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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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蕭眉眼不動,只是恍若漫不經心的抬腳踩在廢話太多的某男身上,“咔嚓”一聲,頓時天地安靜了。
“據說曼城大學有一個規矩,那就是護短。”凌蕭慢騰騰的彈掉身上不存在的灰土,腳下點了點地上趴著連“支吾”都沒有勇氣的男人,繼續道,“尤其是,護學生會的短,話說,你們是學生會的么?”
曼城大學的第一任老校長,極其重視團結,尤其是學生會這個團體,而團結的另一個側面就是護短,丫的他可以關門將一眾學生死里扁,但是出了門被人碰了一根頭發,那就要告你個寢食難安。
據說,當年某一世家就這么被這蠻橫的護短老頭給活活……逼出曼城……
一旁平沙落雁式的男人,約莫估計著是五個男人的老大,明明害怕,可瞅著自己四個小弟期盼的目光,著實覺得退縮不能,被凌蕭這么一點,恍然想起學生會那護短的宗旨,頓時虎軀一震,充滿力量,“沒錯,我們就是學生會的……”
話音未落,面色猙獰,撲過去的身影猶如展翅雄鷹。
矯健無比。
說時遲那時快,凌蕭好似極其簡單的一個側旋,然后一腳踢起椅子。
“砰!”
老大黃毛不偏不倚卡在強大的椅子里,悶哼一聲,頓時老淚橫流。
“啊……”某生物,驚天地泣鬼神發出一聲狼吼,“大哥——”
黃毛老大頓時有種死而無憾了的感覺,不過眼看著就要瞑目之時……
“大哥大哥,虎子好疼啊……”
“咔嚓”一聲,自稱虎子的某物,暈了過去。
未來得急瞑目的大哥,驚悚的發現,自己正正壓在一塊肉墊上,一摸,嚓,這不是虎子他圓潤滴屁股?
頓時詐尸了。
“虎子,虎子……”聲聲凄厲,如喪考妣。
“喂。”凌蕭居高臨下,用腳抬起黃毛哭花的大餅臉,皺眉,“真臟!”
絕對是實話實說。
只是落在黃毛眼里,這女人實在是侮辱,那從眼睛里透露出來兩道火辣的目光燒灼的他頓覺衣衫太薄,清白難保……
慢條斯理的將椅子里的腦袋給踢出去,然后女王大人收了掃蕩的目光,氣場不減,落座。
“學生會的?”
“啊啊,我們不是,我們是學生會才怪,女俠,大姐,我們錯了……”黃毛老大一個“轱轆”的妄想擺正了身體,不想左摸右摸還是自家虎子的肥屁股,索性就伏在地上,狠狠的摸了一把臉,使勁的吞咽了下口水,然后再抬頭,目光楚楚可憐。
凌蕭依舊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臉色平靜,就連眉眼都不曾動過一分,只是霍然一腳踩在黃毛的脊背上,另一只腳則踩在椅子上,以手支頤,身后站著雷寒蘭弱小卻又堅韌的小身板。
這一刻,晚霞最后一縷的光輝流連在凌蕭略顯暗沉的肌膚上,染出別樣的深紅,宛若酒后微醺,然睥睨的眉眼,傲然而坐的身姿,高高在上,生出一股天下舍我其誰的氣勢。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王八之氣,暴露無遺。
尹涵一瘸一拐的走到巷口的時候,被撲面而來的王八氣息給駭得轉身就要閃,只是走了半步,恍然想起,自己貌似跟那王八是一伙的。
于是,繼續一瘸一拐的走起來。
扒著墻壁的男人,扣著墻角的泥巴,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過來;另一個抱著大屁股坐在地上,目光驚悚;還有一個男人,一口血牙咧得大開,貌似暈了好久。
至于另外兩只男人,疊加在一起,被女王大人一腳鎮住。
“來了?”
“嗯。”尹涵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新來的金絲框眼鏡,然后抖了抖上次被切磋扭了的右腿,不早痕跡的退后了半步。
“他們,學生會的?”
話音一落,身為副主席的尹涵童鞋還沒來得急細細分辨,就只見幾個爬行動物爬了過來。
“走……”開。
話還沒說完,面癱臉還沒來及嫌棄,但見幾只爬行動物十分不屑的避開自己,“嗖”的一下躥到椅子邊,許是想抱大腿,但是伸出那一刻確實牢牢抱住了椅子腿,一陣狼嚎。
“不不不——不是,我們不是學生會的……女王,女王大人,我們不是學生會的,絕對不是,是也不是!不對,我們馬上退會,我們其實根本不想進學生會的,我們被逼的……”
“大人,大姐,大哥大嫂……大媽大叔……大大大……”此人噴出一口老血,牙齒混著一嘴的泥土,扯著喉嚨嚎。
“女王——”一叫喚,一磕椅子,“大人——”
“這么看不起學生會?”尹涵臉色奇怪,第一次覺得身為學生會副主席的這皮,貌似不是那么鮮亮啊……
當然,晚了一會兒的某人,完全沒有看到某兩個疊羅漢的男人扭曲的臉。
凌蕭眉頭一蹙,“閉嘴。”
不輕不重,兩個字,頓時世界安靜了。
“他們,哪個部門的?”
尹涵拐著自己的腳,左走一圈,右走一圈,半晌在幾人萬分不配合的動作下終于看清楚幾張慘不忍睹的眼熟臉蛋。
“三個體育部新進來的干事,還有兩個,你腳下那兩個,貌似是……”
“我冤……”黃毛老大才開口,準備垂死掙扎,腰上突地一重,為了以后的性福,立馬老實了。
“女生部的。”
凌蕭眉蹙起,起身,“咔嚓”,腳下人的某根骨頭脆弱了,緊接著走開半步,抬起一腳。
“砰!”
“噗——”黃毛老大一口老血飛了出去。
“學生會有一項內斗失敗的鼓勵措施,尹涵,送他們去。”
學生會一項總所周知的傳統,學生會人員嚴禁內斗,但凡內斗者,勝者為王,敗者暖床——請入曼城大學附屬軍院校,日日操練身體,頂著酷暑嚴寒,天天享受軍隊這溫暖的家。
據當年的老校長的說辭,小子們既然喜歡逞兇斗狠,難保經常找死,為了人道主義,從現在此刻開始,打經常打狠狠打,日子長了,習慣了,死也不是那么容易滴……
瞧,五條命又保下來了。
“我我……我們沒有內斗啊?那小妞……雷姐姐不是咱們學生會的……”所以,他們頂多就是想要外斗罷了……
吐血的黃毛,抖了抖,又疼又委屈,更多的確實恐懼。
聽八卦學長們說過,但凡從附屬軍校出來的,不是Gay,就是一抗打機器,最好的莫過于直接OVER了豎著進橫著出……
走到巷口的某女,回眸,推了下鏡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