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需索,到天亮他才放過我。我沉沉睡去,等我醒來才發現已經是下午了。他什么時候走的我一點也不知道。我從被子里鉆出來,才發現身上一絲不掛,不禁滿臉通紅,又鉆了回去。過了會才拿起睡衣,去了浴室。
許是聽到樓上的水聲。阿姨給我準備了飯菜,我收拾完下樓就見她笑意盈盈地給我盛了碗湯。
“小姐,餓了吧,先生走時交待了說你不舒服,讓我不要打擾你。”我一聽臉一下子紅了,低著頭慢慢地吃著飯。滿嘴的食物竟沒嚼出是什么味來。飯還沒吃完,就聽到門鈴響了。
阿姨去開的門,隨后捧了一大束的玫瑰花進來,“這肯定是先生送給小姐的,好漂亮!”她滿臉是笑。我走過接過花,把頭埋在花里,深吸了口氣,空氣中滿滿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他怎么知道我醒了?”
“剛剛你吃飯的時候先生有打電話回來問的。”阿姨心虛道,滿臉寫著是她通風報信的,不過我也不怪她。只對她笑了笑,把花拿上了樓,細心地插在花瓶里。等插完時間已是傍晚了,手機在震動,我一看是他發的短消息,“我去接女兒,等我們!”后面還打了個笑臉。看他平常酷酷的,沒想到花樣還不少。我站起來,下了樓,見阿姨已經在準備晚餐了。
“寶寶早上是您送去上學的嗎?”我邊幫忙邊問道。
“不是啦,是先生帶出去的。他跟小小姐玩的真是好呢,小小姐很喜歡跟他在一起哦。”
“是嗎?”我笑笑。這時聽到了外面汽車的鳴笛聲。來不及解下圍裙,我跑了出去,竟跟抱著女兒進門的仲欽撞了個滿懷。
“這么想我?”他調侃話讓我一下子無地自容。但還沒來得及多想,女兒便撲了上,“媽咪!”我抱起她,“寶貝,想媽咪嗎?”
“想。”
“哪里想啊?”她指指自己的心口。
“心里想。”我們都笑了出來。阿姨走了出來。
“先生,小姐,可以開飯了。”我們便坐了下來,許是早上沒見到我,所以女兒這會特粘我,搞得仲欽都有點吃味了,因為他一靠近我,女兒就象是護犢子的母牛一樣攔在我跟前。
“我要媽媽。”
“那你要不要我呢?”仲欽反問她。
“不要不要。”寶寶的話讓他一愣。
“不要多想,小孩子有了媽媽都這樣的,我不在她就會來粘你了。”我的話讓仲欽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嚇死我了。”我握了握他的手,剛想抽回來,沒想到竟被他反握住了,還緊拉著不放。
“放開啦,在吃飯呢!”我嗔道。
“不放!”他定定地看著我。我的臉又紅了起來。
“你怎么那么容易臉紅啊?”他笑道。我只能低下了頭,裝作喂女兒吃飯的樣子,其實心里卻甜蜜蜜的,我不知道這樣的幸福會有多久,但有一天我就享受一天吧,其他的暫時不要去想。
“我今天一天沒去上班,不會有事吧?”
“我跟他們說放你假了,有誰有意見嗎?”
“沒有啦,感覺拿著你的錢不替你做事有點對不住你呢。”我笑道。但他的表情一愣。我隨即意識到說錯話了。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手忙腳亂的我竟打翻了女兒的碗。
“媽咪!”女兒不滿的叫了起來。
“不要緊張,我沒有多想。”他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我的淚一下子流了出來。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滋味。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又惹你哭了,我說過再不讓你哭了。”他吻著我的淚道。我撲進他懷里。
“我怕,有時感覺這幸福來的太快,會隨時溜走的。”他抬起我的臉。
“傻瓜,幸福會永遠在你身邊的,只要你不趕他走,他就會永遠在你身邊。”
“可是,如果我趕了你就會走嗎?有時我不是真心要趕你呢?”我傻傻地問。他看著我,眼晴里滿是神采,“趕也不走,好不好?”
“撲哧!”我笑了出來。
“又好哭,又好笑,小貓來上吊!”女兒在一邊拍手道。我們對視一眼,笑著繼續吃飯。
吃完飯,把女兒弄好讓她睡覺。回到臥室,竟看到仲欽在鋪床,“你在干什么?”
“鋪床啊。”他回答我,站起身來,我才發現他竟搬了他的物品到我臥室。不禁臉上一陣發熱。正好被回頭看我的他看到,“你又臉紅了!”
“不理你了。”我轉身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才出來。見他已經坐在床邊打開了電視。
“你要看什么節目?”他問我道。平時我很少看電視的,所以也不知道哪個好看。
“隨便吧,我沒有固定的臺看的。”
“哦。”他調了個臺,躺在床邊看了起來,在我看來這姿勢實在太曖昧。
“過來坐啊。”他見我站著,拍拍床邊道。我笑了笑,拉了張椅子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他看著我這么做,似乎想到了什么,臉竟然也是紅了,我裝做沒看見。
“這是什么節目啊?”
“財經報道。”
“呵呵,你還真是專啊!”我的話讓他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于是我們邊看邊討論一些事情,不知不覺夜深了。我是睡到下午才醒的,他好象是一早就去上班了,該會很累了吧。
“不早了,早點休息吧,你該是很累的。”我說道,并站起了身。
“我一點也不累,你要不要試試?”我打開他伸過來的手,“沒正經。”我去洗了澡,出來前我反復孝慮是穿睡衣還裹浴巾。因為睡衣太透明了,我還沒來得及買不透明的回來。
“你好了嗎,怎么要這么久?”門外傳來了他的敲門聲。
“馬上好了,就出來了。”我慌忙喊了聲。抓起睡衣穿上了身,又用浴巾在外面圍了一道,才低著頭走了出來。
“你,哈哈……”他看到我這個樣子一下子明白我為什么半天不出來了。聽到他的笑,我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
“你怕什么,你身上我都看過了……”
“好啦不要說了。”我越過他,準備鉆到被窩里去。
“不要走,讓我等了這么久,說你要怎么罰?”我一看他竟發現他已經洗好了。
“你?”他朝我眨了眨眼晴,“我的家里浴室很多的哦。”我了然地笑。但下一刻,我身上的浴巾和睡衣都被四兩拔千斤地剝了去。
“不,別……”后面的話被他的嘴堵住了根本發不出來。又是一陣狂風暴雨。我迷失在他的激情里。他什么時候放開我的我已不記得了,只記得我實在是太累。
“在發什愣呢?”Briny走過來,敲了一下我的頭,我一驚。我怎么又在想他了,不過早上才分開。
“沒有,在想工作的事呢。”
“騙誰呢,你看你現在多輕松,有頭罩著就是不一樣。”
“怎么了,你看那個巫婆盡安排工作給我們,你看你都有空在這里發呆了,我們還得累死累活呢。”
“又說笑了,我手腳快是公認的啊。”我搖搖頭。這時手機響了。
“喂,你好。”
“是我。”
“哦,有事?”
“晚上我有個客戶要應酬一下,所以不能陪你們吃飯了。”
“好的,那你忙吧。”我掛了電話。
“誰呀?新交的男朋友啊?”Briny在一邊八卦道。
“瞎說什么?”我白了她一眼。
“真的,瞧你一臉的幸福樣,喂,什么時候約出來大家一起吃吃飯?”
“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做事了。”推開她的臉,我整理著手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