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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重生之錯愛千金

第七十八章安家的雪上加霜

安成玨搬回了自己的茅屋,也謝絕了桑榆的關心。

他的姿態很疏離,跟之前祈求桑榆回來的樣子大相徑庭,想必也是對她失望了。

桑榆不禁自我檢討,她自我覺得不是高情商的人,猜不透這些人的想法,也做不到讓所有人都滿意,她不想讓他們難過,也不想對不起自己,可是為什么想要做好一件事就這么難?

檢討完畢,她還是重重嘆了口氣,默默的回了家。

她應該放心的,分開之前,她仔細叮囑著安成玨,哪些藥是要內服,哪些藥是敷在眼睛上的,然后告訴了他一些煎藥的細節,只希望在他拒絕她的關心之后,他能夠照顧好自己。

回到韓家,所有人都諱莫如深的躲著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最后還是小陶告訴了她實情,她照顧安成玨的事情被韓世忠知道了,發了很大的火,生怕桑榆給他丟了面子,更怕薛家因此而生氣,這門親事就完了。

要不是薛少宗壓著,韓世忠在安成玨沒治好之前,就會立刻將桑榆抓回來。

現在,大家都對桑榆還能否嫁進薛家,持觀望態度,倒是讓其他幾房的人開心不已。

桑榆已經無力再去顧忌其他人怎么看她,既然薛少宗幫她擋了下來,那么韓世忠就不會再為難她,其他人的諷刺她更是不會放在眼里。

她現在只需要好好睡一覺,這幾天她太累了。

這幾天,薛少宗同樣難熬。

除了頭兩天他會跟著桑榆去探望安成玨,之后他就再也沒出現過。

不是不想,而是看著自己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忙前忙后,他的心里堵得慌,呆在那里的每一秒,都覺得很漫長。

索性他還是回來辦好婚宴上的大小事宜,更能讓他心里踏實一些。

忙完了安成玨的事,韓世忠就逼迫桑榆,火燒眉毛一樣的要趕緊將親事辦了,他是怕夜長夢多,桑榆知道。

薛少宗為她做了夠多的,所以她由著韓世忠帶她去薛家商議成親當天的準備事宜。

兩家大人在討論,桑榆和薛少宗都各自沉默。

她看著他,好像瘦了點,也更沉默了些。

兩個人鄰桌而坐,半天都不說話,桑榆覺得好尷尬,主動開口。

“最近忙嗎?”這是什么破話題,桑榆恨不得咬舌,她是他即將過門的妻子,卻不知道他忙不忙,在忙什么,這不是提醒著他,她前幾天在照顧著別人嘛。

薛少宗猶豫了下,繼而說道:“還好,我們的事有我娘陪著一起置辦,至于公事,最近京城突發了幾起疫病,薛家軍營里之前也有人得過,最后被一個江湖郎中給治好了,所以朝廷派人來這邊探討治疫病的方子。”

“疫病嚴重嗎?”

她記得這種年代壓根沒有疫苗的概念,疫病流行起來就會很恐怖,輕松的能要了很多人的命,所以有了這種病,朝廷應該會無條件的隔離吧。

“現在還不算嚴重,早在發現的時候就被隔離了,太醫也在積極醫治,就怕再次傳開。桑榆,目前那些人的情況比較嚴重,都被隔離在京城的北邊,安成玨的父親原先就是被安置在了那一塊。”

桑榆的心突地跳了一下,像是心里的某跟弦猛地繃直,精神瞬間緊張了。

她后知后覺的想到,薛少宗今天為什么跟她聊這么多公事,原來是想告訴她這個消息。

“那他父母也感染了嗎?”她都聽出自己的問話有些顫抖。

“暫時還不知道,我也在打聽。”

他想知道如果桑榆知道了這件事,對安成玨又會是怎樣的感情波動。

桑榆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可是她說不上來的感覺,她知道父母對于安成玨的重要性,如果真的感染了,那就是要人命的事,估計不比安成玨知道會變瞎的打擊小,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自嘲的一笑,掩蓋眼中的疑惑:“希望能夠保佑他們別碰到這種倒霉事,那樣就太不厚道了,安伯父他們真的是好人。”

還記得,當年安正遠在靈州所做的那些事,現在希望好人能有好報。

“我會盡量將消息告訴你,免得你多心,也希望你自己不用太多慮,這件事沒確定之前,還是不要告訴其他人。”

