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得盡快弄回去才是。
凌蕭向來是個有想法更有魄力的女人,是以,行動起來那是極其迅速的,尤其是口頭上。
“阿辭,要不我們先訂婚吧。”
訂婚就像是下著雪的冬天,冬天都來了,結婚的春天還會遠么?
“噗,咳咳。”容辭趕忙用餐巾紙捂住,然后半彎了腰,使勁的咳。
這女人,這女人……男女朋友都不算,就想著訂婚……
容辭咳得心力交瘁,淚光連連,偏生某個罪魁禍首還能十分安慰式的伸出爪子來輕拍(撫摸)自己的背,那個力度啊,讓他本就咳紅的臉,愈發紅火了三分。
這女人,這女人!
“嘿,他們關系真好。”
“就是,這年頭,這么體貼的女人已經不好找了!”某男咬著筷子,感慨。
“感情真好啊。”一女生兩眼星星直亮堂。
……
這些醬油的旁觀者,向來是打醬油的,于是打完醬油后,紛紛退場,當然就算沒有退場,對于凌蕭而言,也是可以直接忽視之。
容辭好不容易緩過來,溫潤如玉的臉上帶著漂亮的紅,一雙瑩瑩美目,光閃閃的,就這么一錯不錯的看過來,像是……
黑毛那楚楚可憐的小樣兒。
不過又有點不一樣,黑毛那是楚楚可憐的再怎么看,凌蕭最多就是揉一下它的小腦瓜子,阿辭這么一看,她就覺得至少應該給個安慰的KISS。
容辭還沒來得及開口,某個女人已經安慰性十足,不對,是占有欲十足的在自己的臉上……咬了一口。
凌蕭本來是想來個纏綿悱惻的KISS的,不過想到此刻時機不對,所以換了地方;本來想蜻蜓點水一個觸臉吻的,又覺得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地位(阿辭的女人),更不符合阿辭的身份地位(凌蕭的男人),于是加深了那么一點點,只是觸及那臉蛋后,又恍然覺得那臉頰啊,那個光滑溜溜的,跟雞蛋似得。
SO,咬了一口。
咬了一小口。
絕對絕對是一小口,凌蕭用她不知道哪里的老母親發誓!
凌蕭很是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唇,砸吧了嘴巴,瞇著眼睛稍稍享受回味了片刻,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呀,阿辭怎么不見了?
霍然起身。
“凌,凌學姐……”何美媛今日由于社團活動,所以這才錯過了用餐高峰期,不過,如何也沒想到,這么一錯過,反倒看到一出……好戲。
落荒而逃的,八大世家之首的嫡長嫡孫,還有,剛才擺明了在……在輕薄的,據內部消息透露曼城的現任學生會主席……不對,是實施輕薄的是學生會女主席……
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何美媛實在是覺得今天是不是忙碌過度以至于出現幻覺了,否則,如何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旁邊俏生生的何美嬡可沒有自家姐姐淡定的目瞪口呆,而是哭喪著臉扯著家姐的衣服,嗚嗚的哭,“姐,姐姐……”
“呃,美嬡,你……你上次說的女、女人,不會就是……”
“賤人,就是……”
凌蕭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何美媛面前,面上帶著少有的笑容,溫和無比,“學妹,好久不見。”
何美媛受寵若驚,“學,學姐,好久不見。”
學長學姐都說這主席大人如何如何的恐怖,如何如何的讓人吃不消,不管怎樣恐怖,但是主席的能力是眾所周知的,否則當初即將被曼城大學摒棄的學生會早就不存在了,如今這么跟主動跟自己打招呼,是……在給自己示好?
“學妹,聽說你進了文藝部。”凌蕭推了下鏡框,在無人看得的地方睨了眼發做不得的何美嬡,“好好干。”
“是,是,多謝學姐!”
博得主席的認可,于何美媛而言,就像是人生中的一次里程碑,預示著下一次的成功和美好。
畢竟,在大學里,權利最大的不是老師,而是學生會,學生會可謂直接掌管著學生們的各項動向權利,就像是國家,最強大的不是軍隊,而是常委會。
一個是搶,一個指使搶。
何美媛自小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從來都是堅定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雖然,微微垂了下眼睛,看向旁邊瞪著凌蕭的妹妹,何美嬡心里不自覺的嘆息。
不夠強大的時候,你的執著和持之以恒就是找死的前兆,更何況,不是自己的,何必強求。
那樣的容辭,看起來是高高在上的謫仙一樣的男人,不過又是一個容家獨出的狐貍男,縱然哪一日因著家族的緣故與何家結為良緣,只怕何家將會成為下一個明家,而小嬡連母親的半點智慧也無,必然一生眼淚。
只可惜,小嬡偏生不明白。
看來,趁著尚未彌足深陷,得跟母親說,早點安排小嬡出國留學才是……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圖書館。
容辭依舊是坐在自己慣常的位置上,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專心無比。
今日是周五,而周五,大學的下午多半是沒課的,就像是政府官員們周五多半是不辦公美其名曰開會一樣。
凌霄雙手托腮,一直望著外面的風景,不知不覺的紅色的鏡框微微的下滑到鼻梁上,露出卷翹的睫毛,半闔的眼瞼。
寒冬臘月的風,呼呼吹著,雖然太陽暖洋洋的昭示著今天是個好天氣,圖書館更是暖氣哄哄,熱氣騰騰的,但是……
容辭不著痕跡的眸光微動,然后蹙眉,唇瓣的笑意有些懊惱的無奈,纖長的手指反復摩挲著泛黃的頁面,想著什么不可言說的心事。
“阿辭,你這頁已經看了超過十分鐘了。”
“……”手指微微一顫。
“阿辭,你是在擔心我?”凌蕭側過頭,臉上帶著很是正經的樣子,明明是問句,怎么聽怎么都是一句肯定句。
“你想多了。”容辭頭也不抬,淡定無比的翻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