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鱗找刺猬君找的入迷,一路橫沖直撞,根本沒管現(xiàn)在外面賓客滿座。
“娘子,你要到哪里去啊?”
刀疤本是個粗壯大漢,突然故意用這溫柔的腔調(diào)輕聲細(xì)語的詢問魅姨,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啊哈哈哈哈哈!我可是想夫君您了,所以就來看看你在何處啊。我可是一刻不見你,如隔三秋啊!”
那刀疤傻傻的也就真信了,穿著大紅袍,連忙摟過魅姨的小蠻腰,大笑道:“哈哈,我刀疤的老婆就是可愛。”
刀疤面對著魅姨,那只受傷的手在魅姨的鼻子上蹭了蹭,大笑之余帶著臭氣熏天的口氣,熏得魅姨就快暈了過去。
但是這樣“甜蜜”的一對“情侶”并沒有吸引大家的目光,那些人的視線全部集聚在爬來爬去的慕容雪鱗身上。
慕容雪鱗完全不顧形象的四處尋找著刺猬君,上竄,下跳,桌子上面,桌子下面,每一個菜都不放過。
她的手在菜里面拔來拔去,弄得所有人的食欲全無。
慕容雪鱗走到哪里,大家都連忙捂住鼻子,哪里還敢吃她折磨過的菜?
這下刀疤可是真惱火了。為毛自己所有的好事兒都要被這丫頭搶了風(fēng)頭,這可是我的大婚之日!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以忍,我刀疤也不能忍。
說完,一陣怒吼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你這女人,有完沒完!?”
沒有回應(yīng),繼續(xù)尋找。
刀疤最討厭的就是沒人理會他,他再次一陣怒吼,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唯獨(dú)慕容雪鱗還是不理會他。
刀疤怒了,真的怒了,拔刀相向,而所有的黑風(fēng)寨的英雄好漢們,看主子都拔了刀,也紛紛舉起兵器,當(dāng)然,也不乏魅姨和紅衣女子。
魅姨:慕容雪鱗,你惹的事兒,休想再讓我魅姨為你頂著。
紅衣女子:現(xiàn)在的情形一邊倒,我也只能對不起你拉,姐妹兒。
木也:一共54個人舉起兵器,每個桌子十個人,通過反射原理,每個桌子只需要一個石子就能全部搞定。小意思。
冰淇淋:誒,你們敢對小主人這樣,小心本大爺扒了你們的皮!
慕容雪鱗:刺猬君,刺猬君?刺猬君!刺猬君!
所有人各懷心思,整個畫面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
慕容雪鱗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終于放棄了此地的尋找,看來刺猬君是跑出去玩兒了。
慕容雪鱗終于站起了身子,看到眼前所有人都對著自己張牙舞爪的,不禁扶額感嘆道:“你們抽經(jīng)了嗎?”
所有人一個踉蹌差點(diǎn)倒地。
我們不是抽經(jīng)好嗎,我們是仇視!仇視!
“你不過是個丫頭!竟敢無視我,你小心老子把你這廢物碎尸萬段。”
“哦。”
繼續(xù)無視。
刀疤知道多說無益,也再懶得廢話,手一收,腳一跺,哼哼!看老子的五花大熊拳!
慕容雪鱗淡定的站在原地,看著刀疤橫沖直撞的舉著他肥腫的拳頭前來,心里只覺得好笑。
就在刀疤要挨到她的臉的時候,慕容雪鱗雙手交叉放于胸前,輕輕吹了一口氣,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那口氣似乎帶著藍(lán)色的光芒,不過轉(zhuǎn)瞬即逝,讓人難以捕捉。
刀疤的手挨到那股氣體之后,整只手瞬間結(jié)上冰。那冰飛速蔓延至他的全身。
大家都驚呆了,包括紅衣女子。
除了摸著頭發(fā)的魅姨,坐在椅子上扣著鼻屎的冰淇淋,以及剛剛趕來,站在屋頂傲視群雄的肖目塵,和端著盤子嘴上掛著面條的刺猬君面色如常外,其余人,都震驚了!
慕容雪鱗微微勾起一絲嘴角,看著眼前不能動絲毫的刀疤。
“給我道歉,我或許可以考慮讓你活命,否則,若這寒氣攻入心口,那你可就活不下去了。”
淡淡的語氣,卻讓在場黑風(fēng)寨的“英雄好漢們”不禁倒退了一步。
那從刀疤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氣抵過了周圍冰雪的寒冷,讓大家不禁打了一個寒戰(zhàn)。
他們震驚的看著那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的蒙面女子。
心里不禁微微有些佩服。
在這遼湘國,畢竟強(qiáng)者為尊。
慕容雪鱗喜歡這樣的目光,畏懼,卻又羨慕的目光。
刀疤此時害怕到了極致,還不等慕容雪鱗說完,他就不停的求饒了,只求慕容雪鱗放過他一命。剛剛的裝B全然消失。
“嘖嘖嘖嘖。我還以為,你會有點(diǎn)兒英雄味道殘留在身上,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求饒了,這可不是我喜歡的男人啊。所以我改主意了,你,就這么呆著吧!”
