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一聲殺豬般的嚎叫響徹云霄。
“拜托,帥哥。你能別嚎了嗎?你都嚎了半個時辰了,我早就說了,這整個山頭都是本小姐的,你喊破喉嚨都沒用。你怎么就不信呢?”
那男子眼神凌厲的掃過那個看起來自以為是高傲自大可惡瘋狂的女人,厲聲道:“你知道本座是誰嗎?你敢這樣對待本座,本座會讓你不得好死!”
某女毫無良心的坐在這絕美男子的身上,翹著二郎腿,淡定道:“哎呦,我好怕啊。還本座?我管你是誰,都要乖乖把銀子拿出來。否則,小心我扒了你的衣服!”
“你敢!?”在這極寒之地,脫了衣服還怎么活,那不是要了本座我的命嗎?
“這天下就沒有我慕容雪鱗不敢的事情。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到底給不給。”某女耐心已然用盡。
“不給!”死都不能丟了面子。
“很好。”慕容雪鱗微瞇著雙眼,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身體緩緩靠近那長的如仙人一般的男人,一幅色瞇瞇的模樣。
“半仙兒,來吧!”
半仙兒嘛,是慕容雪鱗給這男子臨時取得名字,誰叫他長的這么美,完全不是凡人可以媲美的呢?可惜今日落在齊恒山慕容家二小姐——慕容雪鱗的手中,長的再美也無濟(jì)于事。
而那男子,被銀針封了穴道,動彈不得,眼里盡是驚恐,倒不是怕就此丟了性命,而是……
自己一代蛟國少主,竟然被這要對待,說出去,以后江湖上還怎么混?
而對于此人這樣愛美如命,擁有處女座的潔癖之人,今日若是被這女子扒了衣服,那將是不可想象的恥辱。
“你敢來真的?你這淫賊!嗚——好冷。嘶——這個不能脫。喂!就剩一條褲子啦!”
慕容雪鱗色瞇瞇的看著那男子美好的身材,和那妖孽般的臉龐,他的一雙丹鳳眼里竟是輕蔑和不安,慕容雪鱗心里不知為何竟有些許得意。
“給還是不給?”某女緩緩拉下半仙兒僅剩的褲子,威脅到。
那半仙兒冷的直打哆嗦,這也難怪,任誰能脫光了衣服,還在這零下五十度的極寒之地——齊恒山,泰然自若呢?
“我,我給,徒,徒兒,快,快拿過來。”
這男子哆嗦的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
今日且先低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第一次出任務(wù),總不能沒了交代,你這女人,我記住了,你——給本座等著!
只見一只全身穿著銀色鎧甲的刺猬背著一個大包裹,單手拿著一個“八卦鏡”。從樹上蹦跶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包裹遞給這“兇狠”的女子,便馬上縮回小手,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甚是可愛。
“竟然還藏了只刺猬。有點(diǎn)兒本事嗎。”慕容雪鱗說著便看到了這刺猬手上的八卦鏡,有些好奇的圍著那刺猬同學(xué)走了一圈,嚇的那刺猬連連后退。
“刺猬君~”綿綿的聲音輕輕傳來,一陣清風(fēng)從刺猬君的耳畔拂過,那刺猬君耳邊癢癢的,渾身哆嗦,瞬間就被魅惑,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慕容雪鱗,嘴里哈吧的流著口水。
“能把你的小寶貝給我玩一玩嗎?”某女純潔的眨巴著眼睛嬌聲道。
那刺猬臉?biāo)⒌囊幌戮图t透了,小,小寶貝!這刺猬先前本還有些懼怕慕容雪鱗,這下被誘惑了之后竟然也不猶豫,伸手就想把八卦鏡給她玩,逗她開心。
那男子崩潰的看著自己的徒兒,你這刺猬,跟隨我這么多年,這女人竟然一句話就把你收買了?你對的起我嗎?
“不行,不能給她!”身后衣不蔽體的美男子下意識的大喝一聲,但一出聲就后悔了,自己不說還好,一說這女人肯定更想拿走。
此次護(hù)送寶盒任務(wù)重大,母親為了避免出現(xiàn)問題,讓自己親自上陣。為了防止遇上山賊,自己一路小心翼翼,專門讓刺猬徒兒全副武裝,誰知道這齊恒山的強(qiáng)盜不是硬來,而是色誘!?好吧,自己還華麗麗的中招了,以后我肖某人的名聲都被毀了,你這魔女,今日我若逃出去,定和你勢不兩立!
