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找你算賬”東方忠濕淋淋的站在池邊,拋下一句,然后從后面的窗子翻了出去。
東方傾不理他,維持剛才東方忠將她翻過來得姿勢,垂著腦袋,瑟縮著身子,真想那把手術刀,將那該死的男人給閹了,原以為自己的武功有多高呢,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確實連一招也招架不了,那獨孤烈她也打不過,她心里實在窩火,來到這個世界才幾天就被這兩個該死的男人欺負,其實不是她的武功弱,而是這兩個人的武功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靠在池壁,東方傾喘了一口氣,額頭微微的滲著汗,不知道是被水池中的霧氣蒸的還是被東方忠氣得,緋紅的臉一顆小小的紅痣,蒙蒙白霧,使她看起來像一只不食人間煙火的妖,美的幾乎迷了人的心智。
呆了半響,東方傾從水池中起身,里衣已被東方忠撕爛扔在了池子里,取過屏風上的浴巾將身上的水擦干,在扯過屏風上的雪狐毛斗篷裹住身子,這難道也是那東方忠為自己準備的,這雪狐毛可是千金難得,他竟然給了她,東方傾不由得沉思,努力的思索,可腦中仍然沒有一絲關于這具身體和東方忠的點滴。
出了浴室,東方傾進了臥室,沒人。
“紅敏”喚了一聲。
“三公子”紅敏進來,臉蛋被凍得通紅。
“你難道一直在外面”看著那紅撲撲的臉,東方傾鄒鄒眉。
“公子讓我守著就守著”紅敏的眼神羞澀卻很堅定。
“嗯”傻丫頭,就不會再屋里等她么?東方傾點點頭,看著那堅定的眼神,看來這紅敏是個可靠的丫頭,而且紅敏背景最單純,她原來不是伺候任何一房的,對她東方傾才能真的放心。
“替我找身衣服”
“剛才我把衣服弄濕了”東方傾微微一笑,幾乎把紅敏迷得暈頭轉向。
“哦,好”紅敏癡癡的看著東方傾的笑顏,半響才轉身去柜子里又取了一套里衣給東方傾。
“放著吧紅敏,天色也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東方傾裹著狐裘,坐在床上對紅敏說道。
“啊”紅敏看看手里的衣服,再看看東方傾,難道公子叫她進來就只拿個衣服,難道她不用她伺候穿衣嗎?
“再不走,就要看本公子的裸體了”東方傾邪邪一笑。
“本公子現在可是連條褲衩也沒有哦”東方傾繼續逗她。
“啊”紅敏立刻羞紅了臉,公子也太壞了。
“那,那奴婢先退下了,公子也早點休息”紅敏將衣服放在床上,紅著臉慌亂的逃了出去,她已經不稱呼東方傾為三公子了,而是稱她是公子,她已經完全將東方傾當成了自己的主子。
東方傾看著那倉皇出逃的背影,剛剛的陰霾一掃而空,剛要脫下狐裘換上衣服。
“我可來得真巧”一個張欠抽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掛著淡淡的笑,今晚的獨孤烈一聲白衣,更存托得他的氣質冷然高貴。
“你來的是很巧”在她準備脫衣一絲不掛之時,東方傾咬牙切齒,這廝深夜偷闖相府竟然一聲白衣。
獨孤烈走到桌前坐下,雙手放在膝蓋,微笑的望著坐在床上的東方傾。
“看什么看!”東方傾翻了個白眼,她心里正在思俯著怎么將這瘟神送走。
“確實沒什么看頭”獨孤烈笑笑,為自己斟了杯茶。
“哼”東方傾冷哼一聲,告訴自己不能氣,千萬不能氣,想看她發火沒門。
獨孤烈抿了一口茶也不說話,似乎是準備和東方傾耗著了。
“不是說好不要再見了嗎?”東方傾看著這廝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了,她裹著狐裘坐在床邊屋里暖和倒也不冷,但是一直端坐著很累啊。
“我既然救了你當然就得負責到底,這是我的原則”獨孤烈把玩著手里的茶杯,不急不緩的說道。
“我早好了”東方傾翻過白眼,這廝簡直是欺負她上癮了,竟然找這么爛的借口。
“不,你的傷還沒好,刀疤也在”
“我自己就是大夫,不牢你操心”東方傾只想打發這廝走人。
“那是你的事”獨孤烈語氣淡淡,但卻是不容置疑的。
“你”她又無語。
“別愣著,脫衣服”獨孤烈喝光被子里的茶,從懷里掏出藥瓶,站起身朝東方傾走來。
“你這無賴”東方傾恨聲道。
“乖,這藥不僅治傷,還能祛疤,皇后娘娘想用都沒有呢”獨孤烈坐在床邊誘哄著。
“真的?”東方傾顯然不信,這古代有這么發達的科技嗎?但又想一試,自己現在配藥研制也不能那么快,就試試吧,反正前世她當小白鼠當慣了。
“不用也沒什么,反正你身體也不美,多條疤也無所謂”獨孤烈眉梢微揚,斜了東方傾的胸口一眼。
“你真啰嗦,堪比唐僧,我又說不用嗎?”橫了獨孤烈一眼,東方傾轉過身,將狐裘拉下來,露出背后的傷痕。
“看來我來的真的是巧啊”看了一眼那圓潤的肩,獨孤烈唏噓不已。
“唐僧”東方傾有些抱頭的感覺。
“唐僧是誰?”獨孤烈一邊抹藥一邊問。
“一個啰嗦的和尚”東方傾吸吸鼻子,這藥的確不錯,沒想到這樣的配方這里竟然也有人能配出來,但還算不上極品。
“那我不是犯戒了”獨孤烈道。
“、、、、、、、、”
“你得負責啊,不然佛祖面前我怎么解釋”
“關我什么事?”東方傾哼道,見過臉厚的沒見過臉這么厚的。
“怎么不關你事,要不是為你暖身我能破戒嗎?”一個定時炸彈被獨孤烈拋了出來。
“你再說一次”東方傾轉過身惡狠狠的道。
“總不能看你凍死啊,我這么善良怎么能見死不救呢”獨孤烈眨眨眼,眼聲單純至極,不過前半句確實是事實。
“那我豈不是要謝謝你”東方傾預吐血,這狗血的情節怎么被她給撞傷了。
“恐怕你得以身相許了,不然我以身相許也行,畢竟我可是舍棄了清白救的你啊”獨孤烈微微笑,眼神兒竟然微微羞澀的閃耀。
“做夢”這只黑心的狐貍。
“唉,傷心啊”獨孤烈嘆口氣,站起身。
“回去了,太傷心了”獨孤烈升了個懶腰,一邊嚷著傷心,臉上卻是半分傷心之色都沒有。
“不送”東方傾等這句話等太久了。
“外面天寒地凍,算了,今晚就睡這里了”獨孤烈突然改口道。
“你怎么不改名叫獨孤無賴”東方傾將狐裘一裹,站起身氣憤的道。
“你這狐裘真丑,穿起來像只笨豬”獨孤烈突然盯著東方傾身上的狐裘,他竟然將它送給了東方傾,沒事,他還有更好的。
“那你閃遠點兒”東方傾裹著狐裘使她的小臉更加晶瑩剔透。
“明晚再來”將藥品放到桌上,獨孤烈果然閃了出去,東方傾張大嘴,今天這廝變性了,以前那次不是要氣死她他才走的,走吧,走吧,她樂意之極。
換好衣服,東方傾坐在桌邊,今晚的一切有人是不是該有個解釋呢。
“無水”東方傾叫道,嗓音清潤。
“唰”一塊黑炭降臨在她面前,垂著腦袋,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