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楚清殷就以為楚鈺蕭討回公道這個理由向鳳朝發(fā)起戰(zhàn)爭,而夜星珂當(dāng)然迎戰(zhàn),卻不是真正的為了夜冷,而是自己的小心思,雖然有時候也會覺得愧疚,不過只要能將夜冷留在自己的身邊,保她以后的安危,自己背上一生罵名又何妨?
而夜冷自然是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的,這次她將冷里面的孩子全部召集了起來,為的就是這場戰(zhàn)爭。她,不能輸。
夜輕和夜梟是她最主力的副將,其他的孩子們則是各施其法,這樣,夜冷能更加的計算出自己勝利的幾率,也能讓自己心底更加有底。
楚清殷不可小看,雖然這么多年來他從未干過什么大事情出來,外界也無人稱贊過他,但夜冷知道此人不簡單,但是維持了楚國這么久的安穩(wěn)就可以看出他不簡單。
而想到之前自己去楚國要楚鈺蕭時楚清殷對自己的態(tài)度,夜冷暗暗覺得楚清殷可能對這個有什么想法,如果這場戰(zhàn)爭敗了,那么說不定自己會成為他的禁臠,就算是為了后者,自己也一定要贏。
戰(zhàn)役定在十日之后,夜冷是更加勤奮的往軍營跑,以前或許還會隔上一兩天,可是現(xiàn)在是一待在那里就是一整天,從天剛剛亮到燈火闌珊,常常是一身疲憊的回來。
而趙清屏也因為忙著管理飄香院,已經(jīng)有好些時日沒有見到夜冷了,第六日的時候,她終于在書房門口等到了他。
夜冷是剛剛從軍營趕回來的,每天大量的訓(xùn)練讓她很是疲憊,幾乎每天都是處于一種透支體力的狀態(tài)。
看到在書房門口睡著了的趙清屏,夜冷很是疑惑,上前輕輕搖醒了她,夜冷知道趙清屏身子骨不好,不能受這深夜的嚴(yán)寒之苦。
“清屏,你怎么在這?”看著朦朦朧朧醒來的趙清屏,夜冷很是有耐心的問道。
“王爺?!笨吹絹砣?,趙清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
“進來說吧?!币估涞穆曇艉軠厝幔袷且还膳髁鬟^趙清屏的心底。
“王爺。”在夜冷坐下后,趙清屏有些局促的說道。
“嗯?!币估涞穆曇羝婀值膸е捕ㄈ诵牡男Ч?,讓趙清屏鎮(zhèn)定了下來。
她慢慢從衣袖中掏出了自己當(dāng)初給夜冷的那塊玉佩,看到玉佩的夜冷眼神有點抱歉的看向趙清屏,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qū)⒂衽褰o弄丟了,關(guān)鍵是她根本沒有想起過那個玉佩。
趙清屏倒是沒說什么質(zhì)疑的話出來,而是很柔聲的說:“王爺,這是我家主傳的玉佩,只傳給長女,這玉佩有保佑平安的寓意,所以我想王爺征戰(zhàn)的時候?qū)⑺鼛?,也算是清屏的一點心意,王爺對清屏這么好,清屏也沒有什么可以報答王爺?shù)?,所以請王爺收下吧?!?/p>
看到趙清屏誠懇的樣子,夜冷的臉上也不覺帶上了這么多天來一直沒有的笑意。
“好,本王就收下了?!苯Y(jié)果玉佩,夜冷仍然將它掛在了自己的腰間,這次她不會再忘記。
看在眼里的趙清屏微微笑了笑,她沒告訴夜冷,這塊玉佩是向心儀之人表明心意的時候才會送的,這是她的小小心思。
夜深,夜冷將那塊玉佩取下來放在了自己的枕邊,帶著暖暖的笑意睡了。卻不知醒來又是另外一番風(fēng)景。
“王爺,王爺!”天剛剛亮,夜冷才睜開眼睛,卻因為太過疲憊而遲遲未動身,李威就急急忙忙的叫了起來。
“什么事?”看著門外的聲音,夜冷的聲音顯得很平靜。
“王爺!”李威的聲音中滿是焦急,“皇宮傳來消息說找到了你想篡位的證據(jù),現(xiàn)在皇上正派御林軍來府上抓你!”
篡位?夜冷皺起了眉頭,誰會在這個時候誣陷自己?況且難道皇兄不相信自己?
