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季凌霄再次喊出凄慘的聲音,跪著的他軟軟地坐在地上,渾身毫無半點力氣,此刻的他分不清自己心中是悔恨還是怨恨。
不死不活的季天澤已經沒什么力氣回應兒子的話,他黯然的眼神看地上的兒子一眼,緩緩地閉了起來。
“季天澤,以后敢再找老夫徒弟的麻煩,別怪老夫殺光你們季家的混蛋!滾吧!”
冷聲說完后,青山大師將提起的人,隨手一甩,季天澤如似垃圾一般被拋上空中,直往學院門口而去。
驚恐萬狀的季凌霄俊臉剎白,想都沒有想,他直接從地上竄去,邊追邊叫:“爹!”空中回蕩著季凌霄的驚駭叫喚聲,他不顧一切追過去。
然而,一直在上空中的院長大人苦著老臉,從他的袖子下飛出一道氣息,瞬間將墜落的身體給包住,從如此高空的地方掉下去季天澤想要保命都難。
他們父子閃了,小炎兒很不滿意,對于它來說季凌霄沒有修理呢!
“說,誰動手傷我徒弟!”清浪大師不管離開的徒弟,他再次怒吼,好像擇人而噬的兇獸一般,將兇手生吞活剝似的。
“……”在場的人一個個垂下了眼皮,好像什么也沒有聽見。
此時,清墨大師和青山大師也見到地上已經看不出人樣的林玉梅,臉色微沉,他們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開口。
其他幾位大師們的老臉露出不忍心之色,剛才他們同時被約束,所以都沒有看見對戰(zhàn)的場面,只好將目光射向在空中的正副兩位院長。
靜,十分安靜!
見到無人理會他,清浪大師氣得七竅生煙,眼睛嚴厲地瞪著,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如果不是兩位院長在這里,恐怕早就動手了。
“你們……好,很好!”
青浪大師蹲下身,認真地觀看著林玉梅的傷口,他銳利的目光很快發(fā)現(xiàn)她臉上被爪子抓過的傷跡,立即跳起來,二話不說,疾手朝小炎兒抓來。
不用說,他已經懷疑是小炎兒的杰作,畢竟在場來說,除了小炎兒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妖獸,兇手不是它,還有誰。
清浪大師也是半仙期高手,雖然季淳兒一直有防備,但怎么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更何況他是偷襲而來,所以躲都沒法躲避。
下一秒鐘,季淳兒覺得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傳來,已經閃過了襲擊。
“老匹夫,你敢!”青山大師見到他敢襲擊自己的徒弟,一臉兇狠,身上的氣息張狂霸道,怒叫了一聲,立即出手。
“瘋老頭,慢著!”
冷清的喊叫聲讓發(fā)飆的青山大師收手,只見季淳兒從清墨大師懷里輕輕掙扎出來,沖著怒不可遏的清浪大師道:“兩位院長在這里,應該由他們做主!”
“季淳兒,是你的妖獸傷玉梅,老夫不管你們有什么理由,這個小妖獸非死不可!”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的清浪大師也是個護犢的主,強勢得理所當然,陷入巨大悲痛和憤怒中的他已完全陷入暴走狀態(tài),眼中只有一人一寵。
“是嗎?”
季淳兒毫不畏懼他的怒火,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淡淡地道:“想要殺人,就要有被殺的準備,她既然想要殺我們,我們憑什么要乖乖地站著被她殺,我們又不是白癡,要么殺人,要么被殺,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選擇殺人?”
“你……”整張臉都氣得青紫,清浪大師心中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目中射出一陣寒光,卻無言反駁她的話。
“難道不是嗎?是誰先想殺人,相信兩位院長大人心中很清楚,太子殿下和惜月郡主都在現(xiàn)場,你想讓誰作證都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發(fā)生過的事情,我們也無法改變,難道我們就該死,想要殺人的才不該死?開什么玩笑,誰想傷害我的人,不管是誰,我照殺不誤!”
“這個臭女人,動不動就想殺我和淳兒,她就是該死!”心中小小不爽的小炎兒怒沖沖道。
清浪大師雖然護短,也并不是完全不講理的人,他的徒弟是什么貨色,心中多少也知道一些,更何況他早知道季淳兒剛進皇家學院的時候,自己的兩個徒弟就找人家的麻煩了。
但是,這次他不管對與錯,傷了自己的徒弟,等于打了他的老臉,見到兩位大師護著季淳兒,他知道想在這個時候動她,也不太理智,只好咽下心中的怒氣。
眼中光芒一閃,清浪大師的老臉露出一股冷酷和忍辱之色,立即回頭沖著天空上的人喊叫:“兩位院長,請給玉梅解毒!”
“這個……”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半空中的院長大人身形一晃,人已經站在季淳兒面前,只見他露出苦笑道:“季丫頭,我們?yōu)榱丝茨銈兊膶嵙Γ圆艜湃文銈冞^招,雖然林玉梅行為有些過錯,但罪不至死,希望你留她一命!”
“我沒解藥!”瞄了瞄地上的人,季淳兒冷冷地回應,確實解藥不在她身上,她想救也救不了。
怔了一下,院長大人沒想到自己的面子她都不給,老臉有些尷尬,無奈地道:“小丫頭,好歹是一條命,你就看在她是我們學院的學子,手下留情?”|
“留情?對于我的敵人,我的字典里沒有留情兩個字!”季淳兒半闔著眼皮,不冷不熱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