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璃君在北朝皇宮里,見到夜君絕,一臉烏黑,頭發有些凌亂。
“皇上,這是怎么回事?來人,怎么伺候的?”夜璃君大怒。
“不怪他們,是那個老不死干的。”夜君絕說著咬牙切齒,他抓不到,又防不了,氣得直跺腳。
“皇上,這臉是怎么回事?”夜璃君微微蹙眉,溫文如玉的臉上帶著些笑意,從未見過夜君絕如此狼狽,他一向風流倜儻,何時這般不堪過。
“涂的。”夜君絕從齒縫擠出兩個字,悶悶坐在龍椅上。
“皇上,榜文已經發下去,可是夜飛燕的暗衛沒有收到消息,要不全天下發榜文?”夜璃君看著夜君絕的模樣,無奈搖搖頭,老頑童,自己還是多遠一點為妙。
“發,將夜飛燕的暗衛招集回宮,將她五花大綁綁回來,豈能容她胡鬧?”夜君絕擦了擦臉,越擦越來氣。自己可以胡鬧,可是別人不可以。如今自己遭殃,她還敢繼續胡鬧不成?他不容許。
“皇朝,北朝和西涼的戰爭,您也看到了南海的實力,一個廢太子就可以在不到一個月打下西涼二十座城池,宰殺西涼十多名大將。若是玉琪,此人的能耐你更明白,所以此次他只是讓老頑童來,而不是他的千軍萬馬。”夜璃君在提醒夜君絕的過失和胡鬧,希望夜君絕給玉琪一個說法,要不然后果如何不一定。
“行了,朕修書去南海國,獻禮賠罪,隨便把云將軍帶回來。”夜君絕心微微疼了,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玉琪周游列國,收集各種奇珍異寶,不出點血,還真入不了他的眼。
“微臣告退。”夜璃君立馬閃人。
“小子,小子,我又來了。”老頑童的聲音老遠就傳來,夜璃君立馬閃人。
“淮南王,你,汗…”夜君絕正想用淮南王做擋箭牌,卻看到夜璃君化作白影消失在眼前。苦悶撓頭,頭發又亂了幾分。
“小子,怎么樣?再來晚點別的?你的禁衛軍太差了,不好玩。”老頑童嬉笑著走到夜君絕面前。
“老不死的。”夜君絕恨得牙癢癢。
“小子,氣大傷身,來,我們再打一局。”老頑童拿起毛筆又開始比劃,夜君絕慘不忍睹的臉上又多了一層墨。
“來人,殺了他。”夜君絕抽出寶劍,沖向老頑童。
“嘿嘿…小子,能不能換一句?不新鮮。”老頑童嬉笑著,輕而易舉奪過每一招。
皇宮內鬧翻了天,不得安寧。
南海皇宮也十分熱鬧,大臣們都在議論紛紛,上官青云開始后悔自己的心思不堅定。
“大王爺在戰場上十分勇猛,宰殺十幾名大將,攻下二十多座城池。”
“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可不是。以前做太子時,沒看出來他有這等雄才偉略。”
“這次皇后因此被放,重回皇后的位置。”
“聽聞皇上有意再立他做太子,修書幾封道前線,可是杳無音訊。”
“他只顧殺敵,沒有理會也是正常。”
“……”
大臣們議論紛紛的聲音,十分熱鬧。
“皇上駕到。”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來,大殿嘈雜的聲音乍然而止。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齊齊跪下,齊聲道。
“眾愛卿,平身。”皇上輕咳幾聲。
“啟稟圣上,前線的情況,大王爺攻下西涼的二十三座城池,如今還在繼續往前,一個月有余,糧草已在路途中。”
“啟稟圣上,北朝皇帝修書來我南海,請求六王爺將云括將軍放回,并道歉,用重金和名貴草藥作為賠禮之物。可是六王爺不再京城,請皇上定奪。”
“那就修書給朕的琪兒,讓他定奪此事。”皇上輕咳幾聲,擺擺手。
“父皇,讓兒臣南下去交代此事。此事說小不小,若弄不好,怕又要開戰,我們南海市不怕開戰,但是開戰畢竟讓百姓遭殃,也不是件好事。”玉林接下南下的活,不為別的,只為見她,第二就是躲開皇后的勢力,半路好消除,皇后出山了,自然容不得自己,必然借此機會一路追殺。
“父皇,我也去,我想六哥了。”軒衡還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玉林留下,南下由十五去就行。”皇上輕聲道,他自然不能讓玉林離開,若這個兒子也離開,皇后或者其他有心之人叛變,那南海就陷入危殆。
“是,父皇。”玉林當然明白皇上擔心什么,但是自己早就將京中局面控制好,玉琪雖在千里之外,勢力穩穩扎在京中,誰若輕舉妄動,就會被滅于無形。這就是玉琪的才能,就算離開,誰也動不了一分。玉林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謝父皇。”軒衡笑道,深深彎腰。
軒衡將北朝的賠禮禮單看了一遍,滿目閃爍,心想:“羅剎,你這么值錢,綁架一下就要賠這么多,全是奇珍異寶,琳瑯翡翠,罕見藥材,夜君絕,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過羅剎失憶,這一年的記憶,玉琪才不會換這些東西。他自命高傲,豈會放過你。誰知道玉琪做了什么。羅剎啊羅剎,你算是找對男人了。”
回到王府,軒衡將披風取下,躲到火爐邊烤火,胭脂端著姜湯過來。
“王爺,來,喝姜湯,暖暖身。”
“胭脂,我要南下找六哥,你要不要去那里避避寒,海邊很暖和,就像春天一樣。”軒衡喝完姜湯,握住胭脂冰冷的手,有些心疼。
“什么時候走?”胭脂興奮得幾乎跳起來。
“明日就出發,要是想去,就準備好路上防寒的衣物,別生病了,我可不懂醫術。”軒衡吸吸鼻子,在外面受了冷風,有些不舒服。
“我這就去準備。”胭脂興奮不已。
“讓下人去做就好了,陪我一會兒。”軒衡拉住胭脂的手,眼里全是溫情。
“王爺,你干嘛這么看著我?”胭脂臉一紅,不好意思低著頭。
“都老夫老妻了,不用這么害羞。來,我們聊聊天。”軒衡將胭脂拉到懷里,揉搓著那冰涼的小手,“你的手怎么這么冰冷?剛才干什么去了?”
