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暗王府本家的,他們自當(dāng)支持暗王,支持新皇,狐侯王和豺侯王當(dāng)然不會(huì)不識(shí)趣兒,豹侯王都被扔出去了,他們勢單力薄,就是不愿意,也得交出些來意思意思,其他侯爺就更不敢造次了,還是活命要緊,銀子神馬的都是浮云姐姐。
此次下來,若離是收獲甚大,而且也輕微整治了一下反動(dòng)勢力,省的明天登基大典他們搗亂,豹侯王腿上的解藥,她一時(shí)半會(huì)兒是不會(huì)給他的,她是有仇必報(bào)的人,要不難解他當(dāng)眾羞辱她的氣。
如今朝堂之上沒有什么可用之人,所以此次統(tǒng)計(jì)之事若離便大大方方的交給她掛名的師傅,夜魅了。
交代完便早早散了朝,若離立馬褪下那一身龍袍,換上了潔凈而明朗的白色錦服,內(nèi)松外緊十分合身。
夜離洛也換上了他以往風(fēng)格的衣服,只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他居然穿的十分的樸素,只是一件紅色長袍,及腰的長發(fā)也用七彩琉璃冠梳了起來,少了一分妖媚又多了一分霸氣。
頭發(fā)上的玉冠十分的沉重,若離覺得腦袋都要被它壓下來了,悶悶的坐在椅子上伸著手費(fèi)力的往下摘。
夜離洛卻突然站在她的身后,微涼的手附在她的手上,然后把她的手放下,要為她除去玉冠,只是或許他也是第一次親手弄,笨手笨腳的試了幾次也沒找到要領(lǐng),最后微微一用力,玉冠碎了,算是拿下來了。
玉冠一除,一頭順滑的銀色長發(fā)便傾瀉而下,劃過夜離洛的手帶來微恙的感覺,他低頭幫她捋順,手里突然憑空多了一枚象牙梳子。
夜離洛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心翼翼的為她梳理著,若離瞪著大眼睛,倒是有些吃驚,不過一會(huì)兒便覺得也沒什么好驚奇的,頭發(fā)被他這樣輕輕梳理著,剛剛被玉冠拉扯的疼痛感也消失不少,她也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來。
夜離洛從鏡子里看著若離微微瞇起眼睛如小貓一般可愛的享受摸樣,嘴角也勾起一絲笑意。剛剛看她笨手笨腳的樣子,他只是想幫忙,可是如今摸著順滑的秀發(fā),他卻有些愛不釋手了。
今日的若離雖然沒有什么妖力,可是絲毫沒有怯懦,事情處理的十分妥當(dāng),恩怨分明,讓他又一次為她傾倒,這樣的若離,耀眼的讓他想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可累了?”夜離洛放下梳子,坐在一旁,仍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撐著臉頰,懶洋洋的看著若離,明兒還得舉辦一天的登基大典,如果今兒累了,他不介意幫她把登基大典推遲幾天。
“還好,只是明天他們不會(huì)出什么問題?”若離回過頭,此刻只有夜離洛一人,她便隨意起來,雙手撐著椅子,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招人憐愛。
“有爺在,都沒有問題。”夜離洛狂傲的說道,顯然對若離這弱智的問題滿不在乎,他勾唇一笑,起身拉著若離的手,“走,送你個(gè)禮物。”
……
若離跟著夜離洛來到寢殿后院,站在回廊上,有些疑惑的看著夜離洛,剛想問什么,一個(gè)轉(zhuǎn)身,當(dāng)看見滿院子火紅一片時(shí),驚得她瞬間說不出話了。
一院子的啼血,映紅了她的眼,垂下的枝條隨著風(fēng)舞動(dòng),點(diǎn)點(diǎn)花朵鋪滿一地,夜離洛牽著她的手,攬著她的腰,一蹬地便飛起來,穿過層層枝條,驚得一片落花,隨風(fēng)起舞。
最后他倆落在一顆啼血的樹枝上,夜離洛擁她在懷里難得沒有潔癖的坐在樹枝上,低頭看著若離仍舊一副吃驚的樣子,他輕笑一聲,帶著一絲寵溺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小鼻子,讓她回過神來。
若離咬著唇,還未從這滿園啼血景象中緩過神來,只因?yàn)樗裏o意的一句話,他居然真把暗王府的啼血移到了這里,怎能讓她不震驚。
“洛……”若離回頭看著映在花海里的夜離洛,突然一笑,然后回頭蕩著小腳,和他之間說謝謝,未免有些矯情,所以她也不想做那些做作的事兒。
自從當(dāng)了這個(gè)妖皇,還是第一次如此放松,她也不想浪費(fèi)夜離洛的心意,放下了一身的警惕,盡情的享受。
“從今以后,每年今日就是你的生日。”夜離洛悠然的說道,話雖霸道,卻不會(huì)讓人覺得討厭。
說著從懷里拿出一條銀色長鞭,鞭身晶瑩剔透,鞭尾為上古神玉做成,即使是妖力低微,使它也不會(huì)減低它絲毫的威力,一拿出來就透著一股寒氣,可見威力不小。
“送你的禮物,銀舞。”他似乎有些難為情,把它塞在若離的手上,看著若離一副吃驚的小模樣,有些尷尬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別處,這還是有生以來他第一次送人東西。
若離接過鞭子,寒氣襲人,雖然她還不能駕馭,卻愛不釋手,她現(xiàn)如今真的缺一件趁手的兵器,刀槍棍棒也不適合她,果真是鞭子來的順手。
“滴上你的血,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便不會(huì)受寒氣之苦。”夜離洛幽幽的說道,看著她開心的模樣,雖然他面上沒有表露,可是心里卻是歡喜的,看來他是選對了禮物了。
“為何是今日?”若離帶著一絲好奇看向夜離洛,等待著他的答案。
“沒什么特別的……”顯然夜離洛不想提這個(gè)問題,若離也不再追問,把軟鞭放在一旁,繼續(xù)問道,“洛的生辰是何時(shí)?”
如今她更感興趣的是這個(gè),畢竟她也想為他慶賀一次生辰,不,以后年年歲歲的生辰她都想為他慶賀,不過,這個(gè)她不會(huì)告訴他。
沉默了一會(huì)兒,直到若離以為夜離洛不會(huì)說是了時(shí),他才有些吞吐的說道,“今日。”
今天真是太多震驚的事兒了,若離看著夜離洛臉上一絲可疑的紅暈,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個(gè)男人也沒有以往那般陰晴不定,倒是透著一絲可愛。
若離眨眨眼,摸了一下身邊透著寒氣的鞭子,突然轉(zhuǎn)身,伸出胳膊摟上夜離洛的脖子,“吧唧!”親了他白皙的臉蛋一口,笑嘻嘻的說道,“洛,生辰快樂!”