些教中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沐華庭便讓他回去了,曲魅背后的勢力,她似乎已經知道是誰了,那日晚上救走曲魅的人,不就是皇平陽嗎?
“青少。”
方青少站在一旁,他聽見了剛才兩人說的所有話。
“我既然沒有讓你回避,你就應該知道我沒有把你當外人。”
“公子,我明白。”方青少的聲音淡雅,身影挺拔,淡漠的神色似乎并沒有往心里去,“公子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直言便是,青少早就是公子的人了。”
沐華庭點點頭,“你可以記清楚剛才離開的平陽侯長的什么樣子?”
“嗯。”
“替我看著他,這幾日他應該會出城去見一個人。”
方青少的眼珠動了動,“曲魅?”
沐華庭點頭,“你只管盯著,他只要去見了曲魅,你就立刻回來稟報我。”
“是。”方青少點頭,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大院之中,梵慕關著門正坐在房里,仍有些驚魂未定,而林木森,坐在床上,睜著雙眼,剛才的一切,他都聽到了。
“好點了沒?”推門而入,沐華庭便看見林木森靠在床頭,面無表情的看了自己一眼。
“嗯。”
“我看你已經能下地了,如果你不想留在這里,就帶著梵慕走吧。”沐華庭突然的話語讓林木森有些吃驚,只是臉色未變,他的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硬氣。
“嗯。”說著他就起身,只是剛站起來用力過猛,他整個人就站不穩的往前倒去,沐華庭忙扶了過去,他整個人就都倒進了沐華庭的懷里,手攬著她的肩膀,姿勢曖昧。
“現在就走嗎?”
“嗯。”他仍不愿意多說一個字,沐華庭見他這樣,也懶得再攔他,放開他的手,他也能正常的走路了,結實的肌肉被披上一件寬大的罩衫,他雖全身都包扎著,卻透露著一股不可言喻的魅力。
“梵慕!”
推開梵慕的門,他正坐在床邊,有些忐忑,沐華庭呲笑,被人稱作神醫的人應該見慣了大場面才是,不過是砍了幾個人頭,他怎么就嚇成了這樣。
“怎么了?”
梵慕瞪著沐華庭的目光多了幾分嫌惡,看著她的眼神也有些無神,“什么事?”
“走吧,帶你入宮。”
梵慕有些驚詫。“你不是不讓他帶我走嗎?”
“對,現在不是他帶你去,是他。”指了指身邊的林木森,林木森仍是萬年不變的撲克臉,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梵慕,梵慕皺了皺眉,眼中滿是不悅,卻并不說話。
“走吧。”
“我不走!”他氣鼓鼓的回答,那雙帶著些許憤怒的眼神讓沐華庭有些茫然。
“你怎么了?”
梵慕的神色有些便扭,坐在那里卻又什么都不肯說。
沐華庭倒是耐心的勸說著,林木森站在沐華庭的身邊,看著梵慕那越來越不給面子的行為有些不悅,終于在他抬頭想說什么的時候,他上前很快就點住了他的穴道,梵慕張著嘴,想說什么卻沒說出來,他整個人也動不了,只能呆呆的被林木森給扛了出去。
“公子。”
夜半,沐華庭正在房中鉆研著在床底發現的那基本古書,方青少就風塵仆仆的回來了,身上還帶著一個泱泱流血的傷口。
沐華庭忙將他扶了過來,他跌坐在長凳上,有些虛弱,臉色蒼白。
“公子,對不住,我被發現了。”
“無妨,先別說話。”沐華庭手忙腳亂的幫他上藥著,后悔著自己那么快讓梵慕離開。
“方才平陽侯出門,一直到城外的山頂,我一路跟了過去,卻被來接頭的那個男人發現,過了幾招,我不是他的對手。”
“那人可是長發飄飄,長相狐媚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