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同一個場合里,同一句話,真話和調戲,只是因為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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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大學里不成文的規律,凡事帶上門的男人,管他是高一輩的父親,還是確有JQ的男友,又或者說是某種意義上的外來“家屬”,都有義務請女方舍友們搓一頓。
于是乎,地址女人定,買單男人來,至于吃喝玩樂,女人大頭,男人附屬。
周神棍一邊神神叨叨的掐算什么,一邊用那厚黑的眼鏡余光掃射路邊N個小吃店,末的再吞咽下涌上來的口水故作淡定;吃貨加宅女丁叮,則是用一雙咪咪眼睛鎖住神棍的身影,緊緊跟隨著前進的步伐,生怕一個轉彎被甩了摸不回去。
凌蕭走在第三的位置,速度不慢也不快,安安靜靜的也不說話,這一刻倒還真有那么幾分小透明的感覺。
最起碼,顧琳琳是這么認為的。
“阿,阿朗,”面色有點糾結,扯了扯旁邊人的袖子,顧琳琳欲言又止,“我,我……”
容辭眉眼微微一垂,對上看著自己又是糾結又是歉疚的目光,好似什么都了解什么都能體諒一般,微微笑著搖了搖頭,安撫道:“琳琳,你知道,我的確是容辭,所以,不介意的。”
那個“所以”稍稍頓了頓,似乎只是略微沉思了片刻一般。
聽得這么一句,顧琳琳卻不僅沒有絲毫如釋重負的感覺,反倒是愈發煩悶起來,圓嘟嘟的小臉蛋又是紅又是白,張著小嘴想說什么,卻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道歉,她想的,可是……又覺得,難過……莫可言說的。
阿朗,阿朗!
恨恨的跺了跺腳,埋頭就向前沖去。
“小心。”耳畔突然傳來一道警醒聲,緊接著“砰”的一聲悶響,顧琳琳猛地抬頭,就見一直前行的凌蕭不知何時停下了步子,而自己好死不死的撞了上去,強大的沖力使得前方的凌蕭直愣愣的就往前撲去。
“凌蕭……”
這個時候,按照正常劇情,是要英雄救美的,甚至來個甜甜蜜蜜KISS。
只是,美人在慣性過大的前提下,緊急的那分秒間,反射性的攥住了一根“稻草”,然后,“噗嗤嗤嗤”幾聲,伴隨著“阿朗”的驚叫臺詞,踉蹌了一下,總算站住了腳。
然后,凌蕭淡定的回頭,推了推自己的紅框眼鏡,慢慢的將手里不知道如何巧合抓住的,人家的襯衫衣擺松開。
已經躥進了館子里的兩舍友,后知后覺良心發現一回眸,頓時瞪大了眼睛。
“嗷嗚!”狼性大發的是沉浸島國文化多年的宅女丁叮,囧囧有神的狼眼泛著幽幽綠光,看著那男人白皙的讓人咽口水的胸膛,口水吞咽間也只嚎叫一聲。
至于周神棍,此刻正用摸著手里的三枚銅錢,卜卦,卦,卦,卦!
一遇事情絕對反應慢半拍的顧琳琳童鞋,終于想起來此刻重要的事情不是捂嘴巴,而是遮掩竹馬滴春光。
“阿朗,快,快……”一連兩個快字后,小身板已經擋在了容辭的身前,做出一副誓死捍衛的模樣,水靈靈的眼睛瞪著兩個狼性舍友,末地,又將不遠處頻頻回首的男性同胞瞪了幾眼。
至于凌蕭,小透明一樣,安靜的,淡定的,怎么可能會感興趣?
看,現在她可不是愧疚的上前幫忙整理阿朗的衣服……
容辭的目光微微一顫,然后幾乎是在那只意味不明的爪子伸過來的那一刻,反射性的后退了半步,不著痕跡的掩著自己的掉了扣子的襯衫,溫潤如玉的臉龐上微微的紅,帶著些許尷尬,道:“凌蕭學姐,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來。”
至于方才一時不察被人偷看去了的春光,就當、當……
耳畔間突然又氣息襲擊,容辭強忍著未曾避開,正想說話,不想就聽到兩個字眼來。
“真美。”
春雷來了,轟隆一聲劈下。
天生的美人眼角微微上翹的弧度不自在的縮了縮,凌蕭分明看見那從眼瞳中流露出一抹絢麗至極的色彩,慢慢的,胭脂紅染上了那如玉的面頰,就連那耳垂,都細細的彌漫一層瑰紅色。
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