桑榆的糾結,他怎么會看不懂,心里縱有再多話,也不好再逼她。

只要她能有慢慢想出去,他愿意給她時間和信任。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信任換來的只是傷害。

……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件事韓家不會插手,沒了薛少宗的幫忙,她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來,而且她也不是一個少了地球就不會轉的人物,不是什么事情她都能幫著解決,至少對于安成玨的幫助,卻讓他誤會至此,她就發覺自己有時候真的是好心辦壞事。

所有的一切,她都懂,可是她還是說服不了自己什么都不管。

她幫不了安伯父的疫病,可是她還是想安慰一下安成玨,這種感覺在她無數次做了各種心理建設后,還是無法消散。

與其讓自己惦念著,她最后還是直接肚子去了甘泉寺下的小茅屋。

再次來到這里,她的心情是復雜的,這里曾經是他們共同遮風避雨的地方,現在只有他留守在這里。

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

難道沒人在家嗎?她再次叩響了門。

“門沒有關上,自己進來。”屋里傳來嗚咽沙啞的聲音,這是安成玨?

她快速的推開門,眼睛準確的找到屋里竹床的方向,果然床上隆起的被子,顯示床上有人在睡覺。

可這大白天的,他也不怕悟出痱子?

走進身,她輕輕推了推被子下的人,“成玨,是你嗎?你怎么啦?”

被子里的人好久才轉過身,才離別幾日,他的臉就消瘦的如此明顯,一雙眼還是無神的回看著她,好久才聚焦成功。

“桑榆?”一聲驚喜的呼喚,可見他的眼睛終于看到了。

“對,是我,看來你的眼睛能看到我了。”她也是驚喜異常,正要問他的境況,被安成玨突地坐起的身子嚇到,然后一雙嬌嫩的雙手就被他的手緊緊的握住。

覆蓋在她手背上的手,粗粗剌剌的。

她低首一看,天哪,怎么會燙成這個樣子?那大大小小的紅斑看著太嚇人了。

那是被滾水燙的吧?曾經她也在煮姜湯的時候燙傷了手,所以認得出來,可是也沒見過燙成這樣的。

他才回來幾天,怎么就將自己照顧成了這樣?

她真的糊涂了,安成玨一個享福多年的少爺,即使落難也有她的盡心照顧,結果就將他照顧成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更何況他的眼睛剛剛痊愈,之前的尷尬自理處境不用想也能猜到了。

“桑榆,這些疤痕不疼了,開始燙到的時候確實疼的鉆心,現在我的皮都變厚了。”

他開始學會坦白,學會撒嬌,這次他真的想明白了。

自從回來后,他縱使對桑榆再失望,對挽回的信心全無,可是他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忘掉她,除了吃飯喝藥睡覺,無所事事的他總在想念著曾經在這間屋子里發生的一切,那是他們怎么也無法抹去的三年時光,即使很多記憶他都不太記得,那些模糊的記憶讓他再一次深知,以前他將桑榆忽略的多么徹底。

現在,他明明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挽回她,不是嗎?

為什么會因為薛少宗的介入,而讓自己的自尊心豎起高墻,將自己與桑榆的關系再次切斷?這明明不是他的本意啊,都是可憐的自尊心作祟。

這幾天,他想了好多,也確實體會到自己當初的愚蠢。

眼睛敷著藥的這幾天里,他幾近于失明,獨自在自己熟悉的環境里,都是那么寸步難行,更何況是這以后的生活?

即使他的眼睛好了,他也要追回桑榆,她是他的眼睛,是治愈他多年心結的良藥。

看到了桑榆,他的眼睛不再灰白一片,手上的傷也馬上結痂了。

“被燙成這樣,你都不會擦藥嗎?我娘說過這種燙傷,用白糖兌些水,擦在受傷的部位會很見效的,我以前也這么擦過。”

那時,他感冒,她為他熬姜湯,一時心神不寧燙傷了手,還被他問過一次。

“對不起,我以前真的沒注意到你受了這么多的傷,我真是該死。”他慚愧的低下頭,現在想想,每每回憶從前,都會讓他慚愧的抬不起頭。

桑榆倒也不再因為從前而糾結,反正那些傷疤早已好了,他的懺悔她也聽得多了,無暇顧及,現在趕緊找東西擦拭他的傷口要緊。

從柜子里找出表面滿滿一層灰的白糖瓶子,還好沒變動,倒在碗里,兌上水,再用棉球小心的擦在他手上的紅斑處。

輕柔的動作讓安成玨壓根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反而因為手上抹了糖,心里也跟著甜蜜蜜一樣,笑彎了眉眼。