果不其然,慕容雪鱗瞬間就起了搶奪之心,一把抓過那八卦鏡就好奇的玩了起來,也不管身下人是否已經(jīng)凍得找不著東西南北了。
慕容雪鱗研究了一下這寶盒和半仙兒包袱里的東西,得意的笑了笑,便在那半仙兒的額頭上彈了一記道:“肖半仙兒同志,你這寶盒就暫且借我玩一玩,包袱里的錢財借我一用。我慕容雪鱗感激不盡,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半仙兒,刺猬君!后會有期!”
慕容雪鱗說完也不理身后那男子憤恨的眼神和死命的呼叫,一溜煙便離開了。
“借?說的好聽!刺猬徒兒,你還不趕快過來拔了這破銀針!快!”半仙兒急忙的吼道。
不想那刺猬竟然是可以說話的,連忙做了個立正敬禮的姿勢道:“是!師父。”
慕容雪鱗一邊跑,一邊朝著兩位做鬼臉,誰知那性感裸男突然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速而來,肩頭上頂著一只神游中的刺猬。
慕容雪鱗這下可著急了,這小六子怎么還不來接自己,身后那倆“寶貝”快追來了!
“丫頭!快上來!”只見天空出現(xiàn)了一個大風(fēng)箏,一個男子單手抓著那風(fēng)箏,那男子穿著虎皮做的衣服,長相清秀,只是左臉上有一條一寸長的疤痕,但奇怪的是那疤痕并沒有毀了這清秀容顏,反而相輔相承更顯男子氣概。
他牽引著風(fēng)箏緩緩降落,另一只手橫空攬起慕容雪鱗的腰,隨即用風(fēng)一般的速度奔跑起來,只見那風(fēng)箏再次飛向天空,兩人宛如神仙眷侶一般逍遙,風(fēng)景一片美好。
只是……
某裸男一邊穿褲子,一邊在下面死命的追著,嘴里還不忘罵道:“死女人,把寶盒還給我!那個東西不能拿走。”
那刺猬君也學(xué)著這男子一般指手劃腳,聲音太小聽不清在說些什么,單單看那神情應(yīng)當(dāng)是對慕容雪鱗背叛的憤怒。
你說我一刺猬容易嗎?
跟著這么個沒情趣的師父就算了。
好不容易找到那寶貝以為可以發(fā)家致富。
這下倒好,被你搶走了,而且還是中了美人計。
唉,沒臉見人了。
慕容雪鱗回頭看了一眼那裸半仙兒和憤慨萬千的刺猬君,調(diào)皮的大聲道:“半仙兒,等你做鬼了再來找我吧,我慕容雪鱗等著你!刺猬君,下次帶你去我家溫泉沐浴哦!”
半仙兒被氣得半死,他這一輩子就沒人敢這么對待自己。現(xiàn)在腳下沒了靴子,已經(jīng)被凍的走不動了。只能看著風(fēng)箏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卻沒有絲毫辦法。
而那刺猬呢?又陷入了深思中。
溫泉?混浴?哇……
……
“哈哈哈,好久沒有這么開心了,小六子,你看到那半仙兒的神情了嗎?多囧啊!哈哈!”
那男子看著慕容雪鱗笑的前仰后合,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聲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但讓她笑的,卻不是自己。
“丫頭,以后可不能這般調(diào)皮,那男子若是真上山告到老爺那去,你吃不了兜著走。”小六子看了看那裸男,心里醋意漸生,但對鱗兒不忍責(zé)怪,只有將鱗兒摟在懷里,嗔怪道。
“你呀就是愛多想,父親怎么會見這么個小嘍羅,你放心吧。”
好吧,他想說的其實是,鱗兒你這樣我可會吃醋啊!六子一吃醋,后果很嚴(yán)重!
兩人就這樣,飛舞在空中,夜?jié)u漸襲來,整個世界緩緩沉淀了下來,而這天空中飛舞的一襲藍(lán)衣,即將在這蒼藍(lán)大陸綻放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