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么?”林若依無辜的瞪著蘇雅,迷蒙的眼淚遮住了她眼底恨意的眸光,“我什么時候火燒澆油了?我一直在勸他們別打了。我知道這事因我而起,我也很難過,但你不能這樣說我——”
“好了好了。”懶的聽這小妖精說話,蘇雅不耐的擺擺手,直接道,“不管怎樣?請你好自為之。”
說完,她彎身撿起地上的繡花鞋子,那是周氏托林若依改的,現(xiàn)在她拿回家,以后還是少跟這小妖精往來比較好,今天陸天福沖動之下差點出人命,誰知以后還會發(fā)生什么。
“你什么意思?”林若依不甘的追問蘇雅。
蘇雅扭頭,看著林若依那精致的臉蛋上表現(xiàn)的怨憤與不甘,頓時冷笑了出來,上前兩步,她微微仰首,對著小妖精低低的警告,“聽好了,陸天佑他是我蘇雅的未婚夫,你下次再敢招惹他,別怪我不客氣。”
“你?”林若依柳眉倒豎,覺得這話正好是蘇雅落下風的表現(xiàn),不是嗎?她若不是害怕自己搶走陸天佑,怎么會這樣警告?看來,陸天佑的心還是在自己這里,只是被蘇雅施了招才會疏遠自己的。
她剛想得瑟的反駁幾句,蘇雅又說話了。
“別生事端,我的話說到做到,不止陸天佑,陸家任何人,包括陸天福,都不是你該染指的,倘若再發(fā)生今天這樣的事,我會讓你后悔的。”
說完,拍了拍鞋子上的灰塵,轉(zhuǎn)身就要走。
“蘇雅,你給我站住。”林若依不受威脅,她怎么能被蘇雅這樣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孩威脅呢?“我不會聽你的,我不會——”
她追上了蘇雅,亦冷笑彎唇,既然蘇雅都跟她撕破臉了,她也沒必要再演戲裝淑女了,但還是壓低聲音,冷冷的說,“蘇雅,你別得意,陸大哥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就算你用卑鄙手段也不會得到的,你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們知道你的真面目。”
這話該是她說的吧?蘇雅不覺好笑起來,“那好,咱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哼。怕你不成?”林若依得意了揚了揚眉,“剛才你也看到了,陸大哥為了我跟天福打起來了,他要是心里沒我,怎么會那么做?”
尼瑪,這小妖精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不小,明明是陸天福找陸天佑打起來的,她整個給弄反了個。
真不想跟她說了,白的都能說成黑的,沒意思啊,蘇雅壞心眼的瞅她一眼,忽地視線就落到了一旁看戲的李氏身上,“那李二嬸子,剛才真是對不起,我大哥二哥鬧了點笑話,現(xiàn)在把場子還給你。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吧,這腰對人可太重要了,要是被撞壞了可不得了。”
蘇雅說完就促狹的看了眼林若依,“若依姐姐,自求多福哦。”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才不想管那破事呢。
林若依頓覺一道寒光射到了自己身上,暗罵該死,怎么就把李氏那老妖婆給忘了呢?
“小蹄子,你給老娘過來。”
身后傳來李氏一聲斷喝,林若依心口猛然顫了一下,抬腳就想往陸家跑,但蘇雅多留了個心眼,直接將院門給關了起來,自己還守在院門口,就打算林若依強行推門進來,她好一腳將她踹出去。
但李氏也不是個好惹的,即便整不了陸家,但陸家兄弟相殘,她也算達到了目的,此刻,林若依落單,而瞧蘇雅臨走時分明是不想管的意思,那么,她還怕什么?以前這小妖精瞧不上自己家自己兒子,還罵癩蛤蟆,哼,她今天倒要瞧瞧這只天鵝有什么能耐?
所以,林若依那小腳還沒跑上兩步,李氏就跑了過來,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fā),就將她摁倒在地,劈頭蓋臉的就朝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扇了兩耳光,打的林若依眼冒金星,口里不斷求饒,“二嬸子,別打了,我錯了,我賠你銀子——”
“銀子?”一聽有銀子,李氏果然住了手,一面朝圍觀的人擺了擺手,道,“都看什么?不要回家吃飯啊?都回去吧回去吧,我只要這小蹄子賠個不是就好,不會怎么地她的。”
周圍幾個人本就沒想著要管閑事,李氏又這樣說了,他們也就說都一個村里住著,別太那個了,也就各自散去了。
李氏這才拉起林若依,對著她紅腫的雙頰,冷冷一笑,問,“你能賠老娘多少銀子?”
林若依心里叫苦,她哪里能有多少銀子?但顯然這李氏是訛上自己了,不由得,她心里又把蘇雅給咒幾百遍。
——
蘇雅從門縫里瞧見外面人都散了,這才往屋走。
周氏剛準備出來叫她,見她回了,就問,“外面咋樣了?”
“哦,都散了。”蘇雅隨口說道,一面進了屋,就見陸家人都在,唯獨少了陸天福,剛想問,就見那張床上鼓囊囊的,就猜到這小子肯定蒙頭裝睡不敢見人呢。
“雅兒,外面咋樣了?”陸大柱抽著旱煙,見蘇雅進屋,也問了一聲。
“哦,都散了,沒事。”蘇雅坐到凳子上,回道。
陸天福猛然掀開被子,瞪著蘇雅,但最后還是悶悶的問了聲,“她呢?”
“誰?”蘇雅明知故問。
“若依。”陸天福氣哼哼的說。
“哦。”蘇雅就回道,“她回家了呀。”一面將鞋子遞給周氏,“大娘,這鞋子若依姐姐忘了撿,我拿回來了,要是穿的擠腳,下次我?guī)湍愀母摹!?/p>
“這也好。”周氏其實不過拿那鞋子做個幌子,好敲打敲打林若依,這會子蘇雅將鞋拿了回來,她也沒啥意見。
“回家了?”陸天福似乎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可是,林若依不回家能怎么地?還能到陸家來?她剛才都那樣恨自己了。
“那一個就沒再生事?”陸大柱表情擔憂的問。
蘇雅知道他說的那一個指的就是李氏,回道,“沒有呢,大概是剛才天佑哥和天福哥打架,讓她忘記找茬了吧。”
陸大柱想想,也覺得在理,吸了口煙,就嘆道,“也不知道若依咋就惹上她了?哎。沒吃虧就好。”
蘇雅很想說,你兩個兒子都為了那小妖精掛彩了,你老還在擔心人家吃不吃虧的?你家兒子才最吃虧的好不好?、
但她沒有當面點破,只干笑道,“是呀是呀。”
“好了好了,沒事了。”周氏挨著蘇雅坐下來,握起蘇雅的手就道,“雅兒啊,剛才的事我都瞧了,要不是你,天福那混球還不知闖什么禍呢?那人的腦袋是隨便能踢的?要踢也踢別處,腦袋是不能踢的呀,踢死了要償命,就算不死踢傻了,你也得養(yǎng)人家一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