桑榆做好了這一切,抬起頭,不小心看到他定定的注視自己的表情,還有那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真是快晃暈了她的眼,好久沒見到他這般燦爛的笑容。

只是想到他的父母,她就喜悅不起來,要是他知道了內情,還會擁有這樣的笑容嗎?

“受了傷還笑成這樣,你真該好好學學怎么照顧自己。”

她無奈的說了他幾句,如果她不在他身邊,他要該怎么學著獨立自處?

“桑榆,過去讓你一個女孩子照顧我一個大男人,我沒覺得有什么,直到我自己動手做這些,才知道有多難。我試著自己煎藥,自己敷藥,不是燙傷了自己,就是差點踢翻了藥罐,我從前只以為男人當以志向為重,這些家務事自會有我的妻子打理好,可是沒了你,我就像一個廢人一樣,虧我從前還向你發脾氣,那時候你該很累吧,對不起,要應付我這樣一個永遠長不大的累贅,辛苦你了。”

他過度的檢討讓她覺得詫異,才幾天的功夫,就讓他感悟這么多?

那她以前的那三年可真夠失敗的,她苦笑。

“雖然我有那么多不是,但我還是厚顏的想讓你看到我的努力和進步,我現在或許還沒有足夠自傲的本錢跟別人比,但是我想讓你看到我的誠心,我想一輩子對你好。”

這樣的承諾要是三個月之前對她說,該有多好。

“成玨,不要逼我,我們一次又一次的為了這件事爭吵,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跟你解釋這些,就讓時間來幫我們解決問題吧。”

這話聽起來像托詞,可她確實不想直言的拒絕他。

再等等吧,她想等京城的消息來了再做定奪。

將他的房間里外打掃了一遍,給他熬了點清粥,一勺一勺的喂給他吃。

他舉手敷了糖水的手,格外乖巧的吃著。

心里告訴自己,不能逼她,他可以等,反正他不會讓她嫁給薛少宗。

“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反正你的眼睛已經好了,不要再碰那些有危險的東西,如果餓了,廚房里有干糧可以充饑,我會定時派人來給你送些膳食,直到你完全轉好。”

“那,你還會來看我嗎?”

他很焦急,派人來做著一切,是不是就是保持距離的意思。

“或許吧。”她的話變得模棱兩可,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確定。

沒再多說什么,她先離開了茅屋,途中,另一條小徑處,走出一個人,同樣去往的是她離開的小茅屋,告訴了他一個震驚無比的消息。

而回到家里,桑榆同樣也得到了安成玨父母的消息。

安氏父母確實感染了疫病,早就已經就被關進了圈禁的屋子里,隔絕了外界的聯系。

“怎么就這樣成真了,那他們就真的沒命了嗎?”

安成玨知道了,會不會瘋了?

薛少宗知道她擔心的是什么,“這次疫病牽連的人還挺多,本來都是關押在南苑的一些朝廷罪人,可沒想到有些人與朝中還是盤根錯節,所以一并染了病,大批的御醫得到靈州奉上的配方,然后根據病人情況搭配著開藥,情勢也算得到了控制。那些平時五體不勤的官員怕是會要熬上些日子,但是安大人這些人被流放多年,早晚勞作,身體練得壯實,又得到了很好的照顧,也算比其他人情況要更好點,可也不能輕易放出來,所以現在還是拘禁起來診治,等風頭過了,應該會有結果。”

“薛少,對不起。”她深深的道歉,同時也表示她的謝意。

她也很無奈,最近對他說的最多的不是謝謝,就是對不起,他們的關系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

她知道,這一切,還是她的原因居多。

“早跟你說不要再說這些了,要有這功夫,還是早點休息吧,你看你的臉色真的太差了,這樣還怎么做新娘子?”

他也很反感她最近這種掛在嘴邊的話,弄得他們越來越疏遠一樣。

既然讓她知道了這些,也就不再打擾,將她哄回了床上,他才關上門。

南方娘子的馬甲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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