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也出去之后,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只有炭盆的的炭偶爾發(fā)出噼啪聲。
東方傾將臉埋在枕頭里,背上的傷口泛著生生的疼,難得的清醒,東方傾開始了來到這世界的第一次的認真的思考,思考著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思考著東方家、、、、、、
獨孤烈是顯然不知道東方家的三公子是女扮男裝,或許她根本就不是東方家的三公子,但東方家的三公子去了哪里呢?可惜的是她現(xiàn)在關(guān)于這些的記憶一點都沒有,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感謝這具身體在深山里呆了十年之久,讓她還是可以自由的做自己。
“吱嘎”正在沉思中,門開了,隨著門開,一股淡淡的藥香飄進東方傾的鼻子,熟悉的藥味,熟悉的苦澀,根據(jù)味道她就能聞出里面加了哪幾種藥材,光用聞幾乎就能知道這藥喝起來是什么味道,這具身體的鼻子相當靈敏,比她前世有過之而無不及。
“來”獨孤烈將藥放在床邊的小登上,自己坐在床邊,將那個小臉埋在被子里的人扳起來。
東方傾看著面前的這張俊臉,這個無賴其實心思比較細膩。
“是不是很感動!”獨孤烈眨眨眼,臉色淡淡,實在不像個開玩笑的人,偏偏說的話氣死人不償命。
“那我哭一個給你看?”東方傾同樣的眨眨眼。
“呵呵”獨孤烈微微一笑,這回答倒蠻有趣。
“別,女人哭起來可難看了,要是不男不女哭起來肯定讓我滲得慌”獨孤烈真是當之無愧的毒嘴啊。
東方傾氣結(jié),跟這個男人斗嘴她總是輸!怎么有嘴巴這么毒的男人啊。
遂不再說話,在他面前保持沉默才是最聰明的選擇。
“呵呵”獨孤烈笑得那個厚顏無恥啊,笑得讓東方傾恨不得抽他。
“喝藥”獨孤烈端起藥碗,獨孤烈端起碗舀了一匙藥,湊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幾下,然后湊到東方傾的嘴邊。
東方傾鄒鄒眉,這樣喂她她真別扭。
“我自己來”東方傾要去端碗,卻條件反射的張嘴喝下送到嘴邊的藥,頓時嘴巴溢滿苦澀。
“你現(xiàn)在的情況會摔了碗”獨孤烈嘴角是淡淡的笑,表情是強硬的不容拒絕。
“這藥可是銀子抓的”獨孤烈又加了一句,又舀了一匙藥送到東方傾嘴邊。
東方傾垂著眼簾,不說話,她沒聽見,沒聽見。
喝完藥,獨孤烈放下碗,拿起桌上的一個紙包,展開,是香甜的蜜餞。
“給”獨孤烈看著東方傾,臉色是淡淡的寵溺。
東方傾本來又想拒絕,她不喜歡甜食,也從來不在喝下苦澀的藥之后吃蜜餞,但看著那淡淡寵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伸出蔥白的指尖,揀了一顆放進嘴里,細細的嚼,甜,但這個味蕾也不喜歡。
“不苦了”東方傾揚起精致的小臉,眼神透著一絲哀求,放過我吧,我真的不喜歡。
“不喜歡就別吃了”獨孤烈看出她確實不喜歡,也看出了她并不怕苦,作為一個醫(yī)者,或是學醫(yī)的人都是不怕苦的,就像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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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卓曜國,夜晚總是來得那么早,申時剛過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窗外寒風呼嘯,樹影斑駁。
房內(nèi),暖意濃濃,東方傾懶懶的蜷在被窩,她感覺還不錯,傷口不是很疼,也沒有任何發(fā)燒的跡象,獨孤烈靠在床頭拿著一本書看得入神。
東方傾探頭,沒有書名!羊皮紙封面,破破爛爛,東方傾仰高了了頭,什么書這么神秘?這廝竟然看得如此入神。
像是感覺到了東方傾的偷看,獨孤烈這廝竟然將書微微外翻,將整個封面朝著東方傾!
“小氣”東方傾嘀咕一聲,撇撇嘴,閉上眼準備睡覺,無耐白天睡太多,現(xiàn)在哪里還睡得著。“想看?”獨孤烈雙眼緊緊盯著書,輕問道。
“不看”東方傾立刻搖頭。
“嗯”獨孤烈微微點頭,沒有看東方傾一眼,卻是將書往東方傾那邊偏了偏。
東方傾埋著頭,卻還是忍不住瞟了一眼。
靠!無字天書!
“好看嗎?”獨孤烈將書放到腿上,轉(zhuǎn)頭微笑的看著東方傾,眸子里滿是戲謔。
“什么?”東方傾望著這張俊臉,莫名的問道,眸子單純無辜,不再去看那書一眼。
獨孤烈深深的看著東方傾的眼,結(jié)果他很失望,她的眸子閃耀著皎潔,卻是沒有一絲慌亂。
“你早點休息,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合上書,獨孤烈站起身,披上斗篷,瀟灑的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這什么意思?怪人”東方傾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心里嘀咕,在現(xiàn)代她見過的怪人不少,越是有錢的人怪癖越多,看來古人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