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王,你也配。”云蓮箬沒有直接回答水崖瑱,而是看向云詩雅。這個女人,笨的可憐。自己闖太和殿,比毀個花冠更不敬,也沒見皇帝懲罰自己。
還有,她發現了一點有趣的事,老皇帝的一些舉動,太令人費解。還有就是,他看自己的態度,和那次在御花園時很不相同。
云詩雅面色剎白。要沒有耶律煙最后舉動,今年的牡丹花王,就不可能是她。還有,云蓮箬的那副畫,已經為她,贏了棋,畫,書。云蓮箬很囂張,但她有囂張的資本。
這樣的她,越來越讓人移不開眼。水夕旸突然開口,“云小姐確實不配牡丹花王之稱,毀了正好。”
云蓮箬皺眉,她討厭水夕旸的目光。
水月華走到云蓮箬身邊,握住她的手,離開百花宮。“管好自己的眼,不該看的,不要看。”這句話,既是對那些花癡女人說的,也是對那幾個一直盯著云蓮箬的雄性說的。
太子和太子妃就這樣離開。皇上沒有怪罪?
“找個工人,把太子妃那幅畫表起來。今年,沒有牡丹花王。”水崖瑱的畫,不帶感情。讓人琢磨不出他的心思。
一直跟在水崖瑱身邊的李公公,還是看出了水崖瑱的變化。今日御書房里,父子倆的爭吵,皇上似乎開始面對當年的事了。
十六年,皇上自我封閉十六年。明明很愛太子殿下,卻逼著自己去恨。仿佛只要那樣,才能解脫。
皇上愛慘了蘭賢皇后,只是,皇后娘娘的舉動,深深刺痛了皇帝。他依舊記得,那個雨夜,皇后娘娘的話。想來,皇上更是記得。
“我不屬于皇宮,我要離開。”那個女子,只是用淡淡的語氣說著。
“為什么?”
“當年,不過是錯誤的相遇。心蘭從沒有愛過你。”
“那月華呢?”
“我被你侮辱的證明。”
……
“同心結,還你。心蘭與你再無情分。”
那個雨夜,那三天在自己寢宮的閉門不出,當年皇上的痛,他看在眼里。要不是自己自小跟著皇帝,對皇帝無二心。恐怕,自己早就不該活著了。
皇上今日的改變,怕是想通了許多事。不管蘭賢皇后如何,太子依舊是他的兒子。
今年的牡丹宴,熱鬧中顯平靜,平靜中有熱鬧。
離開皇宮,水月華和云蓮箬的馬車中藏進了幾人。
“云姐姐,人家水平怎么樣?那個什么公主,脫光光了耶!”宋柔兒想抱住云蓮箬撒嬌,卻被水月華攔住。
身體不能動彈,宋柔兒終于注意到了水月華。
“美啊!”小眼睛泛著光。她本來還在想,云姐姐那么優秀,那個什么太子的,配不配得上她,如今一看。這兩美人,注定是要打擊天下男女了。
宋柔兒還想說,可是她悲催的發現,自己不僅不能動了,如今還不能說了。不用想也知道,她被某人點穴了。
眼睛眨啊眨,云姐姐,救命。
紫美人拍拍她,可憐的娃啊!以云蓮箬的性子,不落井下石就好了,怎么可能會救人。
“有事說,沒事滾人。”云蓮箬靠在水月華懷里,說道。紫美人愛玩,如今外面很熱鬧,她沒去湊熱鬧,而是在等自己,很明顯有事了。
“云蓮箬,你給本姑娘客氣點,不然,本姑娘心情一不好,會忘記重要事情的。”
云姐姐,紫姐姐知道的事,我也知道了,放開我,立馬就告訴你們。宋柔兒在一邊,用眼神示意。
“月,把夜家三兄弟,借我用幾天。”
“他們已經是箬兒的護衛了,想怎么用都行。”水月華絲毫沒有賣屬下,討美人歡心的負罪感。
“你丫的,太陰了。”紫美人哭,她怎么就認識了這樣的陰險小人。
“謝謝夸獎,陰謀陽謀的,管用就行。”再說,對付陰險小人,就得用比她還陰的招數。
“毒王在京城。”
“我知道。”水景澈威脅她合作時,她就是猜到了。
紫美人瞪大眼睛看著她。
“水景澈用毒王的毒藥,企圖讓連城碧與他合作。這些天,舞伊在和他玩。”
“舞美人在哪?本閣主去幫忙。”
“行了,你無非就想清理門戶。去笙歌苑,水景澈交個你了。”毒王,是紫美人的師叔級人物,是無憂閣的叛徒。當年云蓮箬誤瘡無憂閣,也是毒王的功勞。“你可以叫上玉美人的,她最近很無聊。”
得到毒王消息,紫美人走了。馬車里,宋柔兒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著水月華,好像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宋柔兒掙扎著,想動,想說話。
云姐姐,快幫我解穴。宋柔兒掙扎。
云蓮箬看了看水月華,替她求情。后者手指一點,宋柔兒可以行動,說話。
“你怎么會中了雙生絕情?”
那是宋家的禁忌之術,在五十多年前就被毀了,他怎么會中了這樣的巫術。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這男人,中了雙生絕情。不久前解了絕情,可看他的情況,用不了多久,就會受蝕心之痛。
雙生絕情。一為絕情,二為蝕心。被種下雙生絕情的人,一生絕情,若是動情,必引蝕心。
雙生絕情,那是什么?云蓮箬不懂。水月華則是疑惑,當初老頭只說,他被種下絕情巫術,而且,老頭已經幫他化解了,這女人說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