“廚房為你準備晚膳。”胭脂心里暖暖的,這個男人這么細心。
“以后不用下廚,這么冷的天,凍壞了怎么辦?”軒衡抱緊胭脂,將那小手往火爐邊烤。
“不是說因為我會做紅燒肉你才娶我嗎?可是我做的還是沒有無雙姐姐做的好吃,所有就多練習一下。”胭脂微微害羞,看著軒衡的大手,那么細膩,如白玉一般美麗。
“你還真是死心眼,說說而已你也當真,你以為我娶廚娘?我還不如多買幾個廚娘,干嘛要娶。還不是…”軒衡突然住嘴,他還是沒有大膽說我喜歡你,我愛你。似乎那是前世的事情了,那一杯紅酒潑掉了他的勇氣。
“什么?是什么?”胭脂知道,但是就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沒什么,反正你不是廚娘,以后不要再把自己凍壞了,我心疼。”軒衡有些惱羞成怒。
胭脂低下頭,滿是歡喜,卻未言一語。
“明日還是不想帶你下去,一路跌波,加上還氣逼人,怕你受苦。你還是在家里好好的。”軒衡想到在面寒風瑟瑟,胭脂一個弱女子如何受得了。
“你小看我,我有武功護體,身子骨比你強,別把我想得那么脆弱好不好?我不是弱女子。是姐姐說的女強人,勇敢的女強人。”胭脂擺出一副很強壯的動作,軒衡噗呲笑起來。
“羅剎就教你這些了?看來還真是她的風格。不過這個動作應該是這樣擺。”軒衡擺出一個勁霸男裝的圖標動作,之后是各種猛男動作,樂得胭脂捂著肚子笑了半天。
“哈哈哈…逗死我了,好逗。”胭脂笑得直不起腰。
“好啦,我也出盡洋相,博得美人一笑,值得了。”軒衡慵懶靠在椅子上,雙手交叉腦后,目光深情,看著胭脂的眼睛,明亮,清澈如湖水,十分可愛。
“我有沒有告訴你,你的眼睛很美麗。”軒衡幽幽開口,發自內心的表達。
胭脂一怔,笑聲停住,他何時夸過自己?他從來都不說自己美。只是撇撇嘴說,還可以,看得下去,入眼沒有出眼淚,還好,不錯。除了這些,沒有一個美的話語。
“怎么了?就說了一句,你至于哭嗎?好啦好啦,我不說了,別哭。”軒衡心慌立馬去擦掉胭脂的淚,以為自己欺負她了。
“人家喜歡聽,你說,我聽著。”胭脂那是激動幸福的淚。
“哭得真丑,還是笑著好看。”軒衡擦干胭脂的淚,心才松了一口氣。
胭脂破涕為笑,將頭靠在軒衡的肩上。這個男人要相貌有相貌,要細心有細心,感覺自己很幸福,姐姐說得對,惡魔是個不錯的男人。
“好啦,這樣才對,我去準備明天出發用的東西,給羅剎帶些補品,等以后她的孩子出生我一定要當干爹,你就當干娘。”軒衡刮了一下胭脂的鼻尖,嬉笑道。
“好,我喜歡姐姐,她的孩子我也喜歡。”胭脂緩緩站起來。
冬天的風,冰涼刺骨,軒衡和胭脂坐在車內,一行侍衛護送南下。越往南天氣越暖,軒衡開始脫掉一件件偽裝。
“看吧,越往南就越暖,所以燕子在秋天就往南飛是對的。都行了十多天,也該到了。我也在這里住到開春,再隨六弟回去。”軒衡打起自己的小算盤,藍夏的手藝,嘿嘿…
“王爺,到了。”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
“說到還真是到了,累死我了,全身疼,這活真不是人干的。”軒衡跳下馬車,伸手扶住胭脂下車,伸了個懶腰。
“那個不是雨寧嗎?”胭脂指了指沙灘上一直跪著的人。
“她怎么在這里?”軒衡不喜,挑挑眉,鄙夷道。
“羅剎,我來了。王者歸來,你還不快點出來迎接一下。”軒衡大喊,笑著跑過去,房子很遠。軒衡一路跑一路喊。
藍夏在后院和玉琪練武,遠遠就聽到軒衡的大嗓門,扔下手中的劍,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