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疲憊的的身體走到了沁園。看了眼睡在嬰兒床里的女兒,她睡了恨香,嘴角還帶著笑,像是夢到了什么。輕輕的抱起冷羽兒,一滴淚滴到了她粉嫩的小臉上。“羽兒,以后一定要開心的長大,一定要聽哥哥和你父王的話。”她想著,這也許是自己看女兒的最后一眼了。
放下了女兒,走到床邊,伸手摸著瀟逸天的臉龐,一寸寸往下,想把他的臉刻在心里。深深的刻在心里……
瀟逸天醒了,伸手抓住她的手。“凝兒,怎么才回來?”
她急忙擦掉了淚水,“我教風(fēng)兒一些東西,忘記了時辰。”
“以后可以慢慢教啊,何必急于一時?”
“我……我怕以后……沒機(jī)會教了……”冷玉凝想說,可是不能說。
“什么沒機(jī)會?凝兒你怎么了?”瀟逸天發(fā)掘她有些不對勁。
“沒什么,以后忙著羽兒,就沒時間教啊。逸天,我們?nèi)タ慈粘龊貌缓茫俊边@是她最想做的事,最后看一次還有他的日出。
“好啊。”說著就起身。
“等我?guī)е佟!弊屛覟槟阕詈髲椧磺桑谛睦锛由狭诉@句。
他們來到了城墻頂端,瀟逸天站在風(fēng)中,微風(fēng)輕輕吹起了他的衣擺,他摟著冷玉凝,雖然他在看不見日出是什么樣,可是他心里是幸福,因為此刻有她在身旁。
“逸天,我彈首曲子吧,好!我為你舞劍吧!”抽出了腰中的劍。
“恩。”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席地而坐。輕輕彈起了琴,瀟逸天在風(fēng)中伴隨著琴聲舞起了劍。太陽露出了半個頭,好看在偷看這如畫的一幕而忘記了升起。
淚,一滴一滴打在琴上。他們都不舍對方,可是都知道這場浩劫要有一個人來結(jié)束,這該悲還是該喜?
一曲終,“凝兒,回去吧,這里風(fēng)大,會著涼的。”她起身,扶著他走了回去。
來到沁園,瀟逸天剛想叫她睡一下,才轉(zhuǎn)頭,就被銀針刺中,“凝兒?”巨大的恐懼包圍著瀟逸天,她刺中了他的昏穴……下一刻他到在了床上。
“逸天,原諒我,我既是為你而生,那么也該由我為你而死……”不斷撫摸著他的臉,深深看了他一眼。
“風(fēng)兒,我們開始吧,記住點(diǎn)麻穴,這樣可以減輕痛苦。”說完自己躺在了瀟逸天的身邊,握著他的手,最后在閉眼前不舍的看了一眼。
“恩!娘,真的要這么做嗎?沒有別的辦法嗎?”冷清風(fēng)再次詢問。
“風(fēng)兒,我叫你請的易容師傅,請好了嗎?”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就是在告訴他,這是她的選擇,沒有回頭的余地。
“請好了,他的易容術(shù)出神入化。”說著拿出了冷玉凝交給她的手術(shù)刀。開始小心的按照她說的動手術(shù)。
冷清風(fēng)擦了擦額頭的汗,松了口氣,終于做完了。“娘,你還可以嗎?娘。”叫醒了她。
她起身,解了蒙眼的紗布。“娘?你要干什么?”她的眼還有傷口,她是要做什么?
“娘沒時間了,風(fēng)兒,帶我曲照易容的師傅。”起身欲要往外走。
一個時辰過去,易容師傅把她變成了瀟逸天的模樣。“娘,你為什么要變成父王的模樣?”
“因為娘有件事情一定要去做。風(fēng)兒,你幫娘寫封信留給你父王好嗎?”
冷清風(fēng)有些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
逸天。
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不在人世了。原諒我不能陪伴你一生一世,我必須這么做,仙子所說的,我的出生,只是為了拯救你,不要讓你變成魔。我是很恨,可是也恨慶幸,因為我的出生,是那么的有意義。這一生能遇見你,我是幸福的。誰都不要恨,好好的活著,好好的吧羽兒和風(fēng)兒帶大。你對我的想念就到今晚為止好嗎?過了今晚……忘了我……
凝兒上,“娘,我不會讓你去,不會,不會……”話還沒說完,就被冷玉凝用銀針刺中了昏穴。
把冷清風(fēng)放到了椅子上,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到了城門,她命令所有的人不許出來,關(guān)上大門。她獨(dú)自一人,前往冷云大軍駐扎的軍營。
風(fēng)凜冽的吹著,雨打濕了她全身。她站在風(fēng)中,舉著瀟逸天的劍。對面是冷云,一張嗜血的臉。
“瀟逸天,你一人?”冷云的語氣比這雨水還冷。
“云……”不,她現(xiàn)在是瀟逸天,不可以,不可以說出來。
“是不是我死,你就可放下仇恨?”冷玉學(xué)者瀟逸天低沉的聲音。
“你早該想到這天了不是嗎?你殺了凝兒的拿刻,就該知道后果。”他的語氣冰冷。
“好!我希望我死了,你可以放過城中的百姓。”
“統(tǒng)一天下就會有人要犧牲不是嗎?不過我可以答應(yīng)你把傷害減到最低。”他沒答應(yīng)她。她看著他,為什么那么愛她的冷云卻被仇恨變的如此殘忍?
“瀟逸天,拿起你的劍,像個男人那樣,我們今天必須分出勝負(fù),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冷云舉劍指像她。
她心里在說:云,如果我的死可以換回你的平淡,今天,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