肖目塵在屋頂聽到這句話,無奈的笑了,微微咳了幾聲,那是,見過我的女人,一般可不那么容易喜歡別的男人。
“我喜歡的是他這樣的男人,好好學(xué)著點(diǎn)兒吧。”
肖目塵剛剛自戀完,慕容雪鱗就將手指向了木也,木也似乎十分默契的對著慕容雪鱗微微一笑。
這兩人之間的細(xì)微動作,肖目塵可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木也!你真的死定了!
刺猬君再一次感覺到了周圍猛然襲來的醋味,誒?似乎面的醋味更濃了!算了,我就喜歡吃醋。
慕容雪鱗說完,那刀疤就嚇尿了。
只不過尿液瞬間變成了寒冰,在刀疤的褲襠下面懸掛著。
黑風(fēng)寨的漢子們看到主子這么狼狽的模樣,只覺得臉上沒了光彩,所謂強(qiáng)者為尊,這刀疤未免太弱了。但又有些同情他,畢竟是跟了這么久的主子。
但自己的主子這么弱,若是今日的事情傳了出去,那黑風(fēng)寨的兄弟們可就抬不起頭來咯。
那群壯漢們面面相覷,內(nèi)心無比糾結(jié)。
而慕容雪鱗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她微微勾起嘴角,看到效果差不多達(dá)到了,便大聲道:“魅姨,冰淇淋,刺猬君,肖……”
慕容雪鱗說著說著突然覺得自己失言,瞬間住口了,現(xiàn)場大約安靜了一分鐘,慕容雪鱗才再次說話。
“我們走吧。”
魅姨看著慕容雪鱗落寞的身影,心里怎么都不是個滋味兒。
她知道,慕容雪鱗的禁忌就是肖半仙兒和小六子,所以誰也不敢提起,這一次不知為何,這一年來,從來不提肖目塵的慕容雪鱗,自己竟然這么順口的說出了他的名字。
不僅是魅姨,肖目塵在上面心里也不是滋味兒,這一年來,他便沒日沒夜的借任務(wù),本來是個愛享受的公子哥,現(xiàn)在去變成了整個蛟國最勤奮的戰(zhàn)士。只要在任務(wù)的空隙,他都沒日沒夜的趕到這女人的身邊,每月如是。
他知道她的不容易,他知道這一年來,這女人為了他和小六子性情大變。看起來冷漠無情,邪魅可惡。
其實(shí)她不過是內(nèi)心孤獨(dú)而已。
他一直不敢出現(xiàn),不敢打擾她的生活,因?yàn)樗浆F(xiàn)在為止都無法給她一個承諾。
肖目塵微微皺眉,看著慕容雪鱗落寞的背影,心里不知為何,竟然莫名的心疼。突然又想起了這女人在斷情崖上說的那段話。
“如果你是,請你永遠(yuǎn)不要離開我。如果你曾經(jīng)愛過我,那你就陪在我身邊,讓我相信,我還有快樂的理由。”
女人,我從未離開過,從未。但我從未愛過你,從未。
肖目塵不斷的否定自己的愛,不斷的否定,但是為什么自己會吃醋,會難過,會擔(dān)心,會心痛呢?
他定定的站在屋頂上,腳不自覺的移動了一分,但最終還是停住了。
對不起,我不會離開你,但我也不能給你承諾。
肖目塵臉色如常,心里卻異常糾結(jié),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擔(dān)心自己再糾結(jié)下去,于是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慕容雪鱗似乎是失望,似乎是落寞,似乎是……無望。她的余光一直看著屋頂上的身影,那樣華麗的裝束,那樣傾盡天下的氣場,肯定就是肖半仙兒了。
但是,他始終還是離開了。
慕容雪鱗落寞的緩步離開。
“主人,請帶我們一起走。”
正當(dāng)慕容雪鱗準(zhǔn)備離開時,黑風(fēng)寨的所有兄弟們?nèi)繂蜗ス虻兀\的跪拜慕容雪鱗。
慕容雪鱗默然的回過頭,冷聲道:“我不需要這么多無用的人,我只要她。冰淇淋,把刀疤治好,然后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