一個翻身,夜冷起身穿戴好了服飾,看著枕邊的玉佩,想了想,夜冷還是將它系在了腰間。
敢打開房門,御林軍已經(jīng)闖了進來,將夜冷團團圍住。
“你們這是干什么?”看著眼前手持武器的士兵,夜冷很是威嚴(yán)的說道,這里面有些還是夜冷以前帶過的士兵。
“王爺,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睘槭椎娜斯Ь吹恼f道,語氣中沒有半點的害怕。
夜冷也未言,阻止了李威即將爆發(fā)的過激的語言,跟著御林軍走了。
而到了皇宮的夜冷被直接帶到了大殿之上,朝廷百官已經(jīng)全都在列,她突然覺得高高做在龍椅上面的那個人好陌生,因為夜星珂正在演戲,盡量讓自己像一個皇位即將被奪走而憤怒的皇上。
“不知皇兄興師動眾的讓御林軍請臣弟來這是為何?”夜冷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溫和,她此生最恨的就是被冤枉了。
“冷弟?!币剐晴嬉桓蓖葱募彩椎臉幼樱澳銥槭裁匆@么做?難道朕對你還不夠好嗎?”
“皇兄!”夜冷的口氣突兀的變得很嚴(yán)厲,“你什么意思?”
夜星珂沒有說話,一個示意,士兵上前將一副黃袍仍在了地上,而夜冷則是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一開始皇兄并不相信,畢竟你為這個國家做的實在是太多了,可是現(xiàn)在你讓我怎么相信?”夜星珂那副痛心的樣子,看在夜冷的眼里卻是赤裸裸的諷刺。
“難道皇兄會相信這么拙劣的栽贓手法嗎?”夜冷鼻頭一算,眼眶有些發(fā)紅,她不敢相信連夜星珂都要懷疑自己。
夜星珂沒有說話,他也說不出來什么話,只是將頭低了下來。
“王爺,這是在你的臥房里面搜到的?!币慌缘男∈勘嵝训?,也像是在提醒在場的百官。
而夜星珂那個低頭的動作在大臣們看來則是不敢置信卻又不得不接受的樣子,一時間,想要幫夜冷講情的大臣們都沉默了,他們自然清楚皇上和王爺之間的關(guān)系,如今,連皇上都不相信王爺了,那么他們再多說什么都是枉然的,他們最多只能請求皇上對王爺寬恕一些。
“然后?”夜冷的眼淚此刻滑落了下來,是靜無聲息的,看在夜星珂眼里卻是震撼的。
“冷王爺夜冷密謀篡位,實屬大逆不道,不過念其為國做過的貢獻,特赦其駐守邊關(guān),永世不得返京?!币剐晴鎺缀跏菑娖戎约赫f出這句話。
大臣們頓時舒了一口氣,雖然這個判決有些嚴(yán)厲,不過至少沒要了王爺?shù)拿?/p>
“謝…主…隆…恩。”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夜冷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還要有其他的什么表情才算到位,“不過我懇請皇上繼續(xù)讓我做這場戰(zhàn)役的主帥!”
看著夜冷堅定的目光,夜星珂點了點頭,然后蘇公公宣布了退朝。
蘇公公也不知道皇上心里怎么想的,他真想告訴皇上當(dāng)年先帝逝去的時候在寢宮里面發(fā)生的事情,但是他不能,王爺不是王爺而是公主這件事情,要是讓皇上知道了,恐怕后果更加的嚴(yán)重吧。
他知道自己如果對皇上說出了這件事情,那么更大的秘密就保不住了,所以自己還是緘默的好。
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大殿,夜冷心中滿是說不出的滋味。
“皇上請王爺去他的寢宮。”不知道皇上葫蘆里面買的什么藥,不過奴才就應(yīng)該做主子吩咐的事情,蘇公公一路小跑追上了夜冷。
此刻的夜冷也沒什么想法了,跟著蘇公公走著,忽略了身邊大臣們的議論聲。
“王爺請?!睂⒁剐晴鎸嫹總兇蜷_,蘇公公恭敬的說道。
夜冷對這個服侍過自己老爹的蘇公公是很尊敬的,對著他笑著點了點頭就抬腿進去了,然后蘇公公關(guān)上了門,遣退了所有的侍者。
夜冷四處尋找著夜星珂的身影,然后就落入了一個溫?zé)岬膽驯?,讓她一怔,剛想出手?/p>
“對不起?!甭牭铰曇?,她立馬放下了自己的手,